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错。” 冯昔被心上人这一番怼,又听见周围同门的议论声,当即面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拼命找补道:“依依师妹,你别老护着他,你看他一个大男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还要你一个女人出来帮说话,简直就是……” “女人?女人怎么了?”赵依依给他气笑了,毫不客气打断他:“冯师兄,你是对女人有什么偏见吗?” 刹那间,其他师姐妹也齐刷刷投来不善的目光。 “不,我不是……”冯昔连连摆手后退,额角冒汗,没想到他下意识一句真心话反倒落了人把柄。 赵依依不依不饶,还欲再同他争辩,衣角忽被人拉了两下。 少年扬起头,面若白玉,眉如墨画,一双桃花眼含笑生情:“好啦,师姐,别生气了,其他宗门在看我们呢。” “……”赵依依的火气一下就没了。 “好吧。”她答应道,对冯昔冷哼一声:“看在小师弟面子上,先不跟你计较!” “我、你……”冯昔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说不上话,等绿衫少年起身经过他身边时,他便把所有火气都发泄在这个小白脸身上,食指指着他放出狠话:“叶折瑾,你给我等着!” 可惜,少年连正眼都未给一个,唇角勾起,抬首挺胸走过去。 第一轮比试就被刷下来的废物,不值得他浪费嘴皮。 不到一刻钟后,四周爆发剧烈的鼓掌喝彩声。 台下来自各大小门派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小子又赢了,太快了吧?都倒数第二轮了,对手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三十招。” “后生可畏啊,上一次比试大会好像没见过这号人物。” “听说只有二十岁!上次比试大会他还没出生呢!” “二十岁?你莫不是诓我?二十岁金丹期?这、这,仙人降世亦不过如此!” “真的!千年难遇的人才啊,这境界提升速度,比当初归衍宗的泠音剑君还要快不少。” “啧,真好啊,可惜,可惜这样的人才怎么就让澄岚教捡了便宜?虽说澄岚教现在跻身新三大教了,但才成立不足四百年,底蕴还是差些。” “唔,澄岚教年轻一辈英才不少,可不能小觑。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少年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久远了,但好像是……是四百年前陨落的那个,那个血炼门门主,好像也姓叶,叫叶、叶什么来着……” “嘘!” 正在努力回忆的人突然被同伴给了一手肘,他面露不解,得到同伴一直往左瞥的眼神示意,便也跟着往左边看过去。 但见他们左侧不远处的观战台正是血炼门所在区域,而坐在最前方正中央的血炼门门主,正一脸凝重地看向台上的绿衫少年。 “!”议论的几人立即噤声,吓得心怦怦跳。血炼门可是大宗门,当现任的面说上任的事,但愿血炼门门主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计较。 事实上,归符没有心思去理会无关之人。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个在他生命里消失四百年的人,利落干脆地走下擂台,回到东南方的澄岚教观战区。 未曾对他们这里投来一分一毫的目光。 “门主……”他喃喃道,置于椅子扶手的右拳握得死紧,手背青筋暴起。 坐在他左后方的梁涉低声提醒:“别轻举妄动。” 本来两人都没来这次昆仑圣山比试大会,还是有带队长老后来禀报,说是发现有一初出茅庐的少年与已仙逝的叶门主容貌极为相似,他们才会匆匆赶来,这才在本轮比试上见到了人。 归符低下头,长吐一口气:“我知道。” 梁涉听出他话里的不情愿,继续说服:“别忘了,我们答应过季雪满。” 一提到那人的名字,归符满腔不甘都化为无奈。 四百年前,季雪满前来血炼门求要叶珏魂魄时,他们的确承诺得清清楚楚。 叶珏已死,季雪满为其养魂固魄,寻求肉体再生之法。而他们血炼门只需做一件事,即是在叶珏转生成功之后,绝不再过问一句。 归符沉默不言。梁涉拍拍他,叹道:“该放下了。叶珏早已不在世间,现在这世上,只有叶折瑾。” * 隔日,昆仑圣山比试大会圆满结束。 不出意外地,来自澄岚教的年轻一辈弟子叶折瑾一举夺得本次比试魁首,就此名声大噪,成为修真六洲狂热追捧的新天之骄子。 回宗门的路上,澄岚教的灵舟上热闹得宛若过年。 丰盛酒桌前,一群弟子跟接龙似的,敲盆敲碗地抢着发言。 “叶师弟太棒了!竟然拿了第一!第一诶!” “太强了!我是无话可说了,可真给咱们教狠狠长脸了!” “来来来,干杯!庆祝叶师弟魁首无双!” 觥筹交错,杯光烛影,高声吵嚷推杯换盏数个时辰,醉倒一片年轻人。 倒是庆功宴中心人物的叶折瑾年纪轻轻却海量,被灌了许多酒仍算清醒。 他一边摇头叹气,一边给脸贴桌上不省心的师兄师姐们盖好外袍免得他们着凉。 灵舟外夜幕深蓝,月明星稀,他走出船舱来到甲板吹吹夜风。 却不巧碰见讨厌的人。 “哼。”没参加宴会的冯昔看到他在船头,翻了个白眼,又回到屋里。 叶折瑾没管他,不值当为一个小人破坏心情。 不过在最终比试的前夜,他瞧见冯昔在他房门外鬼鬼祟祟半个时辰。虽然最后得亏他细心谨慎,冯昔没能找到机会下手,但他认真地想,很有必要和师尊说一声,像冯昔这样心胸狭隘、心思恶毒的人继续待在澄岚教,指不定哪天就会背刺同门。 叶折瑾自认从出生到现在,在澄岚心教二十年,他比那些半路拜入师门的师兄师姐们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对澄岚教更具有责任感。 他容不得半分玷污澄岚教的存在。 要是他能拥有一些权力就好了。叶折瑾开始大胆发挥想象,说不定教主这次看他表现极佳,就许他一些特权。 但很快,他就泄气了。 二十年,他从婴孩到弱冠之年,一次都没觐见过教主。师尊说教主是去闭关了,而比他年纪大的师兄师姐们早几十年都见过教主,有时会跟他说教主有多美貌多厉害,听得他甚是好奇茫然。 师尊说,他的名字便是由教主赐名,叶折瑾想,那在他出生时应该还是见过教主的,只是婴儿不记事。 而现在,他对教主唯一的了解,便是其名讳。 季雪满。 叶折瑾喃喃念着。但奇怪的是,每一次在他念出这个名字时,他的心口总会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像是填满了欢喜,却更多的是酸涩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