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地伸手脱了身上的衣服,再慢条斯理地穿上长裙。 许乐站在她旁边,看着她雪如凝脂的后背和瘦而不柴的小腹,一时忘了反应。 她知道的,南瓷在娱乐圈从来不是清纯小白花那种类型的。 南瓷美得张扬,像沾了毒药的红玫瑰,危险却又诱人上瘾。 南瓷把卷发拨到肩后,俯身从梳妆台上勾了对珍珠耳环,对着镜子带上。 之前带的妆还没花,她就简单地补了个口红。 酒店的餐厅在三楼。 南瓷靠在墙壁上等电梯来,随手翻着朋友圈。 她的社交圈说起来不算广,一些工作朋友,和一些倾星。 南瓷视线落在一个卡通头像上,愣了下。 【楚倾的小娇妻(赵夕惜):今天我看见南瓷了!!!真人绝美!身上好香!关键是她夸我可爱!家人们我出息了[暴风哭泣]】 她抿唇笑了笑,给赵夕惜点了个赞。 “叮——”电梯在十六楼停下。 门缓缓打开,南瓷刚要进去,一股呛人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不悦地皱眉,看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走得摇摇晃晃,在跨出电梯门时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许乐那边倒。 许乐躲避不及,被硬生生撞出泪花,捂着肩膀痛呼一声。 那男人却仿佛没听见,低着头自顾自地往里走。 可刚走出没几步,路就被人挡住。 他不耐烦地吼道:“他妈的给老子让开……” “撞了人连句道歉都不会吗?”一道冰冷的女声从他头顶传来。 男人机械地抬起头,却在看清南瓷的脸时,两眼放光,露出色相。 “大美女的意思是要我道歉啊——”男人说着,慢慢向南瓷扑近,脸上挂着淫/笑,“都好商量、好商量。” 许乐在一旁担心地喊道:“姐,算了吧。” 南瓷没动,但眸色冷下来,任由男人越靠越近,直到距离她半米,南瓷抬手扣住他的手腕,右腿狠狠踢向男人的膝盖。 “哐当”一声,男人痛得跪在地上,额头渗出一丝冷汗,酒也彻底醒了。 他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南瓷,“你……” 南瓷弯腰抚了抚弄乱的裙摆,“酒醒了,道歉吧。” 男人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气火也被南瓷激起,“你个臭娘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信,所以你是谁?”南瓷好整以暇地顺着他的话问。 “我……” 南瓷倏地冷嗤一声,“喝的是劣质红酒,穿的是爱马仕假货,你逞什么威风?” 顿了顿,她笑道:“大叔,监控在那,既然您开不了金口,那我们就去警局,验个伤,赔点钱?” 男人一听到要赔钱,脸色立马垮了,支吾道:“我……对不起。” 说完,男人恨恨地刮了眼南瓷,快步离开。 这回南瓷没再拦,她转身去看许乐的肩膀。 女孩细嫩的皮肤上已经青了一大片,指腹轻碰时她还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先去买点药涂涂吧。” 许乐眼眶还水蒙蒙的,小声对南瓷说:“姐,今天你其实不用这样的,万一他……” 男人身高体壮,万一真的对南瓷动手,后果她不敢想象。 南瓷把许乐牵到电梯里,按下楼层才淡声回道:“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要是真的打不过,我们跑还不行吗?” 许乐被逗笑,偷偷瞟了眼南瓷明艳的侧脸,心里溢着感动。 两人下楼后,先去了趟酒店外几百米的一家药店,买了瓶化瘀的药。 回到餐厅,已经将近六点半。 法餐总是以浪漫著称,简约白的吊顶映着星星点点的烛光,每桌都摆着一束永生花。 南瓷刚坐下来,就能感觉到无数目光或隐晦,或明显地落在她身上。 他们在窥探着这个风情摇曳的东方女人。 饭吃到一半,有人被怂恿着上前,端着红酒杯,在南瓷面前停下。 “Belle dame,Je me demande si je peux vous inviter a boire un verre.” (美丽的小姐,不知能不能邀请您喝一杯?) 南瓷抬眼,是个金色卷毛的年轻男孩,蓝色瞳孔如一汪清潭,干净得过分。 她弯唇笑了笑,“Desole, j'ai un petit ami.”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那男孩听后,脸上闪过失望,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桌。 许乐自然知道那是南瓷打发别人的话,她撑着下巴看向南瓷,嬉笑着问:“姐,你学生时代很多人追吧?” 南瓷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淡淡地笑了,“应该吧。” “应该?”许乐像听见稀奇词,“男生难道不送情书吗?” 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南瓷嘴角细小的弧度依旧扬着,“不记得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个时候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抑郁发作的时候她连命都不想要,哪有时间谈情说爱。 吃完饭,南瓷和许乐到楼下散步。 酒店后院是座小花园,微凉的晚风乍起,花香混着红酒味令人心醉。 花园四角装着昏黄的壁灯,照得一切如梦如幻。 许乐本来走在前头,突然背着手转过身,笑意盈盈地提议道:“姐,我给你拍几张照吧。” “拍照干什么?” 许乐笑着说:“你也该在微博上多多营业啊,粉丝会喜欢的。” 南瓷闻言默了一瞬,“好。” 第27章 楚倾从浴室出来时, 周身还萦绕着淡淡的水汽。 他搁在床头的手机一亮。 是一条微博消息推送。 【您的特别关心@南瓷发微博了。】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随手点开。 @南瓷:玫瑰说爱你。 下面配了张图。 夜色朦胧中,一袭黑裙的南瓷伏在郁红的玫瑰丛上, 柔雾棕的眼线上挑,眼眸潋滟。 极致的黑与红衬得她肤如白雪,低头笑时珍珠耳环坠在锁骨里。 她的唇色比玫瑰更艳。 几滴水珠从楚倾的喉结滚落。 他沉默地看着, 然后长按点了保存图片。 - 第二天早上七点,节目组的车准时到了酒店外。 赵夕惜还穿着昨天那件卫衣, 精神奕奕,看起来青春洋溢。 南瓷弯腰坐上车,接过许乐递来的冰美式。 “姐姐。”赵夕惜话从口出才反应过来,吓得连忙改口,“南老师……” 南瓷闻言笑了笑, “你就叫姐姐吧,老师听着怪老的。” “那姐姐……大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