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段尧迟了一步,在我身侧站住,也伸出了手。 我避开了他们,扶着旁边的桌子站起来。钟琛见误伤了我,早就停下了动作,看着我的眼神全是焦躁。 “谁让你过来的,就那么担心庄墨?真是自找苦吃。” 我瞪着他:“你闹够了没有!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你一次又一次干涉我的生活,每次我刚安定下来,你就阴魂不散地出现,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钟琛恶狠狠地瞪了回来:“我乐意!怎么,耽误你跟野男人在一起了?” 我恨得牙痒痒,却忽然看见钟琛的眼里除了焦躁,还有刻意掩饰的担心。只是他的演技太蹩脚,一点也没有掩饰住。 我记起来之前偷听到钟琛和他朋友聊天,他似乎单方面认为我在和他谈恋爱。 怪不得他这么烦人,管得这么宽。 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我心一横,干脆觍着脸说:“钟琛,你现在不会在吃醋吧?所以你才要跟庄墨打架。” 钟琛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你要不要脸,谁吃醋了?我打架就是单纯看不惯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样最好。我丑话说在前头,就像你不喜欢我一样,我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你。” 钟琛脸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我说:“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现在已经拒绝了,拜托你以后别缠着我了,真的很烦。还有,庄墨是我的男朋友,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先把我打趴下再说!” 我拉着庄墨离开,没再看在场其他人的表情。 钟琛在我身后咬牙说:“你就那么喜欢他?平时怂得要死,今天为了他,居然这么有胆气。” 不然呢,难道看着他们欺负我男朋友吗? 我对庄墨有一种很强烈的保护欲,他清冷得像雪,又干净得像月光,我不希望别人弄脏他、弄碎他。 在我和庄墨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秦时温终于开口:“把庄墨留下来,请他等一会儿。我和点点出去说几句话。” 他是对保镖说的。 我刚刚看见的两个保镖上前,堵住了庄墨的去路。另有两个人从暗处走出来,恭敬地打开大门,朝我做出请的姿势。 这个邀约显然容不得我拒绝。我恼怒地看向秦时温,本以为他还会是那副运筹帷幄的可恨表情,但他紧抿着唇,极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慌乱。 外面下雪了,冷风卷着晶莹的雪花吹进来,很快就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化成了水。 秦时温见我看向他,勉强微笑了一下:“不会占用你多长时间,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也许前男友这个群体总是显得面目可憎,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关心你。” 庄墨来拍卖会没带保镖,就带了一个小助理,还不知道跑哪去了。 现在庄墨被带到了一个空房间看管,我也是案板上的鱼肉,不听秦时温的话,又能怎么办呢。 我只能跟着秦时温往外面走,忍不住骂他:“秦时温,你真卑鄙。” “很多人这样形容我。”秦时温的声音很低:“但我唯独不想被你下这样的定论,点点。” “你还在乎我的看法?” 我原本是讽刺他,没想到他还点了头:“非常在乎。”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作答。 沉默着走到河面上的石桥上,秦时温对同样跟过来的段尧说:“一人十分钟,怎么样?” 段尧只考虑了几秒,就默认了。 我像个货物一样被他们分来分去,也没人问我的意见,不免有些无奈。 段尧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高大,气势惊人。他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时不时低头查看手机,似乎在等着重要的消息。 秦时温把他刚刚拍下的珠宝递给我:“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天鹅绒的盒子打开,是一条极美的珠宝项链,端庄典雅,历经多年岁月洗礼,却依旧光彩夺目。 庄墨母亲的品味果然不俗。 虽然我很想它回到它原本的主人那里,但秦时温花那么多钱买了它,就算他主动要送我,我也不可能厚着脸皮收下。 “你搞什么。”我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给你打工几百年都买不起。要是收了它,我不就相当于卖给你了。” “你不要吗?” “不要。” 秦时温淡道:“那它就没有用了。” 他用手指勾起那条项链,要扔到桥下映着灯光的河里,我连忙拦住他:“你想干什么,那么贵的东西都扔啊?败不败家?” 秦时温停下动作,低头看着我。 项链从他的指尖滑到了地上,他顺势把我压在栏杆上,轻轻抱住我。 我用力挣扎,他却在我冰凉的颈侧,轻轻吻了一下。 “不要和庄墨在一起,可以吗?”秦时温低声道:“我不想再一次看着你和别人谈恋爱,我真的受不了。” 秦时温的怀抱很温暖,但他靠过来的时候,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拼命要挣开他。秦时温见我挣扎得太厉害,只能放开我。 我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 秦时温无奈地点头答应,为了表示诚意,还后退了半步。 他垂着眼睛,像是在斟酌用词,缓缓地说:“我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之前分手是我不对。点点,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伤心,会比任何人对你都好。” 我摇了摇头:“你也不用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当初是我出轨,是我对不起你,你提分手也是理所当然。”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分手,只是想吓唬你,让你再也不敢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但林蔚然趁虚而入,把你抢走了,如果我能够预见到这一点,我一定不会放开你。” 我不为所动:“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止我谈恋爱了,你也不缺情人吧。” 秦时温眼神明净,专注地看着我:“我从来没有情人,只有你一个。”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堂堂秦家大少爷,怎么可能活得这么素,就算你不要,你那些哥们能不往你床上塞?” “我只想要你。” “少来这套,我已经跟庄墨在一起了,他都在微博上官宣了。” 说完,瞟了他一眼:“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怎么可能因为你三言两语就不跟他好了?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秦时温静了片刻,声音居然有些沙哑:“点点,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他垂着眼睛,薄薄的眼皮下,是不知为何而颤动的眼珠。 我心里警铃大作,联想到他把庄墨关起来的恶劣行径,忍不住说:“你想干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