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找到这的男人, 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带着京兆尹一起来的男人。 “大人,借一步说话。”老板娘不得不截住京兆尹,暗声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京兆尹那么上道的人, 原本觉得自己仕途平坦,京兆尹这位置原本都是给皇亲国戚当闲差的, 但轮到他头上怎么月月犯太岁? “你这开门做生意,怎么什么人都敢放进来?!”京兆尹急得跳脚。 老板娘看京兆尹那火烧屁股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发毛,“长公主怎有不待的道理?” 开门做生意的,虽然傅家惹不起,但长公主那个性子更是招架不住。 “没错, 长公主确实要招待, 但你看看后来来的是谁?”京兆尹咬牙切齿, “能让长公主叫皇兄的还能有谁?” 老板娘心中咯噔一声, “长公主来听曲驸马还能搬来那位视察,那确实不应当……” 京兆尹精明的脑袋瓜摇了摇头, “重点不是长公主, 要单只是长公主, 那长公主说不准还能保你发一笔横财。” 傅家之于皇家能算什么,长公主眼见着和傅家不对付, 驸马不高兴那就是长公主高兴。 而且傅庭安不是不讲道的人, 按律营业自然不是问题。 但是…… 京兆尹极为低声地说道:“你可好好记住她旁边那位,千万别再放进来了。” “今日之事,要还想要脑袋, 都得烂在肚子里!” 可怕, 太为可怕。 今日本应是他巡察一遍以后听曲的时节, 但是陛下突然叫他过来一起巡察。 京兆尹自然是不怕陛下视察, 甚至当成是一件炫耀军功章的机会。 这万清街可以是打造成极为超前的街道, 在精神层面极大的丰富长安百姓的空闲时光。 一转前朝淫靡风气,这里可是极为清汤寡水的欣赏美好面容的地界。 也正好解决了曾为乐籍贱籍的人暂时无法找到合适去处的问题。 这样完美贴合政策的一条街,京兆尹早就打好了草稿,甚至极为热情地邀请陛下前往这条街上重点优秀商户——“十二金”。 京兆尹信心满满,一路跟皇帝介绍营商环境,吹的天花乱坠。 但是他唯一忘记的一件事就是这二位大爷的脸色。 因为谁也想不到,长公主和皇后正在这酒楼中“寻欢作乐”。 当那走进院中看到那二位夫人的面容,他那愚钝的脑子终于明白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一时兴起的巡察,只有以权谋私的“捉奸”。 那是皇后! 虽然是前皇后。 但是皇后娘娘的精神层面只能有陛下一人丰富。 老板娘反应过来那位还在淡然听曲到底是谁,顿时大觉不妙。 “那这可……”老板娘看向还独留在院中的女子,牢牢记下了她的样貌。 这可得小心点。 眼见着前驸马爷和长公主别别扭扭出了酒楼,就连上了马车都是甩着手。 离开了亲哥的视线范围沈熙君立刻嚣张起来,质问傅庭安:“是不是你给皇兄报的信?” “怎么什么都能赖到我着?”傅庭安实在无辜,这可真不是他得来的消息,但他还不能出卖好兄弟。 “这真是巡察碰上的。” 沈熙君白他一眼,信了他的鬼话。 就那么正好百忙之中,选择了长安街头的万清街来巡察,又那么正好就挑了她们俩的院子。 这真是少一步都见不到。 “算的真准啊,还知道带皇兄一起来,你还能总叫他来?”沈熙君不服,下回她自己来傅庭安还能压她回去? “你说你自己来也就算了,带皇后来真的是——”傅庭安真是咬牙切齿,那俩人关系不明,就敢下这猛药? 这沈旷能忍骗他和离,但不见得能忍前妻眼逛“花园”。 特别是刚才还得来了消息,看样子是皇后与隋家有联系,不然才不会不批隋靖回长安的折子。 沈熙君知道说是“秦砚要去的”这理由根本不会在傅庭安那成立,因为都太了解彼此了。 但她问道:“你说我自己来也就算了?我来无所谓?” “不过是听曲的地方,但还是少来。”傅庭安一边展现着自己的大度,一边咬牙切齿。 他可比沈旷有经验,这东西吵架没结果。 越不让越叛逆。 “哼。”沈熙君才不信他有那么大度,“就觉得我是去听曲的?” 傅庭安想来也没立场说话管教,只能叹道:“没事,心里有我就行。“ 沈熙君顿时哽住,嘴上还酸着,“要求可真低啊。” “下次我陪你一起看也行。”傅庭安笑着说:“说到底,来这一趟还是给我看的?” “就想告诉我,除了我也有别的选择。” 沈熙君不服软,“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像谁特意气你一样。” 虽然她确实是这个意图。 傅庭安一直赖在长公主府不走,要说熟人熟路,过着也算是称心,这倒是真的。 如果没有傅家那些鸡毛蒜皮就好了。 “那看上哪个了吗?”傅庭安问道,佯装平静,眼底却是波涛汹涌,“若有合眼缘的,就派人去问问。” 沈熙君盯着傅庭安突然没说话。 那年他提亲之前也是这样。 问着她看上哪家的公子没有,说什么她皇兄回长安了,她应当有更多的可选的人。 傻子。 当她是没得选才跟他在一起的吗? “不过殿下看得上的应当不多吧?”傅庭安有这个自信。 沈熙君双手忽然拍上傅庭安的脸颊,凑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什么啊,就是这张脸一直出现啊。 她突然找到那一下午的兴致缺缺的源头,大方承认也不丢人。 “怎、怎么了……?“傅庭安还在入戏假装大度,突然被拍上脸一下没反应过来。 “是看上的不多。”沈熙君轻声说,“今晚就翻你牌子了,怎么样?” 话语重新解构,前驸马立刻得出含义。 揽着心上人,笑着吻过去,“遵命。” 一众人等散尽后,院中恢复平静,只是奏乐和舞者按照吩咐应当继续演奏。 但…… 面对看起来地位不低的二位,这节目不太好演。 一时间曲调都多了几分颤抖,轻松喜悦的舞曲变得凄凉胆寒了许多。 “叫你们老板娘来,可以回去了。”秦砚挥手,停下了这空气中的胆战心惊。 刚坐下没一会的皇帝冷眼盯着退去的舞者,问道:“怎么不看了?” “您是来折磨我的,让无辜的人陪着干什么?”秦砚还是很有道德,这位大爷冲她来的也没必要让别人陪葬。 沈旷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