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失控交欢时,两个人已经唇舌交缠了许多回,少年池润也不是没有因为沉浸欲望中无法挣脱,而主动吻她的时候,但这还 是他第一次在一种奇异又平静的状态下。和顾采真接吻。 其实,这大概也不能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只是单纯的唇部碰触。他也压根没想深入,甚至连浅尝辄止都算不上,因为归根究底,这个举动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理智判断,只是因为满脑子都是成年的自己主动去吻顾采真的场景和心情,他整个人都大受震撼,情绪更是受到了冲击,所以已经清醒,却难以平静,因为心中充斥着他根本不熟悉的愤怒与酸涩——一时冲动之下,才会勾住少女的颈子就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 在双唇相触的瞬间,少年脑中犹如定格的场景一下子消散殆尽,那如假似真的柔软又温暖的触感,不再属于海市蜃楼一般的幻境,而是完全过渡到了现实中来,属于了……他。他的心快速地跳动着,血管中的血液仿佛都在欢腾流动,但心情却蓦然踏实了下来……他睁大双眼,忽然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一惊之下,单手推着顾采真的肩膀,一边想要头部后仰终止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行为。 可一只温暖的手拢在了他的后脑上,顾采真的五指插入他湿润的墨发中,托着他的头不肯他退却分毫,同时舌尖挑开他的唇瓣,在少年姗姗来迟的惊慌中,愉快地入侵他的口腔。 “唔……”少年发出模糊的喉音,被那灵活柔嫩的舌尖舔舐过敏感的上颚,她的姿态太过不容置疑又理所当然,他眨了眨眼睛,一贯因着灵感总比旁人显得从容的淡定不见了,一着不慎,被少女步步紧逼。 顾采真的吻来得温柔却又坚定,根本不容他拒绝。事实上,在她反吻深入的瞬间,他的身体就开始发软,明明口中的空气还不曾那么稀薄,明明他的手臂还有余力,偏偏开始觉得头晕,身子一阵阵无力。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发根,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就连颈后的汗毛都炸得立起了一片,这近似于恐惧的反应,本质却是一种隐含期待的兴奋,而阿泽想都不敢想,自己到底在期待又在兴奋什么? 顾采真的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微微发烫的肌肤,指尖甚至不断触碰到他颤抖的睫毛,同时继续细致又耐心地吻着他,仿佛在品尝一道心心念念想了很久要吃的美食,终于如愿以偿,顿觉美味得令她根本停不下来。 湿滑的舌头勾缠在一起,像是进攻与抵御,又像是嬉戏与奉迎,带着推拉和接受,让少年自己都迷糊了,不清楚身体怎么再次和意愿背道而驰。但也许,这才是他心底最本质的想法?他的心中闪过自我质疑,觉得自己应该做出拒绝的姿态来,而不是就这样好像顺理成章地就接受了。 他修长的五指按在顾采真的肩头,算不得多用劲地按住,却因为舌尖被她含住吮了一口,酥麻争先恐后窜向四肢,紧接着口中过多的唾液无处可去,除了些许自唇角溢出,大部分还是逼着他狼狈地吞咽了下去。喉头不可避免地发出沉闷而暧昧的“咕咚”声,混着她明了一切又宠溺非常的轻笑,他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像是完全没了拒绝的立场,那只手也再没有推她。 原本掩住少年身体的丝毯,因为固定着它的两只手相继离开,只能无声无息地滑落下去,露出他平直单薄的肩头,白皙平坦的胸膛,嫣红若朱果的乳尖,清瘦纤润的腰肢……诱人的腰线顿显,臀线乃至肉丘股缝的沟壑也若隐若现。 顾采真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实在有些要命,他怎么随时都能这般诱惑着她?她现在与他贴得很近,自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唉,她先前只觉得自己因为先天的体质原因加上中了迷魂掌又不断恶化,所以特别容易动情生欲,怎地他也不遑多让?明明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却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主动得过分——这样的念头,顾采真虽然不止一次想过,但是很明智地没有说出来——他不肯在这方面明说,她也不懂理由,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绝对会生气的。但是……她有些为难地伸手隔着丝毯按在他又翘立的玉根。感受到他在自己臂弯中的身体一颤,她好声好气地哄着:“今日你实在不能再来了,明日我们再做,好不好?” 阿泽满面通红,耳朵一抖,几乎要朝两边冒烟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自己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主动亲了她,顿时没有了指责她的立场,反被亲到腿软也就算了,如今身体居然又起了变化。明明还是是受她影响,却只能吃下这哑巴亏,扛下这顶“欲求不满”的帽子……好气,还不能说什么。 想想真是更气了。 男根部位本就是男人身体上的要害,就算勃起时硬度明显,却也因为血管密布而脆弱无比。阿泽的玉根如今就处于特别脆弱的状态,射精太多次又反复濒临射精而不能,加上被有技巧地亵玩了好多回,菇头薄薄的皮肤已经不堪重负,此刻立起胀大便有些隐隐的疼痛,再被少女隔着丝毯揉了一把又握住,顿时又疼又麻,因为理智尚存,他又不敢再冲动地直接扯开她的手,禁不住咬唇闷哼一声,气呼呼地向她瞪了过来。 看在顾采真眼中,可不会觉得他的眼神有任何威慑力,只认为这一眼含嗔带怨,看得她骨头都要酥了——这形容多数是天香阁里的姑娘公子们私下相互调笑聊天时,拿来揶揄恩客的,偶尔嘲笑对方的急色时也会用到。如今她用在自己身上,倒也不觉得寒碜,甚至觉得还挺贴切…… 可见,一旦动心,再聪明自持的人都会犯蠢,还浑然不觉,甚至自发自主地颠倒黑白,看个贬义词都能看出洋洋自得。 “你、你松手!把手拿开!”阿泽低声喝道,红晕乍退,脸色发白,“快拿开,我、我疼……” 顾采真唬了一跳,忙松了手就要去揭开丝毯看他是不是伤着了,却被他一下按住了手,他另一只手飞快地把丝毯拽上来,跟披了个斗篷似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是怕了与她坦诚相待了,谁知道事态会不会又一发不可收拾。 “不准看!” 语气很凶,但是掌心很软,力气几等于无。顾采真的心跟着一软,想要跟他讲道理,但显然他就不是个会与“道理”二字和平相处的人。她顿时不打算白费口舌了,把人逼急了,她也落不着好。 “那我给你药膏,待会儿你自己涂?”她主动退了一步,反手抓住他的五指轻轻握了握。其实他那儿是怎么个状况,她之前在替他清理时,已经趁着他发怔,大致地检查过了,充血过度和射精频繁外加束缚摩擦,都让小小阿泽显得有点萎靡,强行精神起来,就更加吃不消。她本就有给他涂药膏的打算,只是刚刚在水中不便操作,外加担心他抗拒,才想着上岸再说,眼下的机会很顺理成章。 谁要你那野路子的药膏,阿泽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可想起她上回郑重其事给他拿出药膏的样子,又思及她自己说过,因为迷魂掌难解,所以经常半夜出来找寻灵草灵药,来青华池也是走投无路才来冒险一试的事情,他又大概能猜到,她给他的,也许就是她全身上下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了,他虽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之人,也不屑于与世间多数人打交道,可该有的教养令他做不出把别人的心意弃之如敝履的事情。 不对,他会这样,还不是她的缘故!他照顾她的情绪做什么?!他不解自己的反应,越发地气了,再此剜了她一眼,对方没事人似地冲他安抚一笑,他顿时更加郁闷。 顾采真立刻拿出一小盒膏药,看起来是新制的,光是闻味道,似乎制药手艺比上次又精进了些。阿泽心中有些不解,她疑似是郁紫兰的徒弟,制药手法怎么如此奇怪?是不是整日里心思都在些不能与人说的荒唐事上,所以耽误了功课?他冷笑地想着。因为她握住他的手晃了晃,他的心神就被牵引了过去,未在此处细想下去。 “你一定要涂。”顾采真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下。 “嗯。”阿泽按捺下心中的不耐,含糊地应了一声。 毕竟天色不早,今日师傅说过不用她去请安,但稍后要在晚来秋考校她,师兄还会与她过几招,顾采真得回去稍微做下准备。放在平时,知道第二天季芹藻要考校自己,她晚上早早便睡,养足精神,就算采药寻宝都会临时中断一晚。可阿泽比整个世间全部的灵材宝物加起来都有吸引力,她不知不觉就与他共度到此刻。果然,美色误人啊……顾采真一边反省着自己,一边高高兴兴地想着下回依旧如此。“你早点休息,我今晚……”一见少年皱眉,她立刻改口,“我明晚再来找你。” 谈情说爱固然适合趁热打铁,但阿泽身上很多没说开的秘密,她也要腾出时间再去寻找灵草宝药,还是隔一晚再来吧。 “你这就要走了?”阿泽倒是没想到她说走就要走,一句反问几乎与她一块儿脱口而出,问完就瞬间后悔,因为看顾采真脸上瞬间亮起神采的模样,他心知她大概又误会了。 他倍感气闷,又无力再去解释什么。反正,她惯会自说自话,他再怎么解释,也只会愈描愈黑。 果然,顾采真笑眯眯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乖乖涂药,好好休息,我明晚子时就来见你。”说得好像他多不舍和她分别似的。 若是变回成年池润,阿泽的身体会提前预警,目前他的感觉一切正常,起码确保了自己明晚还是这个少年的状态。“知道了,你快走。”他语气有些冲。 顾采真不以为意,她身上还穿着湿透了的裙衫,本来是打算去青华池洗浴的,被阿泽忽然的亲吻打了岔,这会子时间也来不及了,所幸她本身就没他那么一身狼藉,刚刚泡在池水中也算大概清洁了一番,便径直走去水榭的屏风后面换了身衣裳,出来时看阿泽也穿好了衣物,“你换得这么快,是不是没涂药?” 阿泽只觉得她比自己师兄还啰嗦,但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景象,他还需要与她继续虚与委蛇,“涂了。” 顾采真朝他走来,他不由后退一步,浑身戒备:“你做什么?”她总不能扒了他的衣裤检查吧?他被自己的想法骇得大惊,却被她拉起了手,秀气挺美的鼻尖凑在他的手指上闻了下,“嗯,确实涂了。” 温暖的气息拂过他的指尖,那近在迟尺的呼吸令他忽然想起方才由他主动开始的吻,他有些发愣。她对上他的眼神,不由笑了,“在看什么?” 他狼狈地收回视线,语气硬邦邦的,“没什么,我说涂了就涂了,难不成还会骗你?”那处与衣物摩擦都觉得疼,他又没有自虐症,那药膏就放在旁边,他随手抹了点。 “嗯,我们阿泽自然不会骗我的。”顾采真依旧边笑边顺着他的话说道。 他脸色不太好看,想甩开她的手,“闻到药味了?放心了?” 顾采真摇摇头,在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不耐的目光里,笑吟吟地说道,“放心了,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阿泽花了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是他的味道,顿时脸色爆红,恨不得整个人都跳进青华池从头到脚都再洗一遍! “你别胡说!明明刚刚你已经把我洗得……”他话说到一半,总觉得她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又立刻住了口。 顾采真佯作不知他话里的未尽之意,特别明显地转移话题,头朝一侧偏了偏,问,“阿泽,我刚刚更衣匆忙,你看我发髻乱了吗?” 阿泽不欲搭理她,奈何一眼看到了她绾着发髻固定用的细红绳,顿时额角一跳,脸颊的温度又急速蹿升。 “你、你头上戴的这个……” 顾采真想起柯妙之前送她的珠花,之前激烈交欢之际,这珠花也从她发丝中滑落过,此刻又被她簪好。她心里想笑,阿泽也真是够粗心的,这会儿才看出她今日其实特意打扮过了吗? “好看吗?”她大大方方地问。 阿泽羞恼至极,“你怎么能把它戴在头上?!” 顾采真满头问号,珠花不簪在头上,簪在哪里?