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何必忸忸怩怩哭哭啼啼的让他们走的不安心呢?” 戚拙蕴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盯着沈禾,揉着他眼尾的指腹力道稍稍大了些许。 沈禾看着他小声喊:“哥哥?” 戚拙蕴放开揉着他眼尾的手,改为捧着他的脸,低头亲吻。 沈禾又开始他先前日复一日的生活。 每日睁眼读书,闭眼背书,梦里都在提笔狂写策论。 转眼就是年关,宫中宴席。 沈禾不太想去。 于是他就假模假样的告病,戚拙蕴这个皇帝帮忙作假,让他不用参加宫宴,还让宫中另外送了热的点心吃食水果去东宫,让沈禾等他。 沈禾在书房,靠着软靠,一手捧着书在心里默背,另一只手摸点心给嘴巴喂,好不自在。 戚拙蕴应付完宫宴,回来的还挺早。 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了,不用向早些年做太子一样,还得等皇帝走了,才能看情况离席。现在戚拙蕴自己就是皇帝,出席后坐上片刻,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好不自由。 戚拙蕴抱沈禾抱到相当顺手。 手臂拦在他腰前,一只手卡着胳肢窝,一提,一坐,往怀里一放,沈禾便好好的榻上进了戚拙蕴怀里,手里的点心还在嘴边咬着呢。 他拿着书,窝在戚拙蕴怀里,含糊不清的说:“肿么介么早就肥来啦?” 戚拙蕴笑得胸腔微微震颤,连带着靠在他怀里的沈禾也被颤的发抖:“笑森马!” 戚拙蕴低头,在少年吃的鼓囊囊的白软腮侧亲了口,说:“先乖乖吃你的,吃完再说话,小心呛到。” 沈禾鼻腔里不满意的哼了声,将手中剩下的一点全塞嘴里,正要扭头找帕子,戚拙蕴很是贴心的握住他的手,用帕子仔细擦掉他掌心的碎屑与指尖粘的油渍糖粉。 擦到最后,掌心变得干干净净,戚拙蕴拉到唇边亲了亲。 沈禾:“!” 他痒的手指蜷缩,立马抽回自己的手,咽下嘴里的糕点后,控诉:“亲手干什么,好痒。” 戚拙蕴好笑:“亲你哪里都说痒。” 沈禾:“……”他脸颊慢慢红了。 粉嫩的雪桃。 让人想咬一口。 今夜是除夕,戚拙蕴不想委屈自己。 于是他遵从自己的欲望,在雪桃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道浅浅的牙印。 沈禾瞳孔地震,捂着脸想要从戚拙蕴怀里蛄蛹出去。 戚拙蕴一只手臂轻而易举的将他连带胳膊整个圈住,按在怀中。 沈禾手里的书也被拿走,放上小几。 戚拙蕴贴着他的耳廓,滚烫的热气抚在雪白细腻的皮肤上,烫出一抹红:“禾大人,今夜除夕,您可否暂放手中正事,满足下官一个小小心愿呢?” 禾大人努力维持镇定,不在下属跟前露怯:“什、什么,你说!” 戚拙蕴垂首。 沈禾感觉整个人快要炸开了,汗毛根根竖立,想要逃跑,奈何根本没有逃脱的能力。 灼烫的亲吻落在了他的后颈,呼吸燎着肌肤。 亲吻顺着脊骨,一点点向下,在雪地里绽开浅粉的花。 “下官想要个礼物。” “禾大人将自己送给下官,做新年礼,可好?” 沈禾在滚烫的怀抱中浑身发颤,心里骂骂咧咧,呜呜呜好你个大头鬼。 亲吻到了脊柱尾端,青年咬着桃子软肉问:“禾大人不愿么?” 沈禾喘着回答:“好、好呜呜呜……” 变态,流氓,阴险的权谋家。 自己都把蝴蝶结系好了,还问他,他有拒绝的余地吗?! 他的下属得到了心仪的新年礼,心情极好,笑着握住上司的脚踝,亲吻他的腿弯表达感谢:“多谢禾大人。” 沈禾用手臂挡住脸,用力抓了大逆不道的下属几爪,发泄自己的愤慨。 可惜被错当成了催促。 …… 沈禾觉得这是报复。 蓄谋已久。 因为他认真读书后,戚拙蕴这厮阴险小人想找到机会惩罚他,变得很难,所以他借机干坏事,把以前没能惩罚上的这次找回本。 …… 新年过去后,冬日很快结束,到了开春。 沈禾读书读到觉得自己升华了。 他现在已经满腹诗书,放在现代高低能厚脸皮蹭个文学家的称号。 没准儿考公考编如鱼得水,一考一个准。 埋头书山的间隙里,沈禾还时常听见一些消息,是忠言从外头听来,说给他解闷的。 期间有段时间,忠言与连翘他们神色莫名的紧张。 沈禾奇怪,便问:“怎么了?” 忠言想了又想,委婉开口:“小公子可知国公府近来……” 沈禾更奇怪:“哥哥不是说要将国公府的牌匾摘下来么?” 忠言惊讶:“小公子知道?” 沈禾点点头,继续看书,目不斜视的说:“早就晓得了。” 忠言与连翘他们于是不再紧张。 原来陛下早就与小公子通过气。 不过也是,这样大的事,陛下想来不会瞒着小公子才是。 毕竟怎么说,沈从允都是小公子的生父。 戚拙蕴夺了沈从允的爵位,定了他牵连叛党的罪责,将人流放到南疆迷障之地。 早在去年戚乐咏领人围城时,沈从允便急匆匆的跑去国公府,还想劝老国公带着人一道出城投晋王,言之凿凿皇城将破,新帝改换,现在投奔还来得及。 老国公怒而斥其出府,断绝父子关系。 戚拙蕴自然知晓,碍于沈禾与老国公,隐而不发罢了。 现在老国公与老夫人双双离世,世上再无能够护佑沈从允的人。 戚拙蕴要将沈禾摘得干干净净,便会将此事利落解决,不与沈禾有半分的牵扯。 世人只会斥沈从允不忠不孝不慈,不会想到沈禾不孝云云。 这事实际算来没什么。 国公府的牌匾虽下了,转头便挂上了沈将军府的牌匾,成了皇帝赐给沈小将军的府邸。 也就是把户主换一换的事。 但落在京城许多人眼中,就是天大的事了。 京城里一时间众说纷纭。 最多的,便是猜忌沈家小公子与新帝关系的。 在他们看来,若是沈小公子与新帝关系亲近如初,新帝无论如何也该看在世子的面子上,保下沈国公,哪怕不为别的,就为这国公的爵位传到世子手中也好。 偏生便夺了爵位,世子身份一落千丈,还叫沈家那庶长子成了将军,入主从前的国公府。 这与打小世子的脸何异? 虽说小世子还有个太妃姨母,有柳家这个外家支撑,可外家终究是外家。 满京世子贵族唏嘘不已。 谁能想到当初连皇子都得让着三分的国公府世子,一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