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想吃吗?” “嗯……”薛幼仪想了想,“时雨前几天给我推荐一个粤菜馆很不错,你想不想吃,顺便喝点热汤。” “没问题,直接导航过去吧。” 抵达餐馆,排队叫号的人很多,温意和薛幼仪运气很好,两个人来吃饭的不多,因为两个人很快就空了出来。 二人边吃边聊,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我们去散散步吧。”薛幼仪撑得靠着沙发不想动,“这附近好像有一条挺有名的步行街,卖衣服和一些手工制品,要不要去看看?” “好。”温意打开手机开始导航。 周五晚上,步行街的人很多,一条街上方挂满了灯带,两侧店铺都是迎合年轻人喜好的产物,逛起来倒是很有趣。 只是逛着逛着,温意心头总涌上莫名的熟悉感。 刚想打开手机看一下这到底是哪里,薛幼仪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诶,前面有一家奶茶店,我们去歇歇脚吧。” “好。”温意回神。 奶茶店里的人也挺多的,二人在店内找了位置坐下,薛幼仪打开手机点单,没过多久便做好了,温意起身去取餐台拿。 “1891号,您拿好。”做奶茶的小姐姐在后面忙,店主便亲自给温意递过来。 “谢谢。”温意礼貌道。 “诶,你——你是——”店主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愣住,欣喜万分地指着她说,“你是姓温的那小丫头?” 温意茫然抬头,店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年纪有些大了,眉宇之间隐隐有些熟悉。 “是我呀。”店主轻轻地拍桌子,“你高中的时候还在我这打过工呢。” 温意的记忆终于被从遥远的地方调出来,她一愣:“瞿大哥?” “诶!”店主笑得眼角都是皱纹,“想起来了?” 温意妈妈死后,温莫林一蹶不振好几年,整日喝酒打牌,不大管她的生活,所以她平时下课会在家附近的一家奶茶店打工做奶茶。 奶茶店老板人虽然懒散些,对她还不错,工资日结从不拖欠,后来还给她涨过一次工资。 温意恍然大悟,难怪她总觉得这里眼熟,这里分明就是她家以前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样。 “小姑娘长大了嘛,出落得真漂亮。”瞿成纲笑道,“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温意道,“这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拆迁了嘛。说是要改造成新的商圈。我们都分到了一笔拆线费。这不,我寻思我啥也不会,以前净开奶茶店了,所以就拿拆迁费在原来的地方盘下了店面继续开奶茶店。” 温意配合地点点头。 “你家应该也拿到拆迁费了吧。”瞿成纲乐呵呵道。 温意睫毛微闪,没有说话。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啊,在哪上班,结婚了吗?”瞿成纲问。 “在仁和医院上班,还没结婚呢。”温意老老实实地答。 “是医生啊,那挺好的挺好的。只是也该结婚了,我记得以前你在我这的时候,不是认识一个挺帅的男生,你俩没在一起吗?” “谁?”温意迷惑。 瞿成纲眯起眼回忆:“你不记得了吗?那男生长得又高又帅,看起来就知道家里很有钱,好像比你大点,经常来给你送东西。” 温意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顾连洲。 她少女时期安静沉默,交际圈很窄,根本不怎么和男生说话。 瞿成纲顿了一下,仿佛是感慨道:“他对你真的挺好的。我记得那时候他私下里给我钱,让我把钱加到你工资里,给你多发点工资,还让我不要跟你说。” 温意彻彻底底愣住。 “您……您说什么?” 瞿成纲也有些惊讶:“你还不知道这事儿?这么多年了他都没告诉你?” 温意机械地摇摇头。 久远模糊的回忆忽然袭入她的脑海,那些蒙尘的过往逐步变得清晰,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给自己加工资时瞿成纲遮遮掩掩的样子。 她还以为是自己勤快,所以给她加工资。现在想起来,她不过是做个奶茶,什么人都能做,能让她在店里打工,已经是好心了。 何况加工资也没有加那么多的。 当时她年少,完全没察觉这些异样。 而今真相被剥开。 温意不可置信地慢慢皱起眉头,越想越觉得荒唐,脸上的神情越发变得复杂。 这么久以来,顾连洲竟然完全没跟她提过这件事。 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碰到瞿成纲,她十六岁时的自尊恐怕会被他一直完美地保护。 “温意,你怎么了?”她出神的时间太久,薛幼仪上前来,“奶茶好了吗?” “好了。”温意回神,“我们走吧,瞿大哥,我先走了,再见。” “诶,诶,好,路上小心。”瞿成纲打包了一份甜品塞到温意手里,“这个拿着路上吃。” 拿着奶茶走到车上,薛幼仪好奇:“你和店主认识啊。” “嗯,小时候认识的。” 薛幼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给车子点火:“接下来去哪,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还是送你回家。” 温意头枕靠背,出神地望着窗外璀璨的高楼和华灯,不过短短几年,这里已经不复幼时记忆中的模样。 时间如流水,带走太多东西了。 她不也和这房子一样,与旧时的自己全然不同。 收回目光,温意沉沉呼出一口气,偏头:“你想回家吗?” 薛幼仪眨眨眼,听出温意的意思:“我有朋友开了酒吧,要不要过去喝两杯,你明天有排班吗?” “没有。” “go!”薛幼仪打了个响指。 温意几乎没来过酒吧。 她上了多年学,一心只有学习,平时社交一般就是和舍友和同专业的朋友出去吃吃饭,至多陪着去清吧喝两杯。 薛幼仪带她来的是个气氛比较热烈的酒吧,台上还有摇滚乐队的live表演,音乐声震耳欲聋。 “leal,给她来杯莫吉托。我还是老样子。”坐到吧台前,薛幼仪熟练地点餐,调酒师也娴熟地和她打招呼。 “这位美女是新朋友?”调酒师看向温意。 “我同事。” 温意微微朝调酒师笑了笑。 酒吧里很热,她一进来就脱了大衣外套,宽松的松绿色短款毛衣配紧身牛仔裤,既窈窕又漂亮。 调酒师挑了挑眉:“新朋友这杯当我请了。” “你丫我真是服了。”薛幼仪笑骂,转头宽慰温意,“你别管他,他一见到美女就爱请人喝酒,随便喝。” 温意笑了笑:“好。” 两杯酒很快端上来,温意先尝了一口自己的,酒精味不浓,应该是薛幼仪为了照顾她第一次来。 她很快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