她茫然地看着他,“珠花就是戴在头上的啊。” “我说的不是珠花,是、是……那红绳!”阿泽咬牙切齿地说。 顾采真这才转过味儿来,顿时想笑,估计是她之前那一句“你的味道”,成功把他的思绪也带进了沟里。她倒也没继续逗他,翻手给他看了自己收起来的细红绳,“这根才是之前给你用在……” “住口!”阿泽立刻打算了她的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像一只煮熟了的虾,红透了。连那本来会压得他份外沉凝的玄色衣袍,都掩不住他如今慌张又气咻咻的神态。 顾采真从善如流地住了口,而后小声解释,“我有很多根,我……”她掏出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但少年虽然发现是他自己误会了,也已经尴尬难堪到了极点,立刻恼羞成怒,几乎是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将她轰离了青华池…… 匆匆忙忙走至摘星峰山下的少女,明明时间紧迫,却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在阳光与山雾缭绕下的半山腰,温柔地笑了。 阿泽,明晚见。 她从摘星峰回自牧峰,本来不经过露华峰,但她估摸着睡在她房中的柯妙早上酒醒后,应该会自行回去,便绕道去看了下她。果然,好友已经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弟子房,正抱着脑袋坐在窗前愁眉苦脸呢。哎,酒量不行还学人家宿醉,她忍着笑现身提醒对方,今天她师傅紫玉仙子要抽背医书,劝她赶紧临时抱一抱佛脚。在少女几乎要哭出来的呜呜声中,又拿出她之前借看对方医书所作的要点笔记,这才离开。 而摘星峰上,阿泽睁开了眼睛,他在顾采真的气息进入露华峰时,中断了对追踪咒的驱动——她又回到了露华峰,显然的确是郁紫兰的徒弟无疑了。 至于那制药的手法——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药膏,在心里淡淡地想,恐怕还是学艺不精的缘故。 顾采真回到了自牧峰自己的住处,先将发髻拆了重新盘了个简单的,珠花也没有再戴。她赶着去晚来秋,虽然匆匆瞥见了那珠花的花冠反面刻着三个小字,“赠采真”,但她只以为那是柯妙为了送她才让人刻的,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丫头整天“真真姐”“真真姐”地叫她,赠给她的珠花上刻名字却这么规矩,其余也没做多想,把它收起来,就赶紧出门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同欢(初夜,强制,剧情) 身穿明黄色华服的女魔尊慵懒地靠在御榻之上,她的左手随意地扬起,一团暗色的魔气自掌心翻腾而上,昭然可见。美到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的明艳容颜上,是令人无法捉摸的阴晴不定。而她的身边,一位容貌绝美气息微弱的青年,正侧躺蜷起身子,皱着眉头不甚安稳地睡着。 褪去玄沉暗色的外袍,只穿白色里衣的池润,带给人的距离感锐减,又因为正在睡眠中,整个人的轮廓更显得柔和了几分,顾采真晦涩难辨的视线在他侧脸上停留,收了掌心的魔气,垂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也许是睡得有些久了,他的唇瓣微微干燥,像是失水的花瓣,有些憔悴,但依旧是软的,带着某种从磨难中劫后余生似的的清新,只是血气不佳,唇色微微发白,被她陡然加重了力道的手指搓揉后,方显出些许浅绯。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在睡梦中眉尖越蹙越紧。 顾采真的视线顺着他里衣领口的缝隙,眸色幽深地看了进去。他的肌肤同样带着气血不足的羸弱白皙,她不是没见过,但因为如今打了别的主意,心态不同,看那半遮半掩的胸膛肌肤,都有了种微妙的别样情绪。 她的指尖从他的唇部下移,轻轻抬起他的下颌,姿态甚是轻佻地顺着他颈部的线条往下,端详似的打量了两眼,嗤笑一声,收回了手。 北辰殿完全复制了摘星峰银河殿的陈设,入目所见的一花一草一杯一盏,都和银河殿一模一样。这里属于魔界至高无上存在的真言宫,却充斥着向阳正道归元城才有的灵气。而曾经是银河殿主人的玉衡泽世池润,却是这里的阶下囚。只有那个他不常变身而成的少年,魔尊口中的“阿泽”,才是此间不知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的主人,永远享受着褪去华服收敛威压后的魔尊独一无二的爱。 待在这里的魔侍,非得令而不可现身,既要时刻关注池润的动向,却又绝对不能窥到一星半点魔尊与他的私隐,但所有人都知道,相较其他三个也同曾是仙尊身份的“妃子”,他们魔尊对于这一位的感情最为复杂深刻。 这座北辰殿是真言宫乃至全人间都无人知晓的存在,却藏着睥睨天下千古一尊的魔道魁首顾采真最爱的人。 北辰殿早就落成,虽然里面从没有人住,但每件陈设做个器皿都是顾采真亲手布置。只是,就在她带回了玉衡泽世后,她又在很短的时间里,把自己曾经用心布置的家什器具一应换了个遍——虽然换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但后来换的这些,都是千里迢迢从归元城摘星峰上那座真正的银河殿中运来的。这些东西,她不允许任何人碰,全都自己经手。只有她知道,它们都该放在什么位置,才不会被阿泽看出破绽来。 她的爱人虽然与她隔着许多时空不同,但又是那么聪明。她既然决定了要编织一个弥天大谎,自然这假的也得和真的一样。所以,她就用真的东西,去修饰一个大大的谎言,让它也尽可能地真起来。 顾采真虽然登顶魔尊之位,但天下很多正道力量还未肃清,即使有近侍梧娅和她的亲信言者一同协助,也依旧令她忙得焦头烂额,而她一直找不到令池润彻底变成阿泽的法子,这种内忧外患的暴躁情绪终于激得她在前日彻底爆发,将不肯乖乖服下养身汤药的池润丢尽了解离阵中。 那解离阵本是对一体双魂有效,是她遍寻天下能者后花了大代价得来的,而后又苦心找了两个世间罕见一体双魂的魔修逐一试验,发现确实有用后,再加以改良。但因为池润变成阿泽,会连身形体态外表都倒退至少年时期,与一体双魂有着明显的诧异,她对阵法的所有改进,都只是基于她的一些猜测和推演,也找不到第二个与他们情形一致的人去实验,所以这阵法她本没打算现在就用。 