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只爱安静画画,常常偷懒让自己帮他算题,动不动手软要揉要抱……现在眼里心里只有学习。 走出校门,听到其他家长耳提面令自家玩心重的儿子好好学习,邵臣竟然会生出点羡慕,自家弟弟太爱学习了只想让他放松放松。 回到别墅,邵臣拿出抢购来的乐高一字排开,满意地环顾了下,是应辛最喜欢的机械型飞艇,他还自觉将其中最显眼的零件拿出来揣进兜里。 “小卷毛,”邵臣打开门,见应辛一动不动,看了眼手表,走过去捏住他的后脖颈:“该休息了。” 应辛听到了他在摆弄乐高,将书页一翻,视线不离,两只手臂抬起来敷衍地抱了抱他:“我这还有几道题没弄懂,哥你先自己去玩啊,乖!” 邵臣:“……” 他眼神危险:“说谁乖呢?” 然而应辛全身心投入,压根没听见。 再次被忽视的邵臣眸色暗了暗,半靠着椅子坐下,额头乌发垂落半遮了眼皮,找了本书出来打发时间,眼神漠然,看看他要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坐在这儿。 一小时,两小时,三……十一点半,应辛的睡眠时间到了,哪怕戴着眼镜视野也开始模糊,这不是人力能控制得住的。 邵臣就在边上,看着他迷迷糊糊耷拉下脑袋,最后“咚”一声磕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醒,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边上坐了个人。 低低地叹了口气,邵臣站起来揽住应辛的肩头,动作轻柔地将人打横抱起来,想到初二那年对方腿伤,第一次被自己公主抱,脸刷一下红到脖子根,四处张望后小声嘀咕:“哥,不能这么抱男生。” 他下意识回答:“我不抱男生。” 应辛脸更红了,不过像是气的:“我就是男生啊!” 他心里疑惑:“你不喜欢这个姿势?” 应辛似是噎了下,不知想到什么嫣红袭上耳廓,结结巴巴地越发欲盖弥彰:“什什么姿势,我是说公主抱太伤男人自尊了。” 他当时满心都是应辛的伤势,无暇顾忌那么多,将对方的脸按进怀里:“别怕,这样他们就不知道是你了。” 应辛像是无语了一阵:“掩耳盗铃,过了今天全校都知道是我。” 邵臣到现在才依稀明白过来,应辛是害羞了。 应辛睡得很熟,毫无知觉,乖巧得像个漂亮的小天使。 邵臣心软得如同天边的云朵,给应辛盖上薄被,蹲在原地看了会儿,不知不觉入了神,等回过神来发现时钟已经走过十二点,起身关灯时腿部一阵麻痹差点摔倒。 双臂按在床沿及时稳住身形,身下是那张熟睡的甜美面孔,轻柔的呼吸吹拂,唇瓣嫣红润泽,邵臣突然一阵心悸,热意袭上头顶,倏地直起身,后背出了层热汗,被风一吹凉津津的。 原地出了会儿神,他扭过头重新注视应辛,发现对方没醒来的迹象,莫名松了口气。 …… 中考在即,应辛进入冲刺阶段,越发疯魔。 邵臣时刻关注着他的状态,一旦稍有不对就介入阻止,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看到应辛那张脸就止不住心悸,邵臣揉揉胸口,怀疑自己是不是担心过度生出了毛病,大概考完就好了。 学生间流传着一句话:大考大耍小考小耍。 中考当然算大考,学校给了三天假期。 这三天应辛哪儿也没去,把自己钉在书房里一遍遍温书,邵臣充当考官,手里是一本厚厚的知识点合集,应辛对答如流,邵臣给出公正评价:“这些知识点都掌握了,500分不难。” 中考总分780,500是去年附中的最低录取分数线。 应辛心里总算有了点底,自信加持之下超常发挥,出考场跟邵臣对完答案后兴奋地跳起来:“我太厉害了,哥,你说我能跟你一起去附中吗?” 邵臣给出肯定的答案:“当然能。” 这个分数是应辛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考出来的,实在出乎意料,比他自己考了满分还高兴。 然而有信心不代表不紧张,几天考试下来应辛嘴上起了几个燎泡,小小的透明的,在唇瓣边上,挑开了非但没好,还有化脓的趋势。 他自愈能力差,病了就不容易好,开春生寒刚生了场大病,仲夏又上火长了满嘴燎泡和溃疡,简直没处说理去。 吃什么都疼,应辛高兴没几天就陷入厌食的困境,一顿饭吃得眼泪汪汪,邵臣看得心疼却没办法,只能让崔阿姨给他做营养餐,于是各种各样没滋没味的煲汤重出江湖。 整个暑假应辛都在食补,老张摸了摸他可怜巴巴的卷脑袋,真是铁打的应辛流水的汤。 应辛无语凝噎。 好在枯燥无味的汤终于在放假一个月后停了,应辛溃疡好透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吃特吃,要辣的咸的味重的……除此之外,好消息接连上门,中考分数下来,邵臣果然是全市第一,钱昱杰紧随其后,全市第二。 而应辛,也如愿以尝被附中录取,跟邵臣一个学校。 吉帆分数比应辛少十几分,但也在附中的分数线内,只是大概会被分到末尾,不过此时没人会在乎这个,大家重新聚首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挂断电话,应辛高兴地蹦起来,邵臣笑着将人接住,他早有预料。 一周后附中的录取通知书送到,应辛拆了包装,将那封红通通的喜报和邵臣的摆在一起,有些感慨,表情却美滋滋的。 邵老爷子十分满意,笑得合不拢嘴,让崔阿姨做了一大桌子美食庆祝。 这次应辛也分到了一杯果酒,好奇地尝了尝,没有酒味的辛辣,只有水果的芬芳甜意,他惊喜地一杯接一杯,等人发现时已经喝空一瓶,醉醺醺的了。 “哎呀,忘了跟他说,果酒也是有度数的,乖崽从来没碰过,第一次喝很容易醉。” 邵臣抱着应辛上楼,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没关系,有我照顾他。” 崔阿姨帮他们铺好床,看着应辛迷迷糊糊找哥哥,笑道:“第一次见喝醉了这么乖的,好在这酒没什么味道,不难闻,不然给醉鬼洗澡可费劲了。” 洗澡? 邵臣动作一顿,霎时被捕捉他的应辛抓住手,贴在脸上降温:“冰块” 崔阿姨也不勉强:“要帮忙就叫我。” 邵臣颔首,目送她离去后坐在床边,似乎被“冰块”冻出几分神智,应辛稍稍清醒了点,接过蜂蜜水喝了口,环视四周:“我吃着吃着睡着了?” 他靠在床头:“哥,你别转来转去的,我眼晕。” 邵臣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晕就牵着我。” 应辛连忙牵住他,但人还是出溜到了枕头上,一脸惊恐:“哥?哥,我要掉下去了。” 邵臣看着他面条似的滑下去,忍俊不禁:“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