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的脸上,双眸不动声色地停在南瓷身上,反射着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南小姐,一个人坐着不无聊吗?” 距离南瓷十米之外,是觥筹交错的名利场。 南瓷晃着手里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猩红的液体衬得她肌肤雪白,末了才好整以暇地看向男人,“久仰大名,祁总。” 祁琛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南小姐倒是淡定。”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转向不远处。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被几个笑得娇媚的女人围住,谈笑风生。 南瓷认得,那男的就是梵黎集团总监。 她迎上祁琛的目光,似笑非笑,“祁总应该不是专门来夸我的吧?” 祁琛不置可否,微抬酒杯,“想要吗?” 南瓷有一瞬的怔愣,意识到祁琛何意。她不怒反笑,手抵在沙发边缘,倾身靠祁琛近了分,“祁总这是想……包养我?” 她用着轻佻的语调说出最晦涩的话,反而显得坦荡。 “也不是,不可以。”祁琛睨着她,指尖刚要触碰到南瓷的下巴,就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下一秒南瓷从祁琛身边抽离,将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嗤笑道:“祁总真是不挑啊。” 祁琛也不恼,嘴角自始至终噙着抹淡笑。 气氛有些微僵。 直到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和祁琛攀谈。 南瓷识趣地走开,晃到甜点区,随手拿了块提拉米苏。 虽说女明星对身材管理严苛,但南瓷随性惯了,秉承着“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往嘴边送。 可手刚抬起,一道白色身影闯入南瓷的视线。 形色匆忙,走起来却扭着腰。 她瞬间对提拉米苏没了兴趣,放下碟子,穿过人群,向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走去。 “南总,这个代言可以帮我抢过来嘛?” 娇滴滴的声音从空无一人的转角传来,清晰地落入南瓷耳中。 南瓷唇角勾起笑,往墙上一靠。 “看你表现。” 一道醇厚的男声随之响起,还伴着女人的娇嗔。 紧接着就是唾液交换的水声,啧啧作响。 南瓷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垂眸无声地笑了。 走出酒店,晚风带着凉意,把南瓷笼住。 南瓷拨了拨吹乱的头发,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一辆商务车在面前停下。 袁畅摇下车窗,蹙眉问:“喝酒了?” 南瓷没搭理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股淡淡的酒气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开。 袁畅关了音乐,“喝了几杯啊?” 南瓷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回想了下,“就……三杯吧。” 奈何那红酒后劲大。 袁畅从后视镜里撇了眼南瓷,“听说今天祁琛也去了。” 他晚上看娱乐新闻才知道。 虽然早有消息说祁氏有意收购梵黎,但没人当真,只以为是营销号年底冲KPI。 “嗯,看见了,和我搭讪了。” “搭讪?”袁畅狐疑地问了句,眼睛仍注视着前方路面,“说什么了?” 南瓷将车窗按下一点,感受着冷风,越刺骨她血液翻滚得越热烈,一双桃花眸隐在黑暗中,氲着醉意。 “你猜猜?” “……”袁畅看了眼红绿灯,笑道:“难不成是霸道总裁爱上你的戏码?” 南瓷也笑,“说爱就俗了。” 顿了顿,南瓷凑到袁畅耳边,像说悄悄话般,“他说要包养我。” “什么?”袁畅一脚刹车踩下去,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南瓷被惯性带着往前倾去。 南瓷的额头差点磕到前面。 袁畅把车停到路边,回过头,“你认真点。” “我没骗你。” 车厢里有很长一段的沉默。 袁畅欲言又止,神色复杂,“你答应了?” 在娱乐圈,傍上金主做情人一直是很多女明星最后的归途。 再多努力到头来可能都不如和资本家睡一觉来得值钱,何况是那个年纪轻轻就站在商业巅峰的矜贵男人。 南瓷笑得凉薄,“袁哥,你不该这么问。” 袁畅闻言,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但转瞬又紧张起来,“你没给他甩脸色吧?” 南瓷的脾性他也算清楚,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一旦碰了底线,她能比任何人都决绝。 “我哪敢啊?”南瓷继续笑着,“对了,你手下有没有靠谱的狗仔啊?” “要狗仔干什么?”袁畅警惕地刮了她一眼。 “拍出好戏。” 袁畅料到南瓷不会说,干脆作罢,从手机调出一个号码,发给了南瓷,不忘叮嘱:“别干违法的事。” “谢谢袁哥。” 车平稳地停在小区楼下。南瓷的醉意消散了不少,她转身要上楼时,被袁畅叫住,“明天你来趟公司,有点事。” 南瓷从半开的车窗朝袁畅点头,“我知……” “南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南瓷抬头,看见小区保安抱着个快递包裹朝她小跑来。 袁畅也看过来。 “今天下午有人在保安室放了这个包裹,说要让您亲自验收。”保安喘匀了气,把包裹举到南瓷面前,嘀咕道:“不晓得是什么东西,有股怪味。” 南瓷接过,垂眸扫过快递单上的信息。 信息无误。 她蹙了蹙眉,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恶臭钻入她的鼻尖。 “你买了什么东西啊?”袁畅问。 “我没买。” 小区保安在一旁提议:“您要不拆开看看。” 南瓷默了一瞬,取出钥匙从包裹封条上划过。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求个预收呀《春日失火》 云楚丢失过一段记忆。 听寺里方丈说,那是她命中的劫。 她不信。 直到二十岁那年春天,她遇到一个男人。 薄唇洇着病态的绯色,黑色毛呢大衣衬得他身形高瘦,袖口处不经意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腕骨,纹着一行佛经。 他是来求姻缘的。 云楚接过他手中的签,巧笑嫣然,“恭喜先生得了支上上签。” 话刚落,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眉眼淡漠如水,偏偏一双桃花眸生得深情。 云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她鬼迷心窍地问:“先生还缺姻缘吗?” 男人垂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破碎在苍凉的梵音里,像是宿命般。 他说:“可我是来求你的。” 寺前桃花纷落,云楚莫名红了眼眶。 - 裴见渊刀尖舔血半生,只为洗尽一身污骨去接他的女孩回家。 一夜贪欢后。 云楚没骨头似的靠在裴见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