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回来,拍在掌心上,继续往下走,“说声好听的,爷再给你。” 左枝无语地冷哼一声,觉得他幼稚,毫不犹豫就叫了声:“哥哥。” “喏。”他抽出一个红包,往后递。 左枝跟着他下楼,伸手接住。 红包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打开一看,面额挺大。 她收起那个红包,又叫他一声“哥哥”。 宋延琛再往后递一个红包。 左枝走快两步,巴巴地向前伸手。 哪知他不过虚晃一枪,就在她指尖触到红包的瞬间,他猛一抽,把红包收回去,欠嗖嗖地说:“叫声‘老公’,全都给你。” “……”左枝对他背影翻一白眼,把高跟鞋跺得噔噔响,盛气凌人地越过他,快步下了楼。 快到门口的时候,终于看到江行远和唐柚的身影。 依稀能听到点唐柚的声音,闷沉沉的:“你不是不见我吗?江行远,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我他妈犯贱,行不行!”江行远呛回去。 前面几辆都是新郎和伴郎的车,他往后走,单手抱她,腾出一只手用车钥匙解锁。 “不行。”唐柚讷讷。 他拉开车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塞进副驾里,“嘭”一声甩上门。 力气太大,全车都在震。 中控台上,三朵盆栽小花似的车饰,左摇右晃地扭。 那是她前年觉得好玩,买来摆在他车上的。 他一度嫌弃要命,觉得碍眼,想丢。 后来见她不乐意,只好硬着头皮,在自己一辆这么炫酷的超跑里,留下这种气质格格不入的小玩意儿。 江行远坐上主驾,车门关,听到她语气怅然:“这东西,你还没扔啊。” 他插进车钥匙,开冷气,耐着性子,没发动引擎径自离开,也算是给新郎面子。 听她这么说,再想到她早早就把他的东西给清空了,迫不及待似的,他就怒火中烧,气得胸腔又酸又胀,想一手掐死她。 “谁像你,这么没良心。”他冷嗤。 唐柚低头,抠着指甲,指甲掐进指头的肉里,心脏的痛意登时转移到指尖。 “所以你现在是想怎样呢?”她轻声问。 “我认错了,道歉了,我们把话说清楚了,也决定彻底分手了。尽管我有后悔过,试过去找你,可你不也把我的联系方式拉黑了吗?我每次到UH,他们都说你不在……可我分明在那里见过你,你只是不想见我而已。” 唐柚舔了下唇瓣,心里很乱,眼眶很涩。 她别过头去,看向车窗外,忍着内心的躁动和酸涩,以及即将溢出的哭腔,逼他给出一个说法: “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前任,是陌生人。你没理由再管我的事了,我们也该尽量避嫌。所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呢?” 她听到打火机的咔嚓声,江行远降了车窗,点一支烟,烦闷地吞云吐雾。 他不说话。 唐柚低头,一点一点拨掉黏在肌肤上的亮片,没好意思弄到他车上,只好抽一张纸巾兜着。 时间渐渐流逝,她眼中渐渐起了雾。 在大雾弥漫前,她吸一记鼻子,一把抓住纸巾,攥成了团,另只手扣住车门把手,正要推门下车—— 烧得猩红的烟头,倏地被江行远摁进中控台。 火光呲一下熄灭,他擒住她胳膊,猛力往回一拉。 唐柚没系安全带,被他拽着向后倒,肩膀撞进他胸膛。 她惶然抬眼,他咬牙切齿:“去他妈的前任陌生人。” 话落,他的吻也如夏末骤雨,疯狂热烈地落在她唇上。 唐柚怔忡地睁圆了眼睛,心跳声震耳欲聋。 宋延琛的车停在江行远后面,左枝往后走,路过江行远那辆惹眼的红色Mclaren,百无聊赖地瞥一眼。 瞧见什么,她一顿,后退一步,明目张胆地探头看。 余光中有一只手伸过来,不等她动作,对方很快就捂住她眼睛,蛮横地把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她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两手试图扒开他的手,“你干嘛!” 宋大少爷悠悠哉哉地回:“少看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左枝费劲把他的手拿下来,反唇相讥: “是啊,你不看,你都直接做的。” 他笑,吊儿郎当地接:“昂,跟你做。” 第101章 长 ◎都负距离了◎ 接到新娘, 一行人驱车前往码头。 据说,为了防止外人潜入,新人双方特地包下整艘游轮举办婚礼。 两排婚车在码头附近找位置停下。 左枝拿上手包,和宋延琛一道下车。 江行远和唐柚也开了车门。 两人似乎还没彻底和好, 江行远绕过车头, 想去拉她, 唐柚却转身往左枝这边走。 左枝抬眼瞧她, 眼眶红肿不说, 嘴巴也被江行远啃得红肿, 口红斑驳不成样。 伴娘服没有口袋,唐柚被江行远强行从别墅里抱出来, 也没拿上包。 左枝打开手包,拿出纸巾和口红,“你要补个妆么?” 唐柚没料到她竟如此心细如发, 愣一下,灿然笑开:“要的。” 左枝顺便翻出粉饼给她,盒内置有镜子,以便唐柚对着补妆。 唐柚向她道谢,开始收拾自己的妆容。 此时约莫上午十一点, 蔚蓝天空不见一丝云翳,阳光正烈,海鸟振翅滑过波光粼粼的海面,腥咸海风夹带黏腻水汽,迎面扑来。 岸边停靠不少船只,一头是人烟稀少的游艇, 另一头是人声鼎沸的渔船。 参加婚礼的宾客们, 说说笑笑, 陆续登船。 左枝耐心等唐柚,屈膝斜坐在宋延琛这辆黑色Veneno上。 毕竟是别人的婚礼,既不好抢了主人公的风头,她也懒得费劲打扮,今天只一件香槟色吊带开叉裙。 长发被风吹乱,她没忘了带发圈,把头发拢成一束后,挑出两缕头发缠住头发,扎了个松垮的低马尾。 手刚放下,肩头忽地一沉,宋延琛懒得拿西装外套,直接给她披身上,压住她刚随手扎好的头发。 左枝瞥他一眼,那混蛋玩意儿双手插袋,顶着张玩世不恭的帅脸,迈步往江行远那边走。 两人闲聊两句,宋延琛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掏出烟盒,挑开盖,让他抽一根出来,他自己也衔了一根。 他们在那吞云吐雾,唐柚的妆也快补好。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们。”她说,合上粉饼盒,盖上口红,还给左枝。 左枝把东西收回手包里,“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伴娘。” “新娘是我高中朋友。”唐柚说,“以前同窗时,答应以后给她当伴娘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