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吗?” 产屋敷耀哉蹩着眉心缓慢地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这个人在觉醒了斑纹之后变成了鬼,那他的实力就可以预见了。 朝日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实话说她第一次听田中提起他们上弦里当时最不厉害的人物,用的形容词是“五个你上去如果不逃跑大概也就是送死的份”时,她就彻底老实了。 “第二个田中见过的鬼他不太清楚现在应该是上弦几了,不过他说如果童磨是二的那他可能是三,叫做猗窝座。有艳丽的桃红色短发,身上有罪人的刺青,因为颜色很鲜艳所以非常好认。喜欢找强的人切磋,讨厌弱小的人,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不杀也不吃女人。“ 信息量太大,整间屋子鸦雀无声,只有主公的笔在白纸上墨迹拖拽的细微声响。 朝日得说快一点,田中完全是抱着玩一样的心态像讲故事一样给她讲的,还穿插着大量个人感想,也说得飞快,大有“你记住什么算你赚了”的意思,导致 她但凡慢了就觉得自己要忘了。 “使用的血鬼术是一种叫‘破坏杀’的武术,不用武器但是速度和力量都很强,他管那个叫术式展开,打起来脚下有六角雪花,还挺好看的。” 小孩站的笔直,跟背书一样叽里呱啦都不带停的,然后突然又停顿了一下,按照回忆里田中的说法,目光在场中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大概会很喜欢炼狱前辈这样的人。” “?” 面对一排疑问的目光,朝日一边回忆一边补上田中的标准:“剑术高超,光明磊落,积极进取,豪迈勇敢……” “……行了行了别夸了。”宇髓天元嘴角抽搐:“知道你也觉得炼狱好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是个人都会喜欢炼狱前辈的吧。 ——小女孩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这么一句话。 而主人公炼狱杏寿郎低着头拿披风掩住半张脸咳嗽了一声,旁边的富冈看到他翘起的嘴角。 因为朝日的当众赞赏不由自主地有些高兴起来的橙发少年,看着即使说着夸赞的话也礼貌地丝毫没有向他的方向投去一眼的孩子,在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锖兔师兄估计也在守备范围内。”朝日突然补充。 这一下目光都集中在了锖兔身上,粉发师兄丝毫没有炎柱的淡定风范,疯狂咳嗽了一阵之后冲朝日举手投降:“咳,说点重要的。” “还有一个上弦叫做半天狗,长得……嗯,”她像小学生背课文似的,在形容词的地方打了个顿:“年轻的时候还行,现在非常难看一老头,额头很大,头上还有两只角,因为眼睛里没有数字所以还挺难认的。” “做了鬼之后还会变老吗?”伊黑小芭内被朝日讲故事的气氛带动,兴致勃勃地提问。 “这我怎么知道,”朝日摇头:“反正听说他现在是个老头,血鬼术可以□□,分出四个,四个还可以合体,本体就老鼠那么大,超硬,很会藏,但是只要努努力,还是可以都打死的。” 然后她自己也觉得这话欠揍,赶紧进行免责声明:“这不是我的看法,我谁也打不过,这是田中说的。” “你有点出息吧!!”不死川实弥怒道。 事实上伊黑小芭内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这小孩在上弦之二手里都走过两遭了,还是这样子,但反正也不是他的继子,而且不死川骂儿子似的样子真的很好笑,鸳鸯眼蛇柱快乐看戏。 “最后一个他当时认识的鬼叫玉壶,平时都待在一个壶里,长得奇丑无比,是看了会让人掉san的程度,鬼舞辻无惨的老舔狗,对自己的壶很重视,可以在壶之间瞬间移动,血鬼术听说非常恶心,可以从壶里召唤出各种鱼来,和童磨一样都有毒。” 产屋敷耀哉凭借着优秀的理解能力,在朝日这一大串夹杂着各种怪词和不友善的发言中提炼出有用的点来记在纸上。上弦应该有六个,但田中在任的时候除了他自己只有五个,导致他现在也搞不懂是谁在做老幺。 本来他就是随便一说,鬼杀队能把鬼舞辻无惨消灭了最好,消灭不了他再多活两年也没什么损失,没想到朝日在涉及工资的时候记忆力了得,几乎是一字不差地给复述了出来。 “对了,主公,”朝日说完了,重新坐下来捧起她的抹茶绿小茶杯:“鬼舞辻无惨这个鬼做老板真的很差劲,不光是马戏团那事,田中说他拿玉壶的工艺品壶卖钱,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找他的话可以从市面上流通的壶入手试试看……” “不光是这个,”宇髓天元补充道:“我觉得所有可以只在晚上进行的赚钱行业都可以查一查,说不定就会有鬼混在里面。” “对对对,说不定他私下里还会逼迫自己有动物特征的下属乔装打扮去猫娘咖啡厅打工养他呢。” “…………”大家的目光沉默地看向朝日,又转向锖兔,看了看炼狱杏寿郎,又落在不死川实弥身上。 “看什么看,这还能是我教的吗!”不死川实弥气急败坏。 不死川实弥其人在最初对主公的质疑之后,在产屋敷耀哉面前就再也没有这么活泼的时候了,鬼杀队的少年主公笑眯眯地看着他,饱含慈爱的意味。 “我说,这个田中把他们上弦的老底都透给我们了真的没关系吗?”宇髓盘腿坐着,撑着下巴问道。 “他的原话是透给我们我们也不一定打得过,所以没关系啦。” 白发金眼的侦察兵叹了口气,想起那个草绿色眼睛做饭很好吃的鬼,脸上露出一点恍惚的神色来:“鬼不算是他的同伴。” “鬼舞辻无惨可以操纵身体里流着他血的鬼,强行分享他们的记忆什么的,但是田中说这一阵子好像因为他不吃饭,无惨对他的掌控变弱了,所以偶尔当当二五仔也没关系。” 做鬼拥有强于无数人类的能力和永不结束的生命,似乎对这个叫做田中的青年来说,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无惨死了你也会死的话,真的没关系吗?”朝日问他。 “不要紧的,”青年笑眯眯地望着溪水中跳跃的火光:“活了这么久也差不多活够了。” “我是个胆小鬼,不敢就这么直接走到太阳下面去,总觉得会很痛。但如果你们能成功的话,想想无惨老板也一起去死了,好像还挺带劲的,就祝你们好运吧。” 这是鬼杀队第一次遇见抱着这样想法的鬼,以至于隔了好一会也没有人说出话来。 产屋敷耀哉拿着笔,如果真的是朝日说的那样她转述的都是原话的话,他总觉得这个鬼的说法方式和朝日好像有一些微妙的相似。 这个想法短暂且不甚清晰地划过了脑海,就被接下来要忙的事打断。 这些天来脚不沾地,连去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