但池润不愧是季芹藻的师弟,都是她的师祖教出来的好徒弟,一个外柔内刚,一个外刚内犟,要不是他总是沉默和不配合,她何至于一次次被他气得暴怒,这一回解离阵令他重伤,吐血晕厥,她骇得几乎当场肝胆俱裂,一掌劈了那阵法,引得周围建筑尽数坍塌,她只管在一阵飞沙走石中冲进去把人抱了出来,生怕这一副也属于阿泽的躯壳被彻底毁坏。 也是因为这一招猛药似的事情,倒把她之前浑浑噩噩的冒进想法给冲没了。她已经试过各种灵丹药酒功法,没有一个可以帮她把阿泽唤出来。池润又死也不肯吐露一点关于二人身体转换的秘密,她再恨他厌他,也不能杀了他。但她醒悟得有些晚,池润的体质因为各种药性道法的破坏每况愈下。她还没能和阿泽长相厮守,决计不能让他的身体就此衰弱。 她一边后悔又后怕,一边日夜不休地找到了一个法子。只要她以己身修炼纯阳正道的内修,再将固本元神之气通过合体双修的方法渡给池润,为他续命,自然也就保住了阿泽的身体。虽然她自己需要付出些寿元的代价,可她早就活够了,以她现在的修为,除非她肯自取灭亡,否则少活几年都难。 说来,她早就享用了季芹藻、花正骁的身体,这两位一个是她师傅,一个是她师兄,如今轮到师叔了,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她原先一心只想见阿泽,与阿泽说话,与阿泽欢好,对于池润从来不愿多看一眼。其实这男人面容出尘绝美,雌雄莫辨,美名一向在外,倒是她暴殄天物了。多漂亮的一个玩物啊,相较于季芹藻的清雅,花正骁的刚烈,萧青的顺驯,他的性子又是不同,她也确实该尝尝他的滋味了。顾采真在心里冷笑,目光落在池润身上时,一瞬是无比的温柔,一瞬是无比的疯癫。从今往后,也该是她找补回的机会了。 阿泽的身子她太熟悉,摸哪儿他会声音发颤,顶哪儿他会腰肢发软,吸哪儿他会扭动身躯,磨哪儿他会泪眼朦胧,她可都清楚得很。她倒是好奇,他们身形容貌有所不同,敏感的部位也不同吗?既然是一个身体,池润身子弱了,阿泽的身体也跟着弱,那欢爱时的一些情趣偏好,想来很大概率还是相似的。 自从她把池润从解离阵中救出来,他元气大伤,气血两亏,除了喂药和她用灵力替他治疗,其余时候他都被她点了睡穴,一直处于昏睡中,可就算清醒的那一会儿,他也显得各种不配合。 她想起之前请教的巫灵法师曾与她说过,若是用药用术都没法逼出对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那不妨试试其他羞辱的法子,有人虽然心性坚毅,但过刚易折,是受不得旁人的折辱的,只要他自己意志崩溃了,存在于其中的另一个人自然就会出现。 她深以为然。她的阿泽一定也很想见她,只要她找到了突破口,他有机会自然会出现的。 她眼下要做的要紧事有两件:一是和池润双修,修复他的体质,延续他的性命,因为那也是阿泽的身体;二是折辱他,摧毁他的意志,为阿泽制造出现的机会——嗯,也可以说是同一件事。 看了一眼无法醒来的池润,她无声地笑了下,眼中闪过冰冷的残忍,还有些许隐隐的兴奋,她随手除了自己的衣衫,又将人翻成平躺的姿势,两条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一手解开他的里衣,一手解开了他的睡穴,趁着人没有立时清醒,毫不顾忌地将手伸向了他的下身…… 池润是在一阵奇怪的动静中醒来的,他昏昏沉沉还未睁眼,就觉得胸口发闷,下身发胀,等勉强睁开双目,视线下移,顿时看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地子躺在顾采真身下,她正趴在他身上,一手揉弄着他胸前单侧的乳尖,一手抚慰着他已经立起来的性器。 睡得太久外加身体虚弱,他一时有些辨不清情况,“真真,别……”刚一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他顿时遍体发寒,再看向自己如今的身量体格,还有什么不明白不清楚!自己现在不是阿泽,是池润!他惊慌至极,她、她想对他做什么?! 而顾采真也在一瞬间抬起头来,眸光中是尚未消去的欲火深重,还有两簇毒箭般的阴寒,“谁准你这样叫我的!” 她直接点了池润的哑穴,凑到他的面前,语气可结寒冰,“我早就警告过你,你不配这么叫我。”她原本只是揉抚他男根的手掌,在他醒来后立刻换了动作,就着之前刚刚倒下的润滑玉液开始迅速的撸动。 那颜色清爽粉嫩的男子性器被浇上透明的滑液后,有些亮晶晶的,煞是诱人,显然没有过这番经历,被套弄得“咕滋”直响,一下子便承受不住地在她掌心发胀弹跳。长睡初醒又重伤未愈,池润的挣扎在顾采真看来不值一提,她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躲避,同样沾了玉液的手掌在他胸前不停游走,掐揉着那已经被玩得半硬的乳珠,在他闷哼之际,低头于他脐下一寸的位置落下一吻,几乎不算意外地感觉到他立刻浑身一绷,尤其是小腹瞬间一紧,腰肢本能地上挺,喉管中呜咽一声,“呜!”就立即被弄得射出来一滩。 看着他失神喘息的模样,顾采真确定了他的敏感点果不其然和阿泽是一样的,也会对她的某些特定举动尤其地受不住。她心里有些酸涩,随即又感到无名地恼火——他凭什么! 怒火伴生着欲火,她本就起了欲念,如今更是对接下来两人的交合有了计较。女子表情冷漠却动作温柔地分开池润的双腿,欺身压在上面,用身体挡住他试图合拢的举动,单手便制住了他朝她挥来的手臂,另一只手绕到他微微鼓胀起来的囊袋下,拇指和食指剥莲子似的按在他后穴两侧,硬是把那闭合浅粉的软穴扯出一条细缝,再将沾了软膏玉脂的中指,缓慢却坚定插入了他的后穴。 “唔!嗯!”整个过程,池润依旧徒劳地挣扎着,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下逃开,但明明身材比他娇小的女子,却像一座小山似的纹丝不动地压制着他,令他的所有推拒都毫无作用。紧闭的粉嫩穴口被手指戳入后,内里的嫩肉立即推拒地挤过来,试图将入侵者赶出去,却没料到不过是将对方缠得紧了些。带着一点助兴效果的玉脂被暖热的甬道一捂,迅速地化作黏腻的水液,使得纤细的手指得以顺利地更进一步。肠肉蠕动挟裹,激烈地进行负隅顽抗,可嫩若花苞紧似绞索的肠道勾得顾采真也渐渐兴起。她用手指故意抵在软肉上轻轻扣挖旋转,只搅得手指上的玉膏脂液涂得到处都是,软肉的蠕动又激烈了几分,但已经显出几分欲迎还拒。十几下抽插后,干滞开始消失,逐渐畅通起来。 顾采真耐着性子为他拓张,不过是怕伤了他的身子,如今见他适应,也无意与他玩什么温存,立刻加了一根手指。