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称得上温柔,“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是可以过原来的生活。” 那股若有若无的玫瑰味道就混进他血液里,让他的整个中枢系统都开始变得混乱,心跳鼓噪,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要从心口满出来。 怎么可能当无事发生呢——他在心底里反驳,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 却也没说出来,只是把脸埋进余昧颈窝,小狗似的轻轻蹭了蹭,顺便把脑海里那些风言风语丢进回收站,一键清空。 “嗯,我知道了,”他蹭够了才退开些许,有些害羞地抿起嘴角,藏不住笑意,“原来的生活就是回家要给大明星做饭——今天吃什么?” 怎么有人抱一下都能开心成这样。 余昧看着他被揉乱了的头发,几乎怀疑自己看到了一对毛茸茸的犬类耳朵,支棱起来一动一动的,把主人的心情暴露无遗。 “什么都可以,”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补充道,“但有一点,演唱会期间我要控制身材,不用那么丰盛了。” - 大明星只在家待了一天,第二天余煦起床时他已经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玄关处那只小行李箱。 余煦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觉得有些寂寞,过了几秒才回神,转身拉开窗帘,去给猫喂饭。 小蘑这个点还没睡,见他出来就兴致勃勃地贴上来,蹭着他的裤腿小声呼噜。 “你会想他吗?”他揉了揉猫的脑袋,没头没尾地问。 猫显然是听不懂的,只对他手里的猫粮感兴趣,凑上来舔他手指,舌头上的倒刺弄得他有些痒。 他倒也不指望从猫嘴里获取什么共鸣,笑了笑,把一顿量的猫粮倒进碗里,开了自动饮水机,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猫顺毛。 “我有点儿想,”他轻声说,“想赶紧去见他。” 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是有一点小秘密——他的秘密是凌晨卡着点抢的票,抽屉里那一叠票根,手机里的行程记录,还有相机里的上万张照片。 他要上学,做不到一场不落地追演唱会,休息日的场却从来不会缺席,高中一天半的假期足够他连夜坐火车往返,寒暑假的冬巡夏巡也是从头跟到尾,熬夜复习到凌晨,睡几个小时,然后去见那个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 他对吃穿毫无要求,余昧打给他的生活费几乎都攒下来,加上打工赚来的钱和竞赛奖金,将将够抵Echo的天价门票。 现在似乎更方便一些,他能提前知道Echo的演唱会安排,腾出时间来为“追星”做准备。 但这是他的秘密,不会让余昧知道。 他伸了个懒腰,见猫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去给自己弄吃的,等水烧开的时间里给向蝶发了消息,问大明星今天的行程安排。 “差不多要上车了,到了那边就彩排。” “你问这个干什么?” 都结婚了,check另一半的行程也是合法权利嘛……他默默想着,打了几个字发过去:关心他。 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回复——“情趣是吧?” 也不知道是逗他玩,还是真觉得他们的婚姻不止有名无实。 他揉了揉耳朵,硬着头皮回复:嗯,别告诉他。 “他已经知道了,我是他助理,又不是你的眼线,”向蝶回了条语音过来,话尾带着挪揄的笑意,“但他说随你。” 背景音很安静,大概是在保姆车上。 余煦看着锅里浮起的饺子,几乎能想象出屏幕那头余昧的反应——淡淡地扫一眼,觉得他幼稚也不会说出来,还是纵容他,听到向蝶给他发的语音,眼里也许还会浮起一点笑。 想着想着耳朵更烫了,他摇了摇头,随手回了个表情包结束对话,打算先吃个早饭冷静一下。 至少余昧不知道他明天也会出门,坐上午的火车去隔壁市,看演唱会,然后若无其事地连夜回家。 他的秘密是手机里三张待使用的入场票,充电中的相机,手幅和荧光棒。 第14章 私心 演唱会时间排得很紧,余昧只在第二场结束后回了一次家,还是因为第三场的场地在省南,顺路。 和制作组吃完饭,到家已经过了零点。 他拖着有些无力的身体进电梯,眼前还晃着手灯光的虚影,和电梯外车水马龙的影子重叠起来,让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倒错感,无端有些疲惫。 平时开演唱会也没那么累,这次大概是因为临近发情期,在台上的时候觉不出,一下台那种头重脚轻的恍惚感陡然涌上来,还害他腿软了两步。 生理周期逃不掉,只能靠吃药暂时压着,忍着副作用继续工作。 他摸了摸颈后的抑制贴,有些麻木地想,幸好只剩一年了。 余煦大概没想到他会回来,也没来给他开门,听到关门的动静才发觉,走到玄关来给了他一个没头没尾的拥抱。 “老师上课的时候说,拥抱带给人的幸福感仅次于大吃一顿,”青年轻声解释着,温暖的呼吸落在他颈侧,怀抱也是暖的,带着干净的洗衣液味道,像是橙花,“小蝶姐说你有饮食限制,晚上不能吃东西,那就换成这个吧。” 余昧被他按在怀里,鼻腔里都是那股温暖的甜香,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开。 这是个没有侵略性的拥抱,像以前他回家时扑上来蹭他的小蘑。 不同的是余煦比他高一些,被这样抱住的时候,会让他有一种陷落的错觉。 陷进阳光晒过的床被,温泉,或者一杯热牛奶。 他的神经绷了一天,乍一松懈下来,脑海深处又拉起警铃,提醒他放松得有些反常——意识到自己似乎真有些陷进去了,他一怔,放在余煦肩上的手不自然地推了推。 余煦还是知道分寸的,很快放开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他,澄黑的眼底映出一片暖光,晃动着有些缠人的深情。 关阳那句话就莫名其妙地晃过脑海,“小别胜新婚嘛”。 “好了,”他垂了垂眼,知道怎么对付缠人的宠物,“去帮我倒杯水。” 余煦“嗯”了一声,听话地转身朝厨房走去,看起来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拥抱,还是单纯地被他需求。 他看着余煦的背影,无端联想到摇着尾巴的小狗。 算了,他在心里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地想,这么高兴就随他去吧,抱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 ——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想法会变成他一步步纵容对方、最后掉进猎物陷阱的导火索。 走进客厅时余昧发现茶几上的花变成了一小盆多肉,淡粉色,像猫的肉垫。 余煦递给他一杯温水,加了蜂蜜,说是对嗓子好。 他接过来,垂着眼慢慢地啜,空气就安静下来,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