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你,若是真照顾好你为何还会和离?”隋靖越想越气,真是识人不清。 沈旷当时说,是秦冶嘱托给他要给秦砚找一门好亲事。 他当时就信了,只是没想到找一门好亲事结果就是沈旷自己。 真够自恋的啊! 这也就算了,当时沈旷名声甚好,确实要比沈旭好不少。 后来听说两人成婚之后也是风平浪静,更别说沈旷入主东宫,平稳登基,本应该是最安稳放心的时候。 没想到竟然就和离了? 肯定不会是秦砚的错,必定是狗皇帝登基以后就变心了。 大舅子看妹夫怎么看怎么扎眼。 沈旷气势未解,隋靖现在这就是不安好心,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冷声说道:“你无非就是想告诉朕,既然三年前你就想带秦砚走,今日也一样。” 隋靖当年从秦关走的时候是与秦冶决裂出走,但在那之后求娶秦砚,只会让人觉得秦家又与青州勾结。 隋靖怎么样他不管,但是秦砚不能跟他冒险。 “那朕告诉你,三年前你做不到的事,今日还是做不到。”沈旷毫不退让。 隋靖更不会管沈旷是不是在气头上,“这取决于阿砚的意愿,三年前她没得选,既然她现在说不愿意,想和离,那你就该兑现诺言。” 将人关在宫中根本不是给放人自由的意思,狗皇帝。 “秦家虽然无人,但末将还活着,那她就还有家人。”隋靖斩钉截铁,虽是未带兵器入城但像身后有千军万马一样。 沈旷更是看不惯隋靖指手画脚的样子,直接说道:“家人?你问问秦冶认不认你这……” “等一下!” 秦砚突然出声,拉开两个见面就要掐架的狗男人。 在一旁沉默着听两人争吵,秦砚拼凑出当年背着她发生的事情。 她原本只是觉得是个简单的赐婚,再不济也就是个因缘巧合。 但…… “为什么……我成亲,但这些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秦砚抿着嘴看向沈旷。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两人在这之前有过联系,更不知道还有因为赐婚还有这些事。 两人同时闭上了嘴。 是的,这件事他们谁也跟秦砚没说过。 沈旷盯着隋靖,像是在说,你为什么不说? 隋靖也盯回去,像是反驳,凭什么我说啊? 隋靖应当是因为信中不好说,沈旷那个性格不刨根问底是不会说的。 说不定还有些奇怪的想法。 秦砚气得头痛,见两人双双闭嘴,又问:“所以,我为什么最后变成要嫁给你?” 既然都说到这了,那就说明白,秦砚看向疑似始作俑者。 沈旷撇过头,显然也气得不轻。 隋靖替沈旷回答了,“这是算计来的。” “没有一个刚立了战功,手握兵权的皇子回长安之后会无比张扬,与各大将军频繁联络。盘活罗家旧部,觊觎皇位的心思格外外露。” “如果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那就一定是有所图谋。” 这对于沈旷来说太过于刻意,很容易就遭到先皇的忌惮。 “所以先皇才会将你选为他的皇妃。”隋靖看向那个心机的狗皇帝。 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先皇将她赐给沈旷,正好可以压制这个正在扩张权势的儿子,还可以向朝臣传递沈旷必不可能继承大统的信号。 而且刚刚求娶过她的隋靖必然会与沈旷异心,这是离间。 这是先皇那种生性多疑的人能干出来的事,而作为生性多疑的儿子更会揣测老子的行为。 那这就是正中沈旷下怀,这狗皇帝早就想娶秦砚。 但这对沈旷来说完全没有益处,但也许是因为秦冶的嘱托,毕竟沈旷应当在漠北少不了秦冶的帮助。 这一点隋靖还是认可沈旷的。 皇家能不顾自己的利益做到这样的地步,他原以为是重情重义的人。 隋靖瞪了沈旷一眼,咧着嘴说:“虽然这是秦冶的嘱托,但是他也没说让你苛待阿砚。” “更没让你亲自上阵,算计她的婚事。” 沈旷说不出反驳的话,这确实是他的算计。 每一步都是为了让秦砚嫁给他,这点毋庸置疑。 这也是他最大的私心,最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 他看向一直听着的人,沉默着不知心情几何。 沁园中夏风清凉,秦砚深深吸气,让气旋理清自己的心绪。 那就说通了。 沈旷的执着的理由,非要拿到皇位的决心,以及沈旭突然问她的那些话。 全部连成片段在秦砚的脑海中清晰明了。 原本被点燃火焰的秦砚瞬时冷静了下来,转而换上了温婉的微笑。 而沈旷知道,一旦秦砚露出了这种微笑,那么情况不妙。 她转过头对沈旷一字一顿地说道:“陛下,我、现在、要和、隋将军、单独说、几句话。” “不行。”沈旷脱口而出,眼神极为锋利。 但秦砚瞪了回去,“我觉得可以。” 沈旷抿嘴,但也未再说话。 隋靖不明所以,还想继续谴责狗皇帝罪行,直接被秦砚拉走,但看沈旷竟然真的听话留在原地瞬时有些疑惑。 秦砚将隋靖拉到一边,确认沈旷应当是听不见,小声说道:“怎说都是皇帝,哥哥你这也太无畏了。” 隋靖见教育起他的秦砚,有些怀疑,怎么觉得你也没把人当皇帝啊? “我孤家寡人一个,我怕什么。”隋靖混不吝的样子就像是小时候给她出头的样子,这是来干架的。 秦砚赶紧拦住他到了一旁,“隋哥哥你先别急。” “都和离了能不急吗?到底怎么个情况,不行今夜就走。”隋靖是个急性子,年轻气盛,冲动得很。 “我答应了出席明日的宫宴。”秦砚说道:“所以今日才会在宫里。” 隋靖忽然沉默,原来是主动留下的。 突然问道:“心软了?” 指不定狗皇帝又耍什么花招。 秦砚想来善解人意,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砚不好答。 “还想做皇后?”隋靖叹了口气。 秦砚摇头,这点是肯定的。 隋靖虽然是武将,但还是做机关的人,心细的很。 “舍不得他是吧?”隋靖冲着沈旷扬着下巴。 皇后那位置不是谁都想要,看来和离也多半是因为这个。 秦砚撇头,嘟囔着:“他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隋靖也觉得这人跟个木头一样的,有什么好留恋的。 但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隋靖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把火气平息下来,忽然抬头看向夜空,启明星早已高悬。 他问道:“替你哥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