紧窄的穴口被撑成了一个细小的圆洞,女子两根葱白的指头进出其中,不断地带出零星的水点,顺势发出些许艳红的穴肉,发出“滋滋”的淫靡水响。 顾采真对阿泽时,自然各种温柔小意,用上十二万分的耐心,除非情况特殊,前戏务必做足了,好叫阿泽只觉得舒爽快意,在她身下欲死欲仙。但这些爱欲横陈的手段,面对池润时,不过是她对付他的有效手段。因着明白了池润与阿泽相通的敏感点,她伸进去的手指直奔主题,按住他甬道里不深不浅处的一个地方连抠带摁,登时激得内壁骤然收缩夹紧,深处蜜液淅淅沥沥地冒出,而有了蜜液的润滑,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得了趣的顾采真在心里哂然一笑,手指越发抽插得迅速凶猛。 男子腿根发颤,模糊的音调也变得高亢起来,“唔!”池润受不住地昂起脖颈,口中发出模糊的音节,根本无法阻止顾采真更加深入激烈的侵犯。 第二百六十七章难解无声欲(初夜,强制) 柔软热腻的肠道内壁死命绞着顾采真的手指,池润不停蹬着腿,试图把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但顾采真的力量绝非现在的他能抗衡,身体的挣扎不过令他的臀部网上挪了一点,结果她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只要勾一勾指头,轻易就惹得他绷紧的腰软了下去,随即被她捏住腰往下一拽,瞬间把指头吃得更深了。 “唔……呼……嗯……”因为重伤沉睡而格外绵软的身体,完全经不起一点折腾,很快池润就出了一层虚汗,肌肤多了几分热度和令顾采真爱不释手的莹润,她的手掌充满情欲意味地在他的腰间摩挲着,间或不轻不重地掐上几下,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不留下很重的痕迹。 池润的喘息越来越微弱,呻吟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他的反抗未能撼动身上的女子半分,反倒是因为身体里那两根不停抽插的手指,频繁地摁在他的敏感点上,而被玩弄得连呜咽都急促到破碎不堪。记忆中的酸楚涨麻刺激真正降临在身上时,他依旧无措极了,肠肉迎来了从不曾遭遇过的异物冲击,却根本无从抵御。 “唔!”他张口想要说不,但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奋力反抗而显得绯红的唇瓣颤栗而无助地张张合合了几次,他就像是一条被捕上岸的鱼,濒死似地扭动着,徒劳地想要呼吸或者呼救,却逃不出渔夫的手掌心。他快要呼吸不了了,也根本发不出声音,并且——没有人会救他。那手指的指甲再一次刮弄到他甬道处的微微凸起的一小块柔软,他仿佛被人从背后抽了一鞭子似的,猛然一个上挺,大腿的肌肉就此绷紧,一直踢起的两条腿骤然夹紧了顾采真的身体,旋即被身体里窜上来的酥麻逼得眼眶湿润,满心只想立刻逃离。 可顾采真正压着他,用手指插着他,他无处可逃,连合拢双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唔嗯……”甚至,他只能狠命地咬着下唇,不想听到自己的口中再冒出令他更觉不堪的呻吟。 他从未与顾采真说过,早在她还没有被取出祸丹前,她还安安生生地待在归元城、作为师兄季芹藻的关门弟子时,他已经想方设法获得了自己化身为少年并化名“阿泽”与她发生的种种记忆。那些记忆如果梦中场景一般,通通在他身上“过”了一遍。 作为成年的这具躯体,虽然从未承欢,但阿泽与她缠绵交合后,那些肌肉的酸痛和遗留下来的疲惫,也曾令一无所知的他倍感无措又莫名其妙,直到他自那些也本该属于他的回忆中,窥到了令他面红耳赤的颠鸾倒凤肢体纠缠,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中,他们发生了什么。那一次次亲昵相拥,那一步步情愫疯长,那一场场风月荒唐,犹如大梦一场。 他知道顾采真是如何与阿泽交欢的,他知道他们所有亲密的细节,他原本站在一个更偏向于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顾采真对阿泽如何的温柔而包容,看着她在床事上又是怎样的强势又体贴,直到那些记忆与他本身开始融合,他为自己竖起的那面勉强冷静的墙垒终于轰然倒塌,他再也无法置身事外。 那是他啊,那也是他啊! 记忆中的少女,哪怕一直身负伤痛,也总对他明媚地笑着,她亲吻他的嘴唇,诉说对他的爱意,抚摸他的肌肤,进入他的身体……可阿泽比他纯粹太多,阿泽只有少年时期的记忆,阿泽只有与她相识相爱的记忆,阿泽甚至不知道她是师兄季芹藻的徒弟,不知道她是那颗“祸星”,更不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躺在破屋里奄奄一息,接受了他移入的“祸丹”后痛苦一夜终究“死去”的“小男孩”。 曾经,阿泽一遍遍地用着忘术,忘记他占卜和预知到的那些过去和未来,只留下对顾采真全心全意爱着的那颗心;他在恳求师兄与他联手救了她后,也曾经一遍遍地用着忘术,试图不再去堪破这天道和顾采真命运的死局。 但自顾采真离开归元城后,他就再没有主动忘记任何事。 他亲手布下的这个局,穿过轮回,跨越生死,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他知道自己是在赌,但他只有一次机会。阿泽可以只记得他爱的,也爱他的顾采真;他池润却必须记住所有事。 “你出水了,师叔。”女子无视他所有的挣扎,垂头在他的耳垂上亲了亲,气息全都喷洒在他的耳边,又用鼻尖蹭着他的耳廓,转而唇瓣移到他脑后再亲了亲,仿佛情人一般温柔至极。她的手指故意搅弄着湿润的穴肉,发出 “咕滋”的轻响,暧昧又淫靡。看着他明显抖得更加厉害,她心情愉快而恶劣地在他耳畔低语,“师叔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来肏你?” 池润浑身一震,推打她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可对于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的顾采真而言,这种程度的反抗不过是开胃菜一样的小情趣,她只觉得这场即将开始的性事,会更有意思了而已。 她是要与池润合体双修,就目前的反应来看,对方的身子不出意料也会很美味,可这并不妨碍她厌恶他、想要羞辱他的心思。 