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一切不良习性统统被他摒弃,按时上学,认真听课为成绩奔忙,用空余时间往返画室,开始活的像个有兴趣爱好有目标的普通中学生,也开始有些生硬的插进她和宋宴辞之间。 有人问他,她和宋宴辞青梅竹马,你干嘛非要去趟这趟浑水。 沈亦航自信一笑,不是有句话吗,竹马注定抵不过天降。 但一敌就是多年。 - 须臾,沈亦航才开口,嗓音晦涩,“那天我家里突然出了事,我赶过去的时候,她的节目已经结束了。” “我从没想过会这样。” 宋宴辞没有说话,而冷寂目光似乎能无声将他那些不齿的私心点破,连他说出口的那些理由都变的牵强生硬。 茶烟袅袅,遮挡视线,模糊了各自的眉眼。 沈亦航终于开口,边回忆边讲,语速很缓。 讲她知道父亲瞒着她出国治病,整日郁郁寡欢,后来宋宴辞也走了,她就只剩下考上电影学院这一个目标在支撑。 而那次比赛演唱的经历就给她很大的阴影,或许那时惊恐症的症状就已经初见端倪。她很努力的克服,但艺考时还是一败涂地,甚至连声乐外她很擅长的部分也做不到了。 就在她准备继续前往别的学校考试时,邻居打来电话,告诉她奶奶突然过世的噩耗。 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去了京市考试没有陪在奶奶身边,这才让她错过了获救的机会。再加上她在考试时发现自己已经连当众表演的勇气都没有了,斗志尽散,于是她放弃了准备多年的艺考,只是闷头学文化课。 讲她高中毕业后的那段时间,是怎样的消沉,烟酒不离手。 后来他迫于家里的压力出国读商科,她在京外学韩语,后来出道。 他没当成画家,也没得到她。 沈亦航看着宋宴辞沉默着拉上卫衣的帽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转过头,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 宋宴辞,还有一件事我没说, 她喜欢你很多年。 人之所以愿意心甘情愿的走下去,是因为还有想要的东西,就算知道最后可能还是得不到。 他私心尚存,还想赌一把。 - 走出包间门,宋宴辞思绪纷乱,很想就这样去找顾念栖,但又没思考妥当见到她应该说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顾念栖的声音。 第42章 Chapter 42 ◎因为我现在很需要你◎ 隔壁包间的门虚掩着, 宋宴辞透过门缝,看到顾念栖的背影立在那,再往里, 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女人语气有些急切, “只要你能让他回家,你想要的一切资源我们都可以给你。” 他隐匿在宽松袖口下的手掌握紧, 想立刻冲进去把顾念栖带走,不让她跟这种人多废一句话,却听到顾念栖的声音响起,“任何资源?” 她似乎是笑了一下, 然后说了句, “好啊。” 他止住了脚步。 恰好有人朝这边走来, 宋宴辞拉上口罩,没发出一丝声响便快步离开了。 - 《归园田居》的下次录制是在一周后。 这一周的时间,顾念栖只有一个杂志和两个商务拍摄,剩余的时间留给去蒙特勒的行程, 她要去探望顾锦程。 离开摄影棚已经是下午, 第二天要搭乘去瑞士的晚班机, 顾念栖这几天基本都是大夜拍摄, 熬的有些头重脚轻,原本打算直接回家收拾东西养精蓄锐, 但谭靖临时打来电话,叫方然带她去工作室做造型,晚上需要陪同他去参加一个酒会。 谭靖很少叫她陪同去应酬类的场合,而今天不仅叫她去, 还需要她专门去做造型, 可想而知这场酒会的重要程度。 来接她的商务车已经停在路边, 顾念栖边走边看着方然整理给她的服装图册,让她挑一件用于今晚的酒会。 她看得仔细,然而在经过他们车前停靠的一辆埃尔法时,冷不防被上面下来的司机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 方然下意识地挡在她身前,却被司机不动声色但强硬的隔开,“顾小姐,” 他朝着埃尔法缓缓移开的车门做出邀请手势,“我们夫人想找您一叙。”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方然被这样突兀无礼的举动弄得火大,护着顾念栖退后了几步准备绕道离开,但男人不依不饶,很显然没有放她们走的打算。 “我不知道你们夫人是谁,但这样邀请人的方式恐怕不太礼貌,”顾念栖语气很淡,脸颊被墨镜遮挡大半,“我还有工作,先失陪了。” “顾小姐的行程我们有提前了解,所以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夫人现在就在对面的嘉木轩,”男人示意马路对面的唐风建筑,“她想和您聊聊关于宋大少爷的事,想必您应该会感兴趣。” 他西装革履,说话也有种豪门侍者惯有的严谨腔调,顾念栖眉尖微蹙,反应了片刻才试探着开口,“宋宴辞?” 男人没出声代表默认,示意她上车,又拦住欲跟上的方然,“同行人员请在这边稍候。” 方然很警惕地拉了拉顾念栖的袖子,示意她再斟酌。 顾念栖心里隐约有答案,但还是抬眼,“所以你们夫人是宋宴辞的?” “世俗上,她应该被称作继母。” 果然,顾念栖看了眼时间,“我最多只有半个小时。” 男人颔首,“足够了。” - 顾念栖让方然先去车上等,然后跟着男人来到了嘉木轩,一间名叫临风阁的雅间。 一名穿着考究的妇人正坐在临窗的位置,手里端着一盏茶,细细地品,听到动静,她的脸微微转来, 顾念栖瞳孔稍稍定格。 男人将她送进去就掩上门离开了,顾念栖缓步走到位置坐下,摘了墨镜放在一旁,也不说话,就静静坐着,清冷目光落在对面妇人身上。 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明显不见善意,大明星的冷傲气场拿捏的很足,让人不免感觉她进来时肯摘下墨镜就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 是因为刚才她的人鲁莽的行为,也是因为她这个人。 秦婉感受到她不寻常的态度,缓缓放下茶盏,朝她很和善地笑了笑,“看样子,你还认得我。” “没记错的话,十年前的时候,您还是宋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吧,”顾念栖也勾起唇角,看似无害,但语气却隐隐带着锋芒,“现在能晋升到董事长夫人的位置,看来这些年工作做的很到位。” 她记得这张脸,不光是因为秦婉过去时常跟着宋承衍一起回家工作,在宋承衍在家的时候来送资料,更是因为她去京市读大学前,去宋家找陈皖道别,保姆过来给她开门的时候,她看到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