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包养俞点。” 钟琛怔了一下,脸上居然露出喜色,又尽力压住了上翘的唇角,故作不在意地说:“是吗?所以说你们没有在一起了?” 秦时温道:“我们是正常且稳定的恋爱关系。所以,你要是敢撬我墙角,我就告诉你爸,把你的腿打断。” “正常且稳定的恋爱关系?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吧。”钟琛道:“你知不知道我生日那天……” 看到钟琛的眼神,我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心里陡然慌乱起来。 那个错误的夜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时温知道。 “你给我闭嘴!”我喝住他,然后拉了一下秦时温的衣袖:“算了,别跟这种人计较,我们走吧。” 秦时温一直对我百依百顺,这次却难得地没有听我的话。 我拉了他一下,反被他握住了手,他在原地站着,定定地看向钟琛:“那天怎么了?” “你还信他的话啊,秦时温,别理他了,我们走吧。” 我越是阻拦钟琛说出来,越显得那个秘密不堪入耳,但撒了一个谎,接下来就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我别无办法。 “去吃饭吧,我真的饿了。”我握紧了他的手,试图拉他出去。 秦时温依旧没有动,低头瞥了我一眼,眼底微凉:“让他说。” 钟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我生日那天,俞点一夜没有回去,是因为……” 完了,一切都完了,钟琛还是说出来了。 我眼前一阵发黑,膝盖也软得厉害,要不是秦时温在握着我的手,我大概连站都站不稳了。 人在害怕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会呼吸困难。 我有些喘不上气了。 庄墨道:“那天我看见俞点开车走了,钟琛和别人在一起过夜。” 钟琛没想到庄墨会打断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了。 “去吃饭吧。”庄墨说。 他经过我的时候,给我递了一块丝质的手帕,我这才发现自己出了很多汗。 “谢谢。”我接过手帕,但庄墨走后,秦时温就把手帕扔到了桌子上,随手抽了几张纸替我擦汗。 “我们不用别人的东西,好吗?” 如果是平时,秦时温这样乱扔我的东西,尤其是庄墨给我的,我肯定要不高兴。 但这次我太心虚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吃饭的时候钟琛也跟了过去,点完菜之后,他把菜单合上交给服务员,看着我笑:“今天我舞台怎么样?帅吗?” 我无法理解钟琛为什么还能这样泰然自若地跟我说话。 庄墨和秦时温偶尔交谈几句,而我一直一言不发。 钟琛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微微挑着眉,俊美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坏笑。 我重重放下了手里的汤匙。 秦时温侧头看我,又看了看钟琛,问我:“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 庄墨起身,同时把我叫了出去:“俞点,我去买烟,你跟我一起吧。” 他明明不抽烟。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庄墨有话要和我说,但我却不好意思和他单独相处。 他一定看出来我和钟琛有什么了,不然刚才不会帮我圆谎。如果说我和钟琛的事,我最不想让谁知道,那除了秦时温就是庄墨了。 谁不想在偶像面前维持完美的一面,谁愿意自己做的脏事被偶像知道。 可庄墨就是知道了。 虽然不想面对庄墨,但我更不想拒绝他,就起身跟他出去。 从楼下的便利店出来后,我和庄墨站在路边,他点燃了一根劣质的香烟,清冷的面容在烟里若隐若现。 “秦时温已经知道你和钟琛的事了,钟琛表现得太明显。”庄墨道:“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没点破,我也只能装傻。” 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太久了,现在彻底闹破,我反而心安了一些,只是手依旧不听使唤地抖着,还没从刚才的紧张情绪里缓过来。 “也给我一支烟吧。” 我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支,咬在嘴里,庄墨低头凑近我,用他的烟点燃了我的。 夜深了,这时路边没有什么人,天上寥落几点星光,比街灯还暗。 我只顾着看庄墨的脸,看得入了神,连嘴里的烟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庄墨也掐灭了烟。 有个小孩子从后面撞了我一下,道完歉后又匆匆跑开,我被撞进了庄墨怀里,一抬头,唇瓣就贴在了他的下巴上。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我和庄墨紧紧相拥着,躲在昏暗的路灯下面,在这种随时会被人拍到的情况下,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这时候我终于没办法说服自己,我只把他当成偶像。 和庄墨接吻后,我落荒而逃。 我知道自己又犯下了一个错误,一个无法原谅的错误。 和钟琛那次,是钟琛强迫,我没想过要背叛秦时温。但和庄墨接吻,是我自愿的,甚至可能是我主动的。 我没脸再见秦时温了。 坐在出租车上时,我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夜景,大脑一片空白。 秦时温打了电话过来,我挂掉了。 他没有再打过来,也没有指责我为什么不接电话,只是发信息问我怎么了。 沉重的内疚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掉头回去,然后去找秦时温承认错误,但我终究不够勇敢。 出租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着,直到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透过车窗看他,发现他比上次见面时变了很多,头发剪短了一些,白色的衬衫撑在瘦削的肩膀上,却依旧漂亮得惊人。 他身后跟着一个很高的男生,双手插在兜里,耳上戴着一个钻石耳钉。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在一起,但我还是愣了一下,扒着车窗一直往后看。 正好前面是一个红绿灯,车停了下来。 那个男生走到林蔚然前面,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林蔚然也没有制止。 我知道那个男生,他叫段尧。 在林蔚然认识我之前,段尧是他最好的朋友。 难怪林蔚然这段时间没有找我,原来是段尧回来了。 我怅然若失地靠在后车座里,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大概觉得我是个神经病,我收敛了笑意,告诉他一个地址。车在前面掉头,朝某个地方开去。 车子路过林蔚然的时候,他似乎看了一眼。 我没有看他,只是低头看着手机,心里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 我到了我和秦时温去过的那家酒吧。 手机里塞满了信息,秦时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