池润看到她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猎人在审视收入囊中的猎物,目光带着某种嗜血的克制——他清楚,这克制其实与他无关,她在意的只是阿泽而已。 身陷情欲中的顾采真哪怕再被迷魂掌所折磨,也绝对不会抱着发泄的目的对待阿泽,更不会故意折辱他。她将他捧在手里,放在心上,看在眼中。她的眼睛比池润观过的漫天星辰都要清澈漂亮,即便他被久困于这真言宫,可只要每次变成阿泽后再重新变回来,他忍不住去回顾两人相处的细节,她那双眼睛中的光,依旧那么专注而深情。 虽然他早就知道她如今的真正面目,可那个在阿泽面前的顾采真,始终是最初相识时满心爱意的模样。 而他,作为池润,单单只作为池润的他,是不配、也永远得不到这样的目光与注视的。他不是没有预感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他的心里依旧一阵阵悲哀,明明因为抗拒这场强制的交合而自心底不停发寒,身体却在她的挑逗玩弄下开始发热,他被身体里急速累积的快感逼出了一丝泣音,推搡她的手臂渐渐无力地垂下,“唔……”顾采真不知他是没了力气还是识时务地认命了,她也对他的心情不感兴趣。感觉到那紧致的甬道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就抽出水光淋漓的手指,利落地抬起他的双腿朝两边分开,看着身下星眸月目五官出尘的男人,听着他隐含痛苦的破碎闷哼,纤腰一挺,将灼热胀大的狰狞性器抵在穴口往前一送,肉刃钝而粗的龟头便挤进了被手指玩出水意的穴儿里。 “唔啊!”池润的腰向上一挺,又重重地落下,即便颈上的青筋都因为身体被强行进入而颤栗地暴起,他依旧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一场单方面施加的侵犯与掠夺,而他只能无声地承受。 第二百六十八章爱怨作茧(初夜,强制) 灼热的性器顶端强硬地顶进柔嫩的后穴里,并没有在瞬间就一插到底,虽然顾采真很想这么做,也并不在乎是否会伤到池润,但身下这具躯体也同时属于阿泽,所以她必须得好好宝贝呵护,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纵欲而损伤了它。 想到阿泽的一瞬,某种一直被她刻意压制与忽略的烦躁便自心底冒出头来。即便早早备下了这北辰殿,她也只是盼着有个可以独处与相思的地方,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真能将阿泽藏在这里。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也算是金屋藏娇了,可面对着将这儿认作摘星峰的阿泽,她自然什么都不可能说破。她的阿泽一直以为,他们还是彼此的唯一。 自当初坠入魔道重新回归元城蛰伏要了季芹藻的身子起,她早就背叛了阿泽,再加上后来的萧靑、花正骁,她在这些男人身上再如何虚情假意手段重重地报复泄愤,也不可否认地得到了无数乐趣。可唯有今日,明明泄恨只占极少部分,她强要池润的出发点更多的是为了合体灵修,是为了阿泽,但那种背叛了对方的感觉却最为强烈,就好像以前只要她不去自寻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无法撼动她的心性,但如今那层能令她自我欺骗和敷衍的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忽然就被她亲手捅破了。 要不是池润,要不是他……她愤恨地想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将满腹的暴躁都推到了身下的男子身上,一瞬间简直想要把他掐死或者肏死。 她压抑着疯狂的情绪,也压抑则疯狂的情欲,像是要证明自己对他、对这场性事、对于合体双修的绝对控制力,她保持着这样的体位和姿势,没有进一步插入。 嫩穴虽然经过手指的拓张,已经略微松软了些许,也因着玉脂和她有技巧的玩弄而出了点水液,可男子的肠道天生不是承欢的地方,被肏开了之后能够意趣颇多,但初始时总是紧致非常,加上池润又压根没有这种情事经验,哪是手指玩几下就能轻易接纳巨物的。他人还不肯配合放松,不过才被插进去一个龟头,男人的呼吸就急促得好似下一瞬就会窒息。 “放松,放松……”顾采真趴在他身上,一声声在他耳边劝着。语气有多温柔,心思就有多恶毒,“张开腿,别夹了。让我进去啊,好师叔。” 早前她和池润就鲜少打交道,见面不过是恭恭敬敬尊称一声“师叔”。而这“好师叔”一词,在此刻的嘲讽和羞辱意味尤甚。因为两个人都太清楚,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单纯自然的,哪怕是长辈与晚辈间的亲近,这些是从来没有的。倘若以前的顾采真曾经对季芹藻还存了几分孺慕之情,那对池润就只有疏离但应有的尊敬了。顾采真如今忽然叫他“好师叔”,不光是违和,更带着某种大逆不道的调笑与侮辱。可她并不知道池润对她抱有怎样复杂的情感,只是感觉到那本就紧缩的穴口狠狠箍了她一下,一股微痛的酸麻和过电似的刺激,便随着对方充满情绪的喘息声,一道取悦了她。 “师叔果然很好。”顾采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说他哪儿好,只这一句不怀好意的夸奖,就能叫本就万劫不复的池润更加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一切糟透了。可既然由她掌控全局又掌控他全身,情况就还没有到最糟的那一步——因为只会越来越糟。 从出生的那一天就天赋灵感,擅于卜算的池润最为信命,但他有着强烈的宿命感的同时,却又不是会认命的性格,结合他心中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和真相,他太清楚事情走到这一步再不会有什么转机,自己注定会被顾采真侵犯——他明白这点,却还是无法接受。但他的挣扎再激烈,也是于事无补。大腿根因为隐秘之处被强迫撑开的酸胀而不断痉挛发颤,他的反抗被全盘镇压,“唔……呼呵……不……”那个模糊的“不”字,从他口中发出来时犹如含糊的“哭”,顾采真点了他的哑穴,他说不出来话,自然也说不出拒绝。 顾采真知道,自己越是这么说,池润只会越抗拒。