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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 / 1)

做了一场梦,在千万人的视野死角谈恋爱,只有彼此知道,而余昧愿意给他做这场梦的机会。 然而梦似的几秒过去,他看着余昧衣摆翻飞的背影,眼前却闪过很多个毫不相关的场景——海滩上那个陡然下坠的背影、上台排练前那个盛着彩色光斑的背影,还有余昧每次出门去工作、带着疲倦走回房间的背影…… 这些场景连在一起,像一卷飞速掠过的胶片,突然让他产生了庞大的不真实感。 可能到了最后一场,积压的情绪都满溢出来,开始不受他控制地发生化学反应。 过量的心动和过量的不真实感两相对撞,就变成一种混乱的冲动,说不清是心疼,独占欲,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只是想起中午吃饭的时候余昧眼里淡淡的疲倦,就突然意识到,梦是会醒的。 眼前的一切也许都是假的,是倾覆前一秒的银河,而造梦的人正在被这场梦拆吃、吞噬、淹没,等到梦醒那天,什么都不会剩下。 他的心跳还是很快,思绪却像被一盆冷水浇透了,生出无端的恐惧来,此时此刻最清晰的想法,居然是想带余昧离开这个舞台。 像抢婚,将心上人从虚幻的盛大囚牢里抢出来——然后带他回家。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完整场演出的,只知道他的演唱会后遗症算是好透了。 演出当然是成功的,绝美的舞台加上两个人一如既往的优秀发挥,“Echo 演唱会”的词条很快上了热搜榜首。 结束后余昧要去庆功宴,特意发了消息让他先回酒店,他没办法,也只好乖乖听话,回酒店等着。 这可能是他整个人生最难熬的三个小时——他也说不清自己在着急什么,余昧不需要他安慰,也不需要他干什么“抢婚”之类的傻事,大概只会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只是迫切地想帮余昧卸妆,然后抱住他,对他说一句“我想带你走”。 - 毕竟是庆功宴,余昧还是喝了一点酒。 他的酒量其实很好,本能里有种不肯失控的执念在,除非碰上什么特殊时期,平时喝多了只会头疼,不会醉。 可能是因为一个多月都没怎么休息好,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这次他头疼得格外厉害,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还有点儿晕。 醉倒是没醉,就是脸色看着不太好。 开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向蝶看他一直在揉太阳穴,就问用不用送他上去。 他想了想,道:“你问问余煦睡了没有,还醒着的话让他下来。” 余煦当然没睡,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都没等到回复,已经有点儿坐不住了,没过多久就下来了,身上只穿了件卫衣,看样子是跑下来的。 “交给你了,”向蝶看着他把人扶出去,打下车窗,转而对着余昧道,“祖宗,我明天九点到酒店,在门口等你,下午有采访,你要是不想穿他们给的衣服,记得带一套正装下来。” 余昧垂着眼“嗯”了一声,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余煦身上,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那你记得提醒他,”向蝶沉默了一下,看向余煦,“九点,正装,千万别忘了。” 余煦还是挺靠谱的,当着她的面把这些话记进备忘录里,又定了个闹钟,把屏幕转向她晃了晃,才半扶半抱着把余昧带走了。 向蝶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看到余煦之后,她家祖宗好像突然开始醉了。 - 到了这次巡演最北的一站,十二月中旬,天已经很冷了。 地下停车场没有暖气,从下车到进电梯的几步已经让余昧的手变得很凉,像一块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寒气。 余煦刷了房卡,按完楼层,转过身来让他靠在自己身前,用一种近乎拥抱的方式撑着他,然后试探着握住了他的手。 ——这次没有镜头,是纯粹的私心,却也不带什么暧昧的意思,至少最开始他只是想给余昧暖暖手,弹琴的人,手总是很金贵。 余昧似乎喝醉了,有点排斥灯光,始终垂着眼,被他握住时只是僵了一下,没拒绝。 于是他松了口气,又大胆了一点儿,另一只手环到余昧身后——这次是真的拥抱了。 从见到余昧的那一刻起,他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焦急和恐慌似乎都沉下来,和其他情绪一起变得很慢、很安静。 像是等主人回家的小狗,明明急得坐立不安,但只要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安心。 “还是这样比较好……”良久,他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道。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独处,余昧能放松地靠在他身上,挺好的。 他宁愿没有什么舞台上的特殊福利,不能借镜头前营业的由头去牵手,也不想让余昧在人前戴着面具生活,这么累,这么紧绷。 ——尽管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余昧在台上面向家属席给“特殊福利”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想调戏他。 余昧应该是听见了,过了几秒才问他:“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还有两层,很快就到了。” 余昧含混地“嗯”了一声,又把脸往他肩窝里埋了埋。 他当然没喝醉,只是很累了,下了台本能地排斥灯光,又头疼,也不太想说话,索性装出一副醉到神智不清的模样来,还能名正言顺地把自己埋进余煦的信息素里——否则彼此都清醒,某个小朋友又要局促到浑身僵硬了。 大概也藏了一点儿私心,只是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去想。 余煦的信息素和他适配度太高了,就这么毫不防备地陷进去,几乎让他产生一种生理性的、不可违抗的安心感,原本只是装醉,闻着闻着,又像是真的要睡过去了。 到后来记忆也变得模糊,只记得澡是他自己洗的,余煦帮他卸了妆,还让酒店帮忙送了醒酒汤上来。 他没喝醉,当然不想喝什么醒酒汤,尝了一口就开始反抗,说想喝热牛奶。 于是余煦又帮他叫了热牛奶。 这次不是奶粉泡的了,也可能是,只是他尝不出来——周围的信息素都是牛奶味的,浓郁又甜,稍不注意就让人变得不清醒。 快睡着的时候他感觉到余煦坐在床边的地上,对他说了很多话,什么心疼他,觉得他太累了,想带他走。 说到最后话里又带上哭腔,像小时候揪着他衣角抽噎的小孩子,还没长大似的。 他其实没太想清楚余煦怎么突然说这些,只是觉得该安抚一下,就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好啊,你带我走吧。” 后来想起来,那句话大概也是他心向往之的。 否则又该怎么解释他难得做了好梦,梦见自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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