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靠谱, ”虞谣点头。 晚高峰的车流走走停停,几个人就这样胡乱琢磨着当作解闷, 终于在离约定时间还剩十几分钟的时候到达了阖川府。 新中式装修,很高端的室内园林风格,地形还有点复杂,几个人在侍应生的指引下七拐八拐走向定好的包间。 刚才路上聊的太起劲, 虞谣这会才后知后觉开始紧张, 一手拉着顾念栖一手拽着景霄, 店内冷气开的很足也架不住她手心直冒冷汗。 外界不知道的是,景霄的母亲可是四十岁退隐之前风靡全球,在各大国际红毯上展现压倒性气场的影后温华,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一片,接受采访时,再豪横的媒体在她面前也要有所收敛,论谁见到这种女人都会紧张,更别提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这种紧张感就像是面临deadline,越接近感觉越强烈,虞谣觉得自己之前竟然还有闲心畅想美食作战计划简直别提有多荒谬。 “稳住啊大造型师,”顾念栖晃了晃她的手,忍不住笑,“紧张是会传染的你知不知道。” “放松,我们家人都和我一样好相处。”景霄也侧过脸来,狭长眼尾染上一丝狡黠。 “你那么难伺候,和你一样才可怕,”虞谣小声嘟囔,在景霄扬眉正欲说什么时,紧接着开口,“对了,你还没跟我说过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温华的隐婚老公肯定不是什么一般人,这从景霄与生俱来的贵族老钱气质上可见一斑,这些年各种猜测纷飞,但硬是没有让任何人扒出些什么,让虞谣的紧张感无形之中又上升了一层。 景霄看穿她的想法,毫不在意地摇摇头,“他啊,也没什么,就养牛养羊的。” 虞谣觉得他又在满嘴跑火车,愤愤捣了他一下,“这种时候了能不能正经一点。” “反正你早晚都得知道,”景霄垂眼看她,行走间的光影在英挺的面庞和眼底流淌,“没必要骗你。”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包间门口,侍应生推开门,说已经有人先到了,虞谣又赶忙深呼吸了两下,才跟在景霄身后走进去,都准备好见家长标准微笑了,却发现里面只有宋宴辞一个人,正靠在椅子里玩手机。 “吓死我了。”虞谣松了口气,拍着胸口瞬间松懈。 “怎么你一个人先到了,”顾念栖走过去,摘下口罩塞进包里,“皖皖阿姨呢。” 她今天的妆容很淡雅却精致,垂感很强的珍珠色裙摆在行走间宛若月光流淌,整体弱化了她轮廓的攻击性,显得温柔又大方。 “她一会到,”宋宴辞放下手机,抬手牵引她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勾着她的指尖偎蹭,语调在裹挟着溪流景观的潺潺水声散漫上扬,笑意融进光影里,“怎么打扮这么好看,显得我都有点随意不重视。” 顾念栖眉梢很受用地挑了下,唇角勾起很坏的弧度,“没关系,反正皖皖阿姨关注的重点肯定是在我不在你。” 宋宴辞笑的没脾气,“反驳不了,我认输。” “你们两个先停一下,”景霄站在一旁看不下去,抱着臂开口,“趁着大人们都还没来,现在需要尽快协调。” “坐吧,”宋宴辞朝他抬了抬下颌,“你们来之前我已经问过了,这间包厢在今天就只接到过一个预约信息,所以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们八成就是要坐在一桌没错。” “那就太好了,”虞谣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赶忙在顾念栖旁边坐下,又招手让景霄坐在她的另一边,“这下有安全感多了。” 然而凳子都还没坐热,侍应生的敲门声响起,接着门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陈皖和温华挽着手,谈笑风生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都身材很高大,五十来岁的年纪,五官有种相似的硬朗深沉,内敛的贵气,和景霄身上的如出一辙。 顾念栖和宋宴辞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读到了一丝茫然,这时看到景霄上前跟几人拥抱问好,“爸妈,好久不见。” 轮到陈皖和已经走到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时,他语气有些意外,“大伯和大伯母竟然也来了。” “大伯母?”顾念栖眸子微微瞪大,几乎和宋宴辞同时开口。 虞谣觉得她反应略微有点夸张不太礼貌,正悄悄拽着她手臂提醒,然后就听到宋宴辞有些幽怨地对着陈皖叫了声妈。 这下惊异的对象换了人, 景霄一脸的难以置信,虞谣愣了一瞬,拽着顾念栖胳膊的手更紧,眼神拼命询问什么情况。 “阿辞息息,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陈皖笑着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这位是我的先生,景政南,我们五年前在澳洲登记结婚。”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 “等一下,”虞谣反应过来后倒吸一口凉气,尽量降低存在感地侧向顾念栖,声音压的很低,但还是能听出来压抑激动的颤意, “景霄的大伯是宋宴辞妈妈现在的老公,那我们几个岂不是……” 顾念栖很缓慢地点了下头, 兄弟变真兄弟,闺蜜变妯娌,亲上加亲, 好抓马。 - 陈皖又结婚的时候是告诉过宋宴辞的,也跟他讲过新家庭的状况,宋宴辞对这一点也是放心的,因为她的气色比在国内时好太多,证明一定是过得不错, 只不过母子异国又彼此忙碌,宋宴辞也不想干涉她的新生活,这些年也就一直没有正式见过面。 而且陈皖告诉过他,现在嫁的人才是她年少时真正喜欢的人,只不过因为家庭和宋承衍的强硬介入,才无奈分开了多年, 而这么多年,景政南一直未娶。 所以他不是毫无心里准备,只是惊异这个人竟然是景霄的大伯。 于是后来餐桌上的氛围很融洽,虞谣还被温华直接拉去了身边坐着,她刚开始紧张的快要窒息,不过后来发现顶级影后私下里竟然几乎没什么锋芒,性格就像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女生,也热衷于时尚,两个人相处起来就像同龄人一样,很能聊到一起。 “景霄说他们家是养牛养羊的,真的假的。”顾念栖悄悄问宋宴辞。 因为景政南和景霄的父亲景于渊,这对兄弟看起来怎么都跟她想象中养殖业人员的形象毫不相关。 “他是这么说的,”宋宴辞差点笑出声,“其实也没错吧。” “啊?” “他们家曾祖父那一辈就是英国的庄园主,后来迁去了澳洲,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都有大片的牧场,主要经营和世界各国羊毛和乳制品之类的进出口贸易。” 顾念栖消化了一下,然后默默去捞自己面前小锅里煮好的菜, ‘养牛养羊’和‘养牛养羊’真的不一样。 “我记得夭夭小时候像个小男孩,整天上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