可就算她不怎么说,难道他就会乖乖敞开双腿迎合她的肏干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何况,她笃定了自己能肏到他,如今这般进入得艰难,也别有一番滋味,她并不急。就像吃一道美味佳肴前,先来点开胃小酒酌上一两口,等真正用餐时,倒是更添妙处。 池润无力地挣扎着,“嗯唔!”明明满是痛苦隐忍的呻吟,顾采真却从中听到了一丝丝非常轻微的难耐——因为阿泽以前就发出过类似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想到阿泽,只会令她的心情更糟糕。她恨不得将满腹的阴郁不甘都发泄在池润身上,偏偏他的身体她万不可出手折磨,不但不能折磨,还得精心呵护着,让他也在这性事中得到高潮和欢愉。要想灵修效果显著,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双方水乳交融,一起抵达极乐巅峰时灵力的游走融合。 简单来说,就算是她强暴他,却也必须保证把他肏爽了,最好爽得不知人事,任她施为。这招顾采真常常用在自己师傅和师兄身上,他们每每高潮迭起后空茫的目光和倍感耻辱的表情,尤其得她喜欢,惹得她总是想再肏一回。可到了池润这儿,她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哪怕是她把他压在身下,哪怕是她正在侵犯他,却依旧有种莫名的掣肘感。 但他现在没法说话,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单方面的言语羞辱也能叫她高兴点。“师叔刚刚射了一回而已,就自动自发地想被肏了?”她笑着沾起他腹部上之前落下的精液,把玩似的揉在了他后穴前的两个囊袋上。他才被她用手撸得匆匆射了一回,精囊还很饱满,哪怕因为被进入的疼痛和惊慌,前端的男根半软了下去,它们依旧很是鼓胀。囊袋被她触碰便开始轻轻提起,不知是想躲避,还是又受了刺激,也许两者兼有。颜色粉艳的细小褶皱间被抹上了乳白黏腻的精液,黏黏答答更显淫靡欲色,“怎么这么骚?” 顾采真的动作与话语仿佛两把同时而至的利剑,刺穿了池润的心,戳出两个大大的窟窿,随着他没有章法的急促呼吸,一起发出悲哀得如同风过隧道的声音。“唔……”他的挣扎一时弱了下去,像是体力短暂地耗尽。 男子的情绪引得身体反应随之变化,那口穴儿顿时咬得顾采真更紧了,想进去也就更难了。顾采真“嘶”了一声,恶劣地挺了一下胯,狰狞的顶端嚣张地呲着穴口的薄膜,顿时惹得池润哭腔更重。 硕大的龟头抵在穴口毫无过渡地热腾腾挤进去后,冠状沟就被穴口勉强撑开成一圈半透明薄膜的褶皱紧紧缠住,仿佛被箍进一个束口收紧的皮套子里,略显粗糙的蟒头棱角被这么一卡,简直寸步难行,但快感却也迅速地从这种绞力中蹿升,顾采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口热情的小嘴含吸住,因为兴奋而开始轻微翕张的铃口抵在了薄软的粘膜上,恨不得下一刻就狠撞上去,把它捣出黏腻的汁液来。内里的嫩肉带着蜜液本能地抗拒着异物入侵,随着池润低哑的哼声,顾采真犹如被这口没人入侵过的嫩穴忽地嘬了一口似的,闪电一般的快感猝不及防地窜上她的脊背。她鼻息重了几分,身上也热得厉害,忍了忍才没继续朝里插入。 可池润为了躲避这几乎已成定局的奸淫,又开始徒劳地扭腰挣扎着,他修长但无力的双腿不断在玉榻上蹬着,意图把入侵者驱逐出自己的身体,却不知自己的穴口多细多小,顾采真本就卡着进退两难,被他这么一动,反倒被“吃”得更深了点。 “嘶——”她抽了一口冷气,眼中跳着危险的光,眯起眼睛盯着身下面色苍白中透出一点潮红的男人看,她因着对方的身体也是阿泽的,所以步步小心,他倒是一有点力气了就开始扑腾,简直不知死活,“师叔就这么急不可耐?” “唔!”池润仰着脖颈,喉结不停滑动,细瘦的腰往上拱起,又被顾采真掐住了腰胯朝下按。他的胸膛急速起伏着,面上是混杂着屈辱的痛苦,肠肉因为紧张与排斥开始一阵阵抽搐痉挛,阴错阳差地让又挺进了寸许的肉茎感受到诱人的快感。 他听到了顾采真的话,咬着唇既不想、也不能反驳一句,丝丝血迹顺着他的唇瓣流下,顾采真皱了皱眉,强硬地掰开他的嘴巴,“你给我松开!”顶进去一个龟头的性器忽然变了角度朝上一戳,擦过穴口上侧的些许软肉,池润腰腹一下绷紧,不由地卸了劲,薄唇无意识地张口,“唔嗯!” 顾采真手指温柔地擦拭掉他唇上的血迹,同时按住池润的腿根,把下意识想要蜷起身子躲避侵犯的肉体彻底打开,性器抽离,看着被撑成一个小洞的艳色穴口迅速闭合,丝毫不给池润喘息的机会,就再一次狠狠地顶了进去。 “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肏得合不拢腿,也能把你肏得合不拢嘴?”刚刚虚假的温柔语气瞬间消失,她阴狠至极地威胁他。 “唔啊啊!”池润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喉中发出受伤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和悲鸣。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和描述的声音,无比悲哀又无比惊惶,听在顾采真耳中却令她感到无比受用。呵呵,池润,你也知道害怕吗?这可真是稀奇,让我更加不想就此罢休了。 这一次,顾采真进得比方才又深了点。粗大的孽根埋入了他身体里三分之一,也到了刚刚她用手指能肏倒的极限之处。血管暴起的粗大肉刃远比两根手指可怕得多,当那脉络毕现的柱身擦过他身体里那块凸起时,之前被她用手指玩出的些许快感还没来得及消散,又瞬时催发出成倍的刺激! 池润拼命摇着头,口中“呜呜”叫着,浑身都在出汗,冷汗将他全身都打湿了,唯有被入侵的那个私密之处,热得几乎让他自己要被烧为灰烬了。一个不应该的念头在此刻悄然而生,他甚至希望顾采真能够一下次进入到底,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凌迟一样,让折磨被无限期般拉长。可这样的念头太过可耻而懦弱,他不可能说出来。不,不管他想说什么,现在都是说不出来的。“唔啊!”顾采真只允许他像一只被强制交媾的雌兽一样,发出不堪的模糊呻吟。 顾采真一次次挺进性器,每次都只深入一点,磨得肠肉发颤,内里渐湿,就会立刻拔出,再顶进去后,就再深入一点,继续碾着内壁。这折磨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每次的挺入,都一定会擦过他的敏感带,一定要磨出他发颤的泣音,才肯退出去进行下一次插入。