哥姐姐轻这么多呢。” 无法从罪恶的大手下挣脱的沈禾,努力去看柳峥:“哥哥,哥哥!” 救救我! 龙凤胎踊跃回答自家亲爹的话。 “我吃得多!吃得特别多!” “爹爹我吃的是最多的,比哥哥多一碗!” 四舅舅终于放过了沈禾,去摸自己生的包子,感慨道:“是啊,你俩吃得多,我掂出来了。” 两个孩子没感受到自家亲爹颤抖的胳膊,觉得被夸了,很是高兴。 四舅舅逗完几个小包子,开始去逗已经很沉稳的几个大包子。 最先被伤害的就是大包子里排行最小的老五柳峥。 四舅舅上手就去捏小表哥还带着奶膘的小脸。 他笑眯眯的捏了下:“小峥在童舍近来学的如何?我昨日刚同你们闵博士见了一面呢。” 柳小表哥:“?” 小表哥迅速开始警惕,耳根子有发红的迹象,他端方的拿下四叔的手,说:“尚可,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需要问兄长。” 四舅舅看着柳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更想逗了:“呀,是吗?我听闻你同恒亲王的那个小孙子关系很是不错,那位小郡王与你同岁对吧?” 小表哥后背汗毛竖起来,清了清嗓子,点点头:“嗯,我与他关系,一般,还行。” 小表哥顶不住了,视线犹疑,去看小包子沈禾。 沈禾扭扭头,搬救兵:“外祖!” 孩子噔噔噔就冲进刚到的柳侍郎怀里。 被孩子亲近的柳侍郎很是高兴,将孩子抱起来,就瞧见自己的生的老四在招惹小孩。 柳侍郎说:“老四,你是长辈,端方些,莫要整日里这么没个正形。” 四舅舅悻悻松手,被自己亲爹制裁。 算了,他去逗他自己生的,他也生了个小老头呢! 四舅舅走到二表哥身边,还未开口,二表哥淡淡与大表哥说:“大哥,明年春闱你去参考吗?” 一副谈正事,不屑得搭理自己亲爹的样。 柳老四:“……”呵,还是小包子好玩。 吃晚膳的时候,沈禾接受了龙凤胎的投喂。 小表姐煞有介事的说:“爹爹说你要多吃,你要乖乖听话。” 小表哥也夹了一大块肉,放进沈禾的碗里:“吃肉!” 这朴实无华的爱。 沈小公子有些许拘谨:“谢谢,谢谢。” 吃完饭,沈禾撑了。 他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觉得吃的有点累了。 重新回到小院子后,沈禾洗完,没力气倒腾了,跟在小表哥背后,亦步亦趋的帮着收拾东西。 最后发现自己好像不太帮得上忙。 他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小表哥把自己的工具,重新恢复军事化管理摆放。 沈禾还是觉得自己撑得有点难受。 他用小肉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最后去找连翘:“连翘,我肚子疼……” 他好像太没把自己当小孩了。 以前在东宫,吃什么都有忠洪跟连翘看着,但是柳家人太多了,连翘他们吃饭的时候不在,沈禾喂什么吃什么。 现在开始觉得难受了。 连翘闻言,脸色变了变,蹲下来轻轻揉了揉孩子圆鼓鼓的肚子。 跟往日里那种软绵绵的小肚皮摸起来不太一样。 她轻声问:“小公子很难受吗?” 沈禾摇头:“有一点点。”也还好吧。 连翘摸着孩子的头,看他蔫蔫的,柳峥闻讯过来,忧虑的问:“小禾怎么了?” 连翘说:“柳公子不必担心,您去休息吧,小公子大约是吃得太多,撑着了。奴婢叫荷菱去问大厨房,煮一碗消食的汤。” 柳小表哥第一回看见沈禾这副蔫蔫的模样。 他每次瞧见小孩子,都是开开心心,活力满满的样子。 柳峥有些睡不着了,沈禾看出来小表哥担心,打起精神嘿嘿笑了两声:“哥哥你睡吧,我一会会儿就来跟你一起睡。”小胖手两根指头比划一点点空。 吃多了,他慢慢溜达两步,消化消化就好。 连翘想要抱孩子,但是看他不想被人抱的模样,只能摸摸孩子后脑勺,出门去吩咐人做事。 荷菱听见话,已经早早去柳家大厨房准备消食的汤了。 连翘不放心。 她又记起沈禾不足月出生这回事。 这么些年一直养得好好的,没病没痛,连热都没发过一回,忽然难受起来,她没办法大意。 她去将出宫前,忠洪公公给的宫牌递给一名陪着出宫的小太监,让他腿脚快些:“你去东宫,先找忠洪公公,与他说一声小公子有些难受,暂时没有大事。” 她又谴了名小宫女:“你找位柳府的门房,去请个大夫来给小公子瞧瞧。” 柳府的小厮听了,提醒道:“连翘姑娘,不必去府外请大夫。府中是有大夫的。” 柳家人多,有家传的大夫,住在府中,管府中老小病痛。 连翘松口气:“那好,那劳烦你去请大夫过来,就不必先惊动各位主子了,咱们先给小公子瞧瞧,没什么大碍就当无事,不必多折腾一番。” 小厮应声,忙不迭跑了。 那小太监握着宫牌,犹豫问:“那连翘姐姐,我还去东宫吗?” 连翘想了想:“你稍等一等,等大夫来看过小公子,若是没什么大碍就罢了。” 若是真有点什么问题,她肯定得尽快让太子殿下知晓。 否则隐而不报,太子殿下才真会发怒。 屋里,沈禾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他肚子太疼了,刚刚还说没什么事,现在小脸发白。 好多年没这么难受过了。 他走不动了,蹲下来,最后“哇”地一声吐了。 沈禾心说,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把自己吃吐了可还行? 他的脑子是跟着退化成四岁小朋友了吧呜呜。 连翘听见动静,立刻进门,瞧见孩子小脸煞白,大眼睛里蓄着一层水雾的可怜模样,脸色也跟着白了。 那小太监原本还在观望,这下不观望了,急匆匆便跑了。 屋里乱了起来。 沈禾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他浑身虚软,又吐了一次,连翘给他喂水。 他漱了下口,重新喝了点温水。 喝下去的这点温水没有安抚好他的胃,反而产生了刺激,他努力忍着,拍拍连翘的胳膊,让她放自己下来,蹲着将胃里的东西吐的差不多。 眼睛里涌出些生理盐水,看起来泪眼婆娑。 连翘也快急哭了,红着眼睛拍孩子后背,小声念叨:“奴婢的错,奴婢没照顾好小公子。” 沈禾心说干你什么事,我又不是真小孩。 他觉得自己不会再吐了,漱完口,肚子还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