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哪儿有钱学画画。 他没谦虚,确实是随便画的,正经绘画的功底肯定不行,只是看起来和实物还算像。 应晓雨提醒康康:“别分神,继续写。” 应晓雨随手画的猫,当天下课离开后也忘了,没有带走,留在康康的书桌上,被康康从书本下抽出来,用自己平板咔咔咔一顿拍,然后发给了袁劭。 康康:【照片】 康康:【怎么样,是不是画的还不错?】 袁劭:【我记得你没这水平,画画技能幼儿园选手。】 康康:【蹙眉凝视.jpg】 康康:【当然不是我画的,晓雨画的啦。】 袁劭特意把照片点开又看了眼,见铅笔画的猫咪惟妙惟肖,心想应晓雨原来还会画画,画得不错。 康康这时又道:【晓雨说他没学过画画,随便画的,我怎么看着像专门学过的。】 随便画的? 没学过? 袁劭:那这画得何止不错,是相当不错。 当周的周六,应晓雨拒绝了邹礼时乐西他们的邀约,面馆忙完回学校后,便一个人待着——交朋友确实是他向往的,但独自一个人,应晓雨亦是享受的。 他在学校里找猫,找到猫,包里摸出猫粮冻干。 学校的猫基本不怕人,他投喂,那只灰毛的公猫便迈着猫步走近,埋头开吃。 应晓雨默默看着,很享受当下独自一个人的世界。 他看了会儿,嘀咕着跟猫聊了几句,又摸了摸猫,便从包里摸出笔和本子,原地盘腿在花坛边坐下,对着猫咪的身影,在本子的空白处画了起来。 袁劭顺着楼梯下楼,楼梯拐角处,余光往楼前空地一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男生坐在地上,安安静静,面前是一只盘着尾巴舔着爪子的灰猫。 认出是应晓雨,袁劭不奇怪。 只是这会儿见应晓雨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袁劭纳闷:在做什么? 他站在二楼,走近栏杆,特意探头看过去,才发现应晓雨其实是在画画。 画猫? 袁劭第一反应:猫协的任务? 跟着想到康康拍给他看过的应晓雨画的猫,觉得或许只是应晓雨自己想画了。 袁劭不知不觉就多看了楼下一会儿。 看到男生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背影,看到一人一猫的恬静画面,看到有风吹过,绿化带的绿植和男生柔软的短发一起随风轻轻晃动…… 是一幕看了便让人觉得美好心静的画面。 袁劭挨着栏杆,默默地看着,眼中不经意间流露欣赏 直到陆贺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诶,看什么呢?” 在空旷寂静的教学楼间很是突兀。 应晓雨听到了,下意识转头,什么都没看到——二楼原本站着人的地方,已经没了袁劭的身影。 应晓雨收回目光,转回头继续画画。 二楼长廊,袁劭迎向朝他走过来的陆贺,胳膊一伸,搭着陆贺的肩膀,带着人转了个身,一起往前走。 陆贺还扭头,好奇:“你刚刚站那儿看什么呢。” 袁劭:“没看什么。” — 猫协统计汇总完校园里大概有多少猫后,接下来又给各活动小组分派了任务:观察猫的行为特点,总结归纳它们的性格。 于是这几天,和应晓雨约见的最多的不是邹礼,反而是陈野。 两人找到猫,除了投喂,便是不远不近地旁观,观察的时间短了也要一刻钟二十分钟,长了起码半个小时四十分钟。 这活儿对陈野来说很容易,他内向又自卑么,最好只做事不说话。 他就是担心应晓雨,觉得观察猫的任务挺枯燥单调的,应晓雨会不会没耐心不耐烦。 结果他完全想错了,应晓雨竟然跟他一样,可以长时间的一个字不说、只盯着猫看,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甚至还非常的认真,观察到猫的一些行为习性,会安静地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陈野看了,那些内容都很详实,一看便是用心写的,一点都不随便散漫,也不是在应付任务。 陈野回寝室后把这些都跟陆贺说了,陆贺听得“啊?啊?啊?”个没完。 陆贺有些不信,对陈野道:“不会是你也拜服在高岭花的校服裤下,对他自带滤镜了吧?” 陈野脸都红了:“没有,我不喜欢他。” 强调:“真的,他比我都有耐心。” 陆贺流露着一脸“我不信”。 刚好袁劭也在他们寝室,正坐在陆贺的桌前打游戏。 陆贺扭头看袁劭:“你信吗,高岭花这样。” 袁劭打着游戏:“你自己不信,问别人你就信了?” 陆贺:“我就问你信不信。” 袁劭嘴上没答,心里想:他信。 应晓雨自己一个人都能坐那儿安安静静地喂猫画猫,观察猫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陆贺摸着下巴琢磨:“现在这高岭花怎么跟我一开始了解到的越来越不一样了。” 打着游戏的袁劭:本来就不一样。 这日晚,康康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回了趟家。 这花花公子本来早把什么家教老师忘得一干二净,很巧,他回来的时候,一进门,正遇见下课离开的应晓雨。 两人擦肩而过,应晓雨都走过去了,两手插兜的汪喻帆脚下顿住,特意扭头,带着观察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把年轻男生的背影扫了一遍。 汪喻帆当即眼含兴致,收回目光,很快想起这是那个哑巴家教。 好看是真好看,身段也看着不错。 汪喻帆弯了弯唇。 于是接下来几天,袁劭没来,不怎么回家的汪喻帆倒是破天荒的天天晚上回来。 帮陈语婷送水果进书房,汪喻帆把盘子放下,人不走,站在桌旁,眼含兴致地盯着应晓雨看。 书桌前的应晓雨察觉到目光,疑惑抬头,汪喻帆立刻敛起神色,桃花眼含笑。 家教课结束,应晓雨从书房出来,碰上挨着栏杆站在走廊上的汪喻帆。 男人依旧是笑着的神情,友好地打招呼:“小老师。” 应晓雨潜意识里总觉得康康这位哥哥很有攻击性。 他没说什么,点点头。 汪喻帆歪了下头:“我还不知道老师叫什么。” 显然他早忘了,也是故意没话找话。 应晓雨没再应激到话都说不出来,回道:“我叫应晓雨。” 汪喻帆始终含笑:“哪个ying?哪个xiao?哪个yu?” 应晓雨老老实实:“应该的应,破晓的晓,下雨的雨。” 汪喻帆恍然,原来如此的神色:“啊~~” 特意把声音压在舌尖下,品味的语调:“晓、雨。” 笑笑:“好名字。” 应晓雨看看汪喻帆,哪里知道这是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