池润感觉到身体被一点点打开,那个仿佛滚烫铁杵的可怕巨物,正一点点朝甬道的深处开拓,直到将他紧致而充满抗拒的后穴完全填满。 直到顾采真终于顶到最深处时,池润已经浑身好似在沸水中过了几遍,身上泛着剔透的粉,肌肤全是淌出的汗,眼前也完全模糊了。他的睫毛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狼狈地黏在一起,眨起来都显得费劲。水意氤氲了他眼中的抗拒和痛苦,倒有几分令顾采真熟悉的迷蒙。 她正享受着性器终于完全被包裹住的快感,那番一寸寸深入再拔出,再深入再拔出的过程,对她而言却也是折磨大于快感,如今齐根插入,被软肉一圈圈吸着吮着,她舒爽得好似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低头瞧见他无力反抗的模样,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心尖忽然一柔,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垂头伸出舌尖在他眼皮上舔了一下。湿暖的舌头卷过根根分明的睫毛,她浑身一僵,随即想起自己常常对阿泽如此,他池润哪配受到这样的待遇?!明明这两个人千差万别,自己短时间里却两次都由此及彼地觉得相似,心中警铃大作,她顿时冷了脸,淡漠而危险的目光沉甸甸地闯入池润刚刚恢复清晰的视野,一言不发地挺腰开始了律动。 池润的眼中有着不合时宜的迟钝,像是也被她方才的举动惊住了。他的身体被彻底打开入侵到底,他的心情却像是终于有惊无险地熬过了一场逼供,如今得以沉默地站在刑场,只等行刑的那一刻就可以痛苦了断。他无力地闭上眼,不去看顾采真此刻面无表情的脸。 第二百六十九章似情而非(初夜,强制) 完全勃起的性器有着极其狰狞可怖的外表,带着滚烫的气息强硬地顶开娇嫩的后穴,逼迫那从未吞咽过如此巨物的秘处委屈地张开嘴,艰难地将它都吞了进去。即便已经有过手指的玩弄,和肉刃反复浅插抽出的开拓,但因为两者的尺寸着实悬殊,男人又是个无比抗拒的态度,于是最终插入的过程就好似一柄凶性四溢的宝刀非要插进一只匕首的套子里,前者实在太大,后者又实在太小,勉强而为的后果就是后穴入口处被撑到了极限,淡粉色的褶皱原先在手指的亵玩下变得趋向艳红,如今又被迫撑大,边缘绷得紧紧的,几乎成了一层蝉翼似的的半透明薄膜,仿佛再多受一份力就要彻底地破裂。那薄膜附着在肉柱的根部,随着主人的呼吸和身体内部的抗拒而小心翼翼地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被拉扯坏掉。 在血肉铸成的凶器一点点捅进身体,反复拔出,再继续深入,直到最后全部没入的过程中,那些皮肉摩擦水液碾磨的细微“滋滋”声,如同透过被迫与性器亲密接触的甬道内壁,直接传到池润的耳膜中,他羞耻又绝望极了,只觉得心跳得如同擂鼓,而心跳声也似乎顺着快速流动的血液一起传到耳膜,导致他如今耳中充斥着各种各样混乱的声音,嗡嗡作响。 “唔……”他张口喘息着,带着些许牙印破口的红唇靡丽至极,脸上先前的淡淡红晕却消失殆尽,只有勉强接纳巨物后几乎喘不上气的苍白。他此时已经无力,或者说也不敢再挣扎,那种被彻底贯穿钉住的感觉太恐怖了,自己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如今被彻底打开,他如同等待被活埋的战败俘虏,还没有被掩埋,窒息感就已经提前袭来,晕眩到几乎视线模糊。饶是心中已经对于此番遭遇有所认知,他也根本无法强大到无动于衷地面对。毕竟,这是他的身体,而正在侵犯占有他的人,还是顾采真。他无法不去回忆心底存储的记忆中,她对阿泽出自真心的温柔举动,而不是此刻对待他的小心谨慎,仿佛他是一个需要轻拿轻放才不至于损坏损毁的容器。 是的,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脆弱的容器,时不时会装着她爱人的灵魂,所以得保持完好。那才是她唯一在乎的人和事。他面对顾采真疯狂中依旧带着冷静审视的目光,她像是在评估他能够承受到哪一步。而明明作为被伤害的一方,他在这一刻却有种无所遁形的耻辱感,他不由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减少直面羞辱的冲击。 毕竟是一个人的少年和青年阶段,哪怕因为命运使然而面貌逐渐秩丽斐然,池润和阿泽的眉眼间也不可能毫无相似之处。以前顾采真不知两者是同一人时,就偶尔会生出两个人性格容貌都有些相像的念头一闪而过,而此刻凝视着身下被她的插入逼得拱起劲腰的池润,她才发现,他们真的很像。 早先阿泽与她交欢时,总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像是不愿,却又不尽然,她想着他那么骄傲的性子,许是对于要雌伏于一个女子身下,总归心里不舒坦的,所以在肏弄他时,她越发的花样百出,只希望他在鱼水之欢中感知她的喜欢,慢慢忘却这种不悦。而后来,他也的确越来越愿意和她亲近。 而池润如今的表情,刨开面上的强烈抗拒,单看那股不情愿,与阿泽当初颇有几分相似。相像的眉眼,神似的表情,顾采真恍惚了一瞬又立刻清醒,暗暗提醒自己,万不能再把这两人搞混。仿佛若是混淆了阿泽和池润,比她占有了池润这件事本身,更代表了某种对阿泽的背叛。她心里郁恨,便迁怒到了身下的男人身上,控制着力道满怀恶意地抽出半截性器,又一下子顶到最里面! “啊!”池润的腰顿时软了下去,汗淋淋的腰臀落回了床榻之上,整个人紧绷到极致后,忽然颓然地放松下来,唯有两只手揪着床下的被褥,手指几乎将被单抠破。 难言的饱胀感与酸涩感齐齐上阵折磨着他,轻微的疼痛反而不那么明显。他知道顾采真之前的手段都是为了这一刻的顺利占有,他的身体在短时间内便被在她的玩弄下,做好了承欢的准备,但心理上的抗拒却不是她能左右的。一阵阵的恶心感不断上涌,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强暴媾和。他的腿抖得厉害,腿根处的肌肉在肌肤下隐隐抽搐近乎痉挛,带得肠道内壁也一个劲儿地收缩不止。本就感受到肠肉激烈排斥的顾采真,只觉得被包裹得更紧了,敏感的顶端被深处无意识夹紧的软肉反复而又频繁地吸吮,一股股舒爽像是水中错综而生的水草,缠住了她原本浮萍一般游移漂浮的情欲,坚定地将她拉下去,直至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