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后颈上,温凉柔软的触感与任性霸道的气息中,夹杂着少年如同撒娇一般无奈的抱怨,“我只得三日陪你,你倒好,一睡就睡去了一天一夜,我抱着你看得见吃不到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连摸都摸不得了?” 一天一夜?以为自己只是从昨夜睡至今早的季芹藻心里一怔。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吗?少年一直守着他? 冬去也的寝殿只要他在就门窗紧闭,顾采真说是因为他太骚浪,不关得这么严实,只怕整个魔宫的人听着声就能知道,她顾采真的师傅瑶光生藻空有一张君子皮,实际是个多淫贱的婊子,有多欠肏,又有多会叫。 他习惯了身处其中年复一年看不到天日的生活,此刻看到临近床榻边的一扇窗被打开,一眼看去外面夜色如墨,完全验证了少年的话,可他瞥的那一眼却也令他如同坠身冰窟,心中刹那涌起一股荒谬震惊的错愕,惊得陡然想从床榻上爬起来去关上窗户,又被少年揽腰拽回怀里。 顾采真佯装不知他的异样,捉住他瘦削的腰箍在身下,直接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拉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再按住,甚至极具侵略性地拿勃起的下身故意顶了顶他的腿根,“别乱动,我本就忍得难受。” 两人虽然都穿着里衣,但薄软轻透的面料如何挡得住身体之间的摩擦,前日只散了部分春药药性的季芹藻压根经不起这个,顿时呼吸凌乱而急促,面颊飞快染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混乱间,他揪紧了少年的衣领,不稳的气息里全是逼得他要窒息的紧张和羞耻,“外面……顾采真……在窗外!” 第二百一十二章 知不知(剧情) 顾采真看着季芹藻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很是快意。 此时接近深夜,本就被毁了修道根基的男子,如今又刚好处于半点修为也无的状态。她平生最为得意之事其一,便是令季芹藻深信她和少年是两个人。她原本并不爱玩弄人心,哪怕自小便擅长于此。可随着成魔之路坎坷血腥,她的性子也越来越偏,对不感兴趣的人一眼都懒得看,对感兴趣的人恨不能于股掌之间随时随地掌控对方,而很显然,鉴于季芹藻曾经对她做的事,他理所当然被她归为后者。她对他既很感兴趣,也相当有性趣。 就在前晚,她看他虽然口头叫对方滚,但之后又几乎算得上是毫无反抗地任由她幻化的少年清理身子,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沉异样。以前,她顶着少年的身份亲近他为他做这些,看他这般安静顺从,倒也觉得满意自得,可如今却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特别、特别的,不是滋味。 怎么他就不会这样对她呢? 还是因为,她的身体异于常人的缘故吧。所以,他这般自诩正道君子的人根本容不下她。哪怕到现在受制于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上她。哪怕她和少年对他都是强迫都是欺辱,可他的反应却总会在细节处显出丝丝不公平来。 在北渺幻境第九层时,为了拿到对阿泽而言很重要的灵犀角,她幻化的少年身负重伤,她灵机一动,存着心思给季芹藻制造了“机会”对她痛下杀手,而后少年便可以按照她的预想直接暴怒发疯,将他送给“顾采真”,再由她本人出面,继续狠狠折磨他。谁知这个曾经对弱势的她毫不留情剖丹的男子,对待少年却显出某种近乎可笑的宽容来,根本没有用这把她好心递给他的“刀子”,反倒与少年在北渺幻境住了下来,度过了一段顾采真从没有想过的平静日子。 为什么不想杀这个从出现就一直在强迫他纠缠他的少年,当初却能对尊敬他信任他的她下手?!只可惜她命硬得厉害,老天不肯收,阎王不愿要,就算被丢进万尸潭,她也能爬出来向他讨回这笔杀身之仇。 一天一夜,看着男子睡去后安静的睡颜,顾采真心中的不甘和怒火莫名地往上窜。但人已经被肏得几乎要坏了,高烧和春药带给季芹藻的折磨太大,她以少年身份出现对他的情绪冲击也不小,就算他体质敏感又被调教了这么多年,也到了极限。她顶着少年的身份亲口说出会陪他三日,总不能才一来就做得人要躺几天才能下床,三天岂不是一下子就给混过去了,那还有什么玩头? 这才是从来随心所欲的魔尊大人忍着欲望,让季芹藻就这么睡了一天一夜的真相,而非因为什么虚假的爱慕和怜惜。 但只要变成少年的身份,切换到少年的性情与行事风格,她太知道对着季芹藻时该有怎样的说辞,就能轻易令他相信。 果然啊,他待少年就是不同的。 难道,他还真的动了心? 可笑,季芹藻这样的人,也有心吗? 顾采真舔了舔后牙龈,眸色深沉若焰,目光有些扭曲地看着蜷在她怀中睡着的男人冷冷地笑了,没觉察到自己心中的不忿更大于怒火。早先他睡在她怀里,夜里总归要惊醒个几次,哪怕他并不会翻身或者动弹,但她本就只是阖目静卧,只要他气息一变,身子又一僵硬,她哪里察觉不出来。如今换了少年来肏了他一回,这就安生了,睡得这般香甜,怕不是连梦里也在和少年再续前缘吧? 嗤,他还真是……贱。 真想看看,他知道少年与她其实是一人时的表情…… 顾采真仅仅意动了一瞬,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相比而言,她还是更喜欢看他被愚弄被戏耍又不自知的样子,这种可以长久来拿折磨季芹藻的乐趣,她可舍不得说放弃就放弃。 其实,顾采真的嗤笑毫无道理,毕竟但凡她在季芹藻这儿过夜,哪有几次给过他睡整夜觉的机会的?欲望来了经常把人折腾到半夜甚至通宵达旦,就算能早些睡下,可她抱着人只要又有了兴致,就会立刻压着他再肏一两回,非得把人肏得几乎要昏过去,才又抱去清理,然而就算清洁时,她也照样换着花样玩弄他羞辱他,逼得他红着眼睛蜷着身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在性事上本就持久,又喜欢把他弄到崩溃,对季芹藻来说长夜再漫漫,于她而言都嫌短暂——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睡好。只要顾采真在他身边躺着,他潜意识就在抗拒睡着。当然,他本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熟睡过了。 当初,顾采真刚把他从少年手里“弄”去一梦谷,一度不分昼夜地强暴和调教他,季芹藻不被允许睡眠和休息,从来衣冠整齐风骨文雅的男子,却经常一丝不挂,身体更无时无刻地容纳着异物的侵犯,不是她的性器,便会是其他东西。顾采真曾经残忍而冷酷地把他按在身下,强迫他打开身体吞纳她的巨大,口中则无情地调笑,“师傅下面这张嘴这么会流水,整日里蜜汁潺潺才叫美,倒是个适合抽插的桃花源,就这么时时刻刻地湿着好了。”若非后来正魔两道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