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结果到了录音室的时候,却被工作人员告知, 房间暂时不能用。 许乐有些生气,翻出记录举到工作人员面前, “我们预约了十点,这是凭据,怎么不能用?” 工作人员抱歉地搓着手,“不是这个事儿,是录音室里刚好有人。” 南瓷闻言, 很冷淡地笑了笑,“按照租赁协议, 你们这算违约,我有追究的权利。” 工作人员听急了, 满脸无奈,“我们也不想啊。应老师今天在这里录歌,她本来是楼下的录音室,但不巧, 那间的设备坏了, 她就用了这间……” 南瓷眉心微动,“应老师?” “和您一个团的,应秋月老师。” 工作人员两边都不敢得罪, 硬着头皮继续说:“应老师来得早, 应该快结束了, 要不你们去休息室坐坐,稍微等一下?” 许乐愤愤不平:“凭什么要我们等?” 虽然许乐不知道南瓷和应秋月之间的过节,但从当初录制《欢声笑语》时应秋月故意撞南瓷开始,许乐就对她印象很不好。 南瓷安抚了一下气头上的许乐,对工作人员提议:“都是朋友,她要用就让她用着。我呢,也不高兴去休息室了,就在这等,可以吗?” 工作人员见南瓷松了口,赶紧应下:“当然当然。” 他把录音室的门打开,南瓷步调懒散,走进隔音室,朝正在录歌的应秋月无害地笑笑,眼尾上挑。 应秋月抬眼就看见这一幕,整个人愣住,没跟上伴奏。 最后又重录了几遍,效果都不好。 她把耳机一摘,面色不虞地从里面走出来,“你怎么在这?” 南瓷听完笑了,“应老师,你问我?” 说完,她的眼神冷下去,“你想用我的录音间,好啊,我大度,我让给你用。” “只是不知道,”停顿几秒,她娇艳的红唇勾起笑,压低声音,“南弘骁的未婚妻能不能大度到容下你?” 应秋月僵住,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 南瓷将她的慌张尽收眼底,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应秋月的肩膀,“所以啊,别再想着在我背后搞点小动作,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 “还有。”南瓷微微弯腰,凑到应秋月耳边启齿:“南总可不止一位。” 乍一看她们两个姿态亲昵,可应秋月的身体已经僵得彻底。 南瓷笑得吊儿郎当,比出一根手指,“金主找我么?给你多一倍的钱。” 应秋月彻彻底底地发懵,半晌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南瓷,瞳孔骤缩,声音都在抖,“你……” 南瓷知道应秋月是个聪明人,点到为止。 她收回手,放在自己唇边,“嘘。” 然后两指合拢点头,做了个敬礼姿势,笑得倨傲,“应老师慢走不送。” 应秋月临走时,深究的视线还黏在南瓷身上。 许乐在后面看着,没听清两人对话,好奇地问南瓷:“姐,你说了什么啊?她脸色好难看。” 南瓷歪头想了想,“我说她脱妆了。” 许乐听到这话,就知道南瓷不想说,索性没再问。 前前后后耽搁了二十分钟,南瓷和制作人沟通了几句,就转身走进录音室。 录完三首歌已经是下午两点,中间连饭都没有吃。 南瓷按着隐隐作痛的胃,和录音室的工作人员道谢后,转头叫许乐去买点面包,然后一个人走向休息室。 她在靠里的沙发上坐下,缓了缓,正准备回信息,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 南瓷打字的动作一顿,看向门口。 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男人径自走进来,在南瓷对面的沙发坐下,仰头喝了一口水。 两人视线在空中碰了碰,南瓷就先移开眼,冷漠地低下头。 许乐拿着一大袋面包推门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她在门口小声喊了几遍南瓷的名字,得到应答才走进休息室。 男人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很快又低下头去。 胃疼过去后,南瓷才戴上口罩,起身离开。 一走出休息室,许乐在南瓷耳边雀跃道:“刚刚那个是韩苏铭吗?救命啊!好帅!” 南瓷闻言,脚步一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帅个屁。” 许乐被南瓷看得心里发毛,讪讪地闭了嘴。 后来南瓷才知道,那个负了秦书羽的狗男人,就是韩苏铭饰演的男一号齐思渊。 - 饭局定在郊外的一处高档会所,《枷锁》剧组包下了半层楼,制片方、导演、监制、演员等林林总总来了一百多人。 南瓷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烟雾缭绕,听见门口动静,包厢里的躁动未歇。 她皱了皱眉,淡然地扫了一眼,却看见最中间被簇拥的男人。 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精壮的小臂,单手夹着烟,侧头似笑非笑地听着旁人讲话。 “南小姐?” 南瓷刚在沙发寻了个空位坐下,一道慵懒散漫的男声不轻不重地传来。 她抬眼,撞进祁琛漆黑的眼眸。 包厢里就这么安静了一瞬。 她一身白色鱼尾裙在昏暗的包厢里算得上显眼,在场的人都看向她。 南瓷能感受到众人目光探究,她举着酒杯缓缓起身,换上客套的笑容,“祁总。” 包厢里的灯偏暗,祁琛更是坐在逆光的地方,南瓷只看到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犹豫片刻,挽裙起身。 就在她从门前绕过去时,包厢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一个女人摇曳着走进来,穿条水蓝色裙子,珍珠耳环张扬。 靳曼吟看见她很惊讶,锐利的丹凤眼将她扫了一遍,烈焰红唇半张,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踩着双细高跟径直走向坐席。 “李导,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靳曼吟笑意盈盈地说着,拿起桌上的空杯子,“这样,我先自罚三杯好不好?” “哎呦,小靳啊终于来了,赶快坐吧。” 靳曼吟往杯里倒着酒,笑道:“下午有个活动,耽误了时间。” 她举起酒杯,“这杯敬您。” 李钰一听,忙摆摆手,“我不打紧的,倒是——”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朝祁琛那处看,“人祁总等了挺长时间的。” 靳曼吟动作一顿,立刻心领神会,朝李钰莞尔,“那李导,我先失陪。” 说完,她端着酒杯朝祁琛走去。 她走到祁琛面前,拨了拨自己的大波浪,笑道:“祁总……” 那声音娇滴滴的,让南瓷头皮一麻。 她脚步调转,想坐回去。 佳人在侧,不识趣的人才往前凑。 可祁琛偏不如她愿,他吸了口烟,恶劣地朝靳曼吟吐圈,嘴里却叫着南瓷的名字。 “南小姐,不肯赏脸喝一杯吗?”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