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淡淡地退开离去,衣服都没乱,我倒是腰带拽松了,衣服也开了,锁骨上好几口啜出来的印子。 最终是我扑在床上捶床,愤愤想着着了他的道。 “我要去老爷子那边医治了,你去不去。” 我还躺尸着,屋外的凌驰站在门框边笑着问我,那眼里的得意和报复很是明显。 我噌地坐起身,“去,怎么不去,我还要看你光溜溜地被扎成刺猬。” “……我有穿裤子。” 于是我又兴致勃勃地坐在了老爷子的医馆里,凌驰怕我无聊,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但我知道,这药与针双管齐下,是非常催人眠的。 “你睡呗,不用担心我无聊,师姐可以和老爷子聊天。” “我不困。” “呵呵,现在说不,一会儿就睡得死猪一样。” “……” 某人在三刻钟地挣扎后终于失败,睡得人事不知。 等他醒来时,老爷子已经去外面照顾别的伤患,只留我在内室陪着。放下手中晦涩难读的医药书,我扬起笑看向凌驰。 “猪猪小师弟醒啦?” 凌驰并不意外会被我这样称呼,身上的银针已经被如数拔掉,他撑着身子坐起。 我挑过架子上的衣裤丢他手里,不把赶我出去了,他就这么穿上了衣服,拢起的长发随意地扎成顺在一侧。 我琢磨着,“编个辫子呗,我想看。” 凌驰:“……” 面上瞪我一眼,手上却开始分开头发给自己编发辫。 单垂辫衬得他俊秀利落不少,敛去了披发的几分柔美。 “死而无憾了。”捧着心口,我满足地说着。 凌驰起身走到我面前,刮了我鼻梁一下,“没吃掉我,还能死而无憾啊。” “……”你有种,你记得嗷! 从老爷子的医馆离开,今日天色还早,凌驰说带我去河边走走。 小河下游的分支总有妇人去洗衣,上游倒是有人撒网捕鱼。较为平坦的地方有耕种农作物,到处都是辛勤劳作的人,看着岁月静好。 看来以后要让二堂主好好守护她这片地域了,如此好地方,可千万别让外面来求药的江湖人破坏了。 “我在这里住着疗伤的时候,有想过带着师姐过来看看。我总会梦到这样的情形,然而现在成真了,我却还觉得像是做梦。” 身旁的少年忽然轻轻地说出这番感慨的话,我惊得瞪大眼睛看着他,干嘛说得这么悲情,我不是在这里吗! “这是要,真情流露?”我很是震惊。 “我哪回对你虚情假意了?” “可你嘴硬啊。” “你不是说我嘴软吗!” “我看,只有嘴硬,哪里都是软的,干脆应炼的软剑你用好了。” “你!” “噗——” 我俩这争吵竟是被放牛过去的小孩听到了,那小孩捂着嘴挥舞着鞭子,赶着牛赶紧过去,别在这讨嫌。 我和凌驰轻咳一声,又望向前方的河水。 安静许久,垂在身侧的手又被扭头不看我的凌驰给牵起,像是在反抗我先前的话,他重重地捏着我的手背。 “晚上想吃什么。”他郁闷地问。 我立即靠过去,“鱼!我们抓鱼吧!” 于是,凌驰拿着削出来的木叉站在了河边上叉鱼,而我在岸上指挥。 少年泼了一点水到我身上,“你说要捉鱼,你怎么不下来。” “让你表现咯,这么浅淹不到你的,别怕,师姐在这看着。” “嘁。” “下次赶集叫我起来嘛,咱俩一块去。” “你难道在教内也起那么晚?” “不,起得比鸡还早。” “那你怎么在我身边这样!” “凌哥哥是不是不喜欢,那我改。” “……” 闷不吭声的凌驰被一两声哥哥给收买了,面上不显,却心里欢喜地捉了好几条鱼,全丢岸上来了。 人小鬼大,还想当我哥哥,真的是想得美。 一篓子的鱼活蹦乱跳的,凌驰一看,犹豫地说,“好像抓多了。” 这倒不是问题,到处送一送也就解决了。 一路上回去,这鱼就送得差不多了,还剩两条留着自己吃。凌驰还被邀约明早去春猎,他没有一口答应,只是看着我。 旁边邀请的小伙子揶揄他是个妻管严,打猎都要看我的眼色,好像我不准,他就不去。 “去!我也去!” 兴冲冲地替他应了下来,回去我就准备弓箭,之前挂在墙壁上都落灰了。 打猎的话轻易不带九幽剑过去,普通手柄镰刀就行。 凌驰在棚子那边做饭,我把玩着手里的镰刀,靠在柱子下看他。 “你以前打猎会猎到什么?”将磨好的镰刀放回去,当起甩手掌柜的我悠闲地问。 “鸡、兔子、鹿、山猪、熊。” “真厉害啊你,好不好玩。” “一般。” 他看上去兴趣不大的样子,打猎多半也是帮助别的村民。 “那今天捕鱼好玩吗?” “一般。” 这个死样子,说什么都一般,好像就没什么有趣的。 “和师姐在一起好玩吗!” 刮鳞去脏的少年终于抬头看我,水光润泽的黑眸里划过笑意,故意说道:“不好玩。” 我回头从屋里拿出枕头,当着他的面说道,“小师弟,嘴硬的下场就是这样。” 两拳捶下去,枕头凹陷一块,凌驰好似认真地点点头。 “我好怕,师姐。” “……” “我数三声就会去亲你,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像捶枕头那样揍我。” 左手的菜刀放下,甚至还是满手鱼鳞血腥,也不擦一擦,凌驰就这么走到我面前。 知道的他是杀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宰我。 抱着手里的枕头,我仰头看着,“你不数吗?” “一……” 他根本没有数二,就埋首亲了下来,然后将脏兮兮的手指往我脸上抹了一把。 脸颊一凉,我用肩膀顶开他,“好腥啊!你敢把鱼血抹到我脸上!” “怎么不敢?别的我也敢抹。” “你等着,我一会儿捡牛粪糊你一身!” “你去啊,神域教教主捡牛粪,让大家都看看。” “别说捡牛粪,就是我挑大粪,他们也不敢有意见。” “……” 把枕头丢回去,我打水洗脸。弄干净后,我拿起橱柜里的陶罐。这里面是凌驰买来的蜂蜜,我用手指挖了一块,又溜去后门。 “小师弟!” 正在配料的凌驰匆忙回头看我,抓住这空隙,我一把将手指上的蜂蜜抹他脸上,然后踮脚去舔他脸颊。 受到惊吓的少年猛地后退,不小心将碗打翻,作料洒出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