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天天休息?而且这事、这事儿是休息吗! 沈旷见秦砚也不是同意, 也不是不同意, 眼眸低了低, 看向眼前还似藏着心思的姑娘,上前一步。 “你不想见到我吗?”他认真地问, 就像是每次问她一样, 期待却又不敢触及她的答案。 秦砚抬起脸,眼中立刻映进那眉月如锋,隐敛锐气的脸上说出的话却是极为好脾气。 “如果你不想的话, 那就三日一见。” 面前的人牵起她的手, 微凉的手心中传出并不平稳的心跳, 他问:“所以, 不想吗?” 秦砚怔忡半晌, 撇过头不去看他,喃喃道:“又没人能限制您的自由。“ 沈旷轻叹,只是同样所问非所答的答案,如今他似乎知道该如何问出真心话。 紧接着又上前一步,将人轻轻抵在桌前,俯身下去突破了呼吸之间的隔阂。 像是数个夜晚的耳边呢喃一样,秦砚被罩着全身,无暇去想别的,唇边被若有若无的触碰轻抚而过。 “不喜欢就拒绝,没关系。” 低沉的声音就像染了深色的锦缎在身上滑过,怎么也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沈旷等待着回音,再次问:“要拒绝吗?” 撩拨在唇角的轻抚让气氛中犹豫半分都显得暧昧,秦砚不知怎么想的只能回想起夜晚中的次次交织。 要拒绝吗? 只是身上的诚实大过理智,她的嘴唇轻动,向前追着那薄唇试探地碰了碰。 而得到回音的对象立刻回以大胆又热烈的炙吻。 燃起的温情甚嚣尘上,在那混沌之间好似同时勒马一般,迅速分离,却在轻喘之间诉着留恋。 沈旷觉得还真得三日一次,若是定力不足,早就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撑在桌案之上,面中带羞的人长睫颤动着,神色复杂但又不是不喜欢。 明白了,喜欢他取悦,但见到他还会增添烦恼。 那三日就三日吧。 他捏着逐渐变得温热的手,温声说道:“今早你答应等我下朝的。” “没有啊。”秦砚抿着嘴唇,理直气壮,根本不在意脑子里那朦朦胧胧的一丁点印象。 早间清醒过来只是有些忐忑,觉得不真实,也不不曾多想。 沈旷拿她这不讲道理没有办法,“今早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秦砚问,但又不能不跟着去。 沈旷却又顿了顿,“那若今日去了可还从今日开始算?” “有区别?”秦砚睇他一眼。 “当然有,今日算起下一次那便是大后日,若是从昨日起算,后日就能见了。”沈旷恨不得连一柱香的时间都要算上。 秦砚被沈旷的精打细算绕的折服,一日也要计较,但她想了想,刚要张口却是有些脸红,她小声说道:“不、不应该从做了那事算吗……” “那从今日起算也不是不行。”沈旷立刻说道。 “?”秦砚回过味了,果然跟能当皇帝的人掰扯他总能想到奇怪的点。 秦砚顿时推开他,离满心算盘的狗皇帝远一点,“今天不可能再来!” 这这这意思不就是今日再来就从今日算?门都没有! 虽然人性都是贪恋沉沦,但没有这么快的! 沈旷见了秦砚那报肘负气的样,恐怕也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不应当操之过急。 他过去牵过秦砚的手,“那总可以带你去个地方?” 秦砚盘桓了半天,这句话里总不能再有陷阱吧? 她点点头,任由沈旷牵着她上了马车。 清风吹起车帘,秦砚觉得走过的路有些熟悉,她隐隐猜到沈旷要带她去哪。 当马车停下时她从缝隙之中看到府门上的牌匾——肃王府。 肃王府在沈旷当了太子之后就空了下来,后来先皇将宅子收了回去,但也没再住过别人。 沈旷牵着秦砚的手往里走,那府中的景致与当年别无二致。 他在水榭中停下,流水轻缓地从池边淌过,秦砚有些惊讶地仔仔细细打量着每一个角落,见到熟悉的布置眼睛里亮了一亮。 “地契已经让人转到了你名下,康平一会就会给你送去。”沈旷说道。 秦砚更是讶异的看向沈旷,王府都送她了? “一直都有人打理,应当与你此前布置的一样。” 沈旷记得秦砚起先喜欢在府中养些花草,他对于这些都是无所谓的。 只是刚当了王妃的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来问他,种这个行不行,那个他喜不喜欢。 他说:“种些你喜欢的就好。” 秦砚那时就明白了,沈旷也不在乎这院子里的事。 试探了几次就大胆了起来,今天换个山石,明天换个水流,王府中大大小小的景致让她修整的完完全全向着自己的心意。 比起富丽堂皇的凤仪宫,她更喜欢肃王府。 往日种种宛如剪影一般再现,有她在府中忙碌的样子,也有一些闲情逸致藏在其中。 秦砚是有些执拗在的,水榭对面也移了一颗春樱过来,与凤仪宫的一样。 那颗树下置了一张琴案,还是秦砚为了临时抱佛脚学抚琴置下的。 秦砚忽然笑了笑,为了给先皇寿辰献礼猛练过好一阵,也是被妯娌诓骗干过糊涂事。 不过也托这寿辰的福,冷着脸的肃王能赏脸教教她抚琴。 也是在这春樱之下,傍晚之前两人能有一阵空闲同坐在树下, 小女儿心思太容易心动, 但在那之后沈旷还是冰着个脸,话也不见多说一句。 现在想想,真是瞎了心了。 绕着王府走了一圈,竟是有些累了,当初修建时还想着万一以后人多,庭院修的弯弯绕绕,本就地大,显得路更加长了。 只是住了那么久也就她一个人天天在这看景。 那时她还觉得如果只是当一个清闲的王妃也不错,甚至对沈旷有些期待。 离开王府时她还有些不舍,搬出去的前夜,那个晚上秦砚好似叹了不少的气。 不知是为了离开王府叹气,还是要为当太子妃叹气。 只是那时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回到这里。 秦砚看向自己身旁的人,恍然有种奇特的感觉。 “您那地契还是自己留着吧。”秦砚咬着嘴唇,虽是推诿,但还是心痒。 这可是有容太后给她的那座宅邸三个大的王府! 沈旷毕竟是西盉最大财神,不过是一座王府,淡然说道:“空着也是空着。” “这里宫里近一些,也不那么偏远,已经收整好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舍钱为人,稍稍还是有些私心在里面的,他又说:“或者……履约的时候在这。” 他怕那周边戒备不严,或是男子出入给她带去困扰,更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