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还是在嗑CP,说嗑到真的了,果然只有真情侣私底下一起买个菜都那么甜。 有个高赞的评论特别长,在一众“啊啊啊啊”里格外突兀,他就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了两眼,才发现这条评论居然是在分析他们私下相处的风格。 “你们看这些照片里,什么拿东西挑东西推车都是妹夫在干,妹妹就负责貌美如花,妹夫还低头听他说话,由此可知妹夫必然很宠我们妹妹,在家也是包揽家务还很听老婆话的那种好男人。” 到这里还很正常,再往下却有些不对劲了——“进一步推导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不光是在生活上,我们妹夫在小情侣私底下相处的时候肯定也是这个风格,温温柔柔还很黏人,又是年下,应该很听话吧……天赐忠犬好A谁能不爱……” 底下回复一片,都绕不开这个话题,浩浩荡荡,猜什么的都有。 余昧其实很少刷微博,更不会去看评论区,偶尔一次就撞上这么深入具体的分析,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已经自动调取出了相关的记忆。 他放下手机,默不作声地回想了一会,意识到这个粉丝说得可能还挺对的——然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把那些模糊的画面扫出了脑海。 耳朵却诚实地红了。 余煦傍晚才回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快递,说是给小蘑买的。 拆开是一堆毛绒帽子,像什么兔耳朵南瓜头菠萝头,五颜六色的,看起来有点幼稚,但戴在猫脑袋上,却又挺可爱的。 余昧坐在一旁,看他把那颗南瓜头套到小蘑头上,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布偶猫体型大,买的帽子也偏大一号,就显得脑袋更大了,看起来有种成年人穿童装的诙谐。 小蘑自己倒是适应良好,挺喜欢这些新玩具,也不管头上套着什么,专心致志地和地上两条兔耳朵作对,叼到这边又拖到那边,玩得不亦乐乎。 试完新帽子,余煦收拾好一地狼藉,开始准备晚饭——准确来说,是准备进厨房教余昧做饭。 第56章 厨房 白天买菜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商量好了晚上吃什么,都是些容易上手的家常菜:芹菜虾仁,南瓜蒸排骨,再配道汤——做蛋糕的事倒是暂缓了,晚上吃容易不消化。 排骨是处理好的,虾是冷冻的,菜做起来也都不难,但真让余昧进厨房,余煦还是不太放心。 然而架不住大明星对厨房的兴趣,尤其是余昧这两天放假在家,闲过了头,就开始好奇这些有的没的。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他除了和猫玩,其实多数时间都是待在窗边自我放空,从天亮待到天黑。 但现在余煦搬来跟他一起住,像是有人往他生活里安插了一个鲜活的标本,做着一些寻常人再习惯不过、他平时却接触不到的事,他也就渐渐有了观察的兴趣。 也未必是对做饭本身,可能只是想找些没接触过的事,填充他原本一片空白的生活。 但接触了才发现,他的天赋大概都点在了音乐上,偏科太严重,以至于面对着眼前的食材和刀具,都有些不知该从何下手。 余煦帮他找了菜谱,把手机放在他一眼能看到的位置,倒也没打算让他亲力亲为,待在不远处帮他处理虾线,见他没什么动静,就过去给他做了个示范。 他把南瓜切成适口的小块,又把刀递给余昧,道:“这样就可以了,也不用切得太均匀,最后都是要拿去蒸的。” 余昧点了点头,把他给的范例放在手边,照模照样地又切了一块:“这样?” “嗯,就是这样,”余煦怕他切到手,就绕到另一边,碰了碰他的手指,“左手要这样立起来,就跟你弹吉他的时候按弦差不多,才不容易切到。” 余昧“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切南瓜——他做什么都很追求完美,但大概因为太谨慎,以至于切得很慢,比划几次才能下刀,让整个过程看起来不像做饭,像过家家。 厨房外那台电视还开着,大概又在放动物世界,旁白的声音却变得遥远,只剩下慢而规律的切菜声,一下一下,填满这方狭窄的空间。 余煦不太放心,索性留下来看他切,也不打扰他,就安静地看着那双玩惯乐器的手折腾南瓜,有种说不出的家常感。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轻声道:“今天起得那么早,晚上早点休息吧。” 余昧“嗯”了一声,注意力还是放在手里的南瓜上:“也不是很困,再说吧。” 余煦闻言抿了抿唇,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昨晚睡得好吗?” 听出他话里试探的意思,余昧切菜的手一顿,几不可察地弯起嘴角,还是实话实说:“嗯,挺好的。” 身边的小狗就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站在那里,把他切好的南瓜一块块摆放整齐——如果有尾巴,现在大概要摇上天了。 切完最后一块,余昧松了口气,放下刀,转头看向他:“然后呢?” “啊?哦,然后……”余煦看了眼手机,“然后要腌排骨。” 排骨是切好洗净的,只要往里面加些调味料,抓拌均匀就可以了。 余昧低头研究了一会菜谱,转去调料架前找那些生抽蚝油料酒,才发现家里的调料都被装在成套的玻璃瓶里,没有原包装,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玻璃瓶上还有小动物印花,倒是挺可爱的。 他和那些小猫小狗面面相觑片刻,分析无果,只能回去找余煦:“我分不清……” “我来吧,”看他似乎对自己不太满意,余煦洗了一把芹菜给他,哄道,“反正放调料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下次我给它们贴个标签——这个就切成三到五厘米长的小段,叶子可以不要。” 余昧点了点头,转身切芹菜去了。 小蘑大概是闻到虾的味道,又进来凑热闹。余煦不能摸它,只好蹲下来跟它商量:“今天不是我下厨,不能开小灶了,等会儿晚饭给你吃罐头,好不好?” 猫显然是听不懂他说话的,见他没有妥协的意思,又转去蹭余昧的腿。 可惜余昧切芹菜切得全神贯注,没心思应付它。 余煦腌完排骨,转头就看到它把自己抻成长长一条,趴在余昧的拖鞋上伸懒腰,自得其乐的模样。 “好啦,不打扰他。”他过去把猫抱出厨房,洗了手,又转回余昧那边——芹菜才切了半根,切完的部分一段段地散在余昧手边,粗略看去,长度居然都是一样的。 看来音乐人的强迫症也不只体现在写歌上。 他看着余昧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余昧偶尔来厨房转转也挺好的。 厨房的灯是暖色,又很亮,从这个角度落下来,洒在余昧低垂的睫毛上,像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