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满意地笑了,将人往怀里带,没忍住地低头吻上她的唇。 空气忽然又躁动起来。 楚倾适时放开南瓷,手背青筋凸起,他起身要走,却突然被南瓷拉住手腕,她的眼睛晃着水光,“你去哪?” 楚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我去洗澡。” 他知道南瓷不舒服,所以不可能再丧心病狂地去折腾她。 可南瓷的手没松,只是细细地圈着他,几秒后她鬼使神差地开口:“我帮你,好不好?” 怕他听不懂,她又低低补充一句:“用手。” 有一瞬的静默。 楚倾的目光瞬间弥上危险,眸色深得再也化不开,他弯腰把人抱起来,咬着她耳后的软肉,“是你招惹我的。” -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南瓷的手都快抬不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句话,完全是顺从本能地不想让楚倾难受。 楚倾看她这副可怜样,心疼地帮她揉手。 电视上放着一部陈词滥调的爱情片,南瓷看了一会就觉得困意上涌,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再次睁眼时,外面的雪早就停了,天色也一片昏暗。 客厅只留了一盏壁灯,她坐起身时,腰间的薄毯滑落。 “醒了?” 南瓷抬头,看到楚倾端着杯水朝她走过来,她点了点头,捧过玻璃杯问:“几点了?” “五点半。” 南瓷惊了下,都这么晚了。 她捞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发现除了袁畅发来的活动通知,没什么重要的事。 到了年末,两人的行程就只在几个盛典间轮转,才有像现在这样厮混的时间。 南瓷把消息回完,就听到楚倾问:“晚上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笑道:“还去那家面馆吃,好不好?” 楚倾有些意外,拿着她的外套朝她敞开,“这么喜欢?” 南瓷会意地伸手,任由楚倾帮她穿好,“嗯。” 楚倾失笑,自己也换上外套,牵着她往外走。 楚倾家离面馆不算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正值饭点,面馆坐着零星几个中年人,正喝着小酒插科打诨。 楚倾掀开门帘,让南瓷先进去。 张伯看见她愣了一下,很快认出来,笑呵呵地打招呼:“小楚的……朋友?” 楚倾紧跟着走进来,把南瓷拥在怀里,淡笑着纠正他:“女朋友。” 南瓷羞得推了推他,用眼神示意他店里还有人。 那些人也明显注意到了他们两个,但喝得正上头,根本没辨认能力,只是打着酒嗝朝楚倾大笑,“小伙子,女朋友漂亮得嘞。” 楚倾皱了下眉,把南瓷换到自己另一边,遮住那群人赤/裸的视线,客套地说了句谢谢。 两人还是在之前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很快端上来,南瓷正拆着一次性筷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把手机拿出来一看,连忙划了接通。 楚倾在对面沉默地听着那些从她口中蹦出来的字眼,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点。 南瓷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楚倾盯着她。 他的目光晦明,神色有点复杂,半晌后低低地叹道:“又乱花钱。” 南瓷知道楚倾听到了刚刚她的话,脸上漾开笑,“这怎么能叫乱花钱呢?那是你的生日啊,就应该最盛大。” 楚倾看着她脸上的笑意,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低估了她的爱。 那一份赤诚又孤勇,不求回报的爱。 吃完饭,两人趁着夜色,在江边散着步。 夜风冰凉,但南瓷却一点不觉得冷。 楚倾紧紧牵着她的手,他的温度通过掌心传给她。 两人走了一段路,拐入一条稍微繁华的街道。 临近圣诞节,街上的情侣不少,但都忙着腻歪,没人在意人群中出挑的两人,更不会想到跟他们擦肩而过的会是南瓷和楚倾。 楚倾远远看见一家店,他的视线落在那处片刻,侧眸朝南瓷勾起笑,摸着她的头说:“在这等我一下。” 南瓷还没反应过来,楚倾就抽身离开。 直到南瓷看见他走进一家花店。 她就站在街边,隔着花店的透明玻璃,凝着暖黄的灯光将他笼罩。 他很快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花走出来,不紧不慢地朝南瓷走来,路灯的光镀在他背后,模糊了南瓷的视线。 眼里只剩下他。 她想起《枷锁》杀青那天,他也是这样朝她走来。 只是那时,她必须克制自己汹涌的感情。 楚倾三步两步走回她的面前,眉眼温柔得如月光,神色却又极为认真:“南瓷,我欠了你一样东西。” 南瓷愣了下。 下一秒楚倾把花递给她,笑着征询她的意见:“南瓷,做我的女朋友吧。” 寒风凛冽,南瓷却心口滚烫。 那颗曾经害怕触碰爱意的心脏,彻底被填满。 她压下那股酸涩的感觉,笑着说好。 两人往回开的时候,运气不好地连遇几个红灯,楚倾踩下刹车,余光撇见坐在副驾驶上的南瓷。 她就安静地坐在那儿,低头玩着花瓣,在昏暗的车厢里看着纯洁如车外飘落的白雪。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下,试探地问:“今天晚上,去我家吗?” 第92章 南瓷手上动作一顿, 慢吞吞地抬头,撞进楚倾的眼睛,那里面是毫不遮掩的, 对她的渴望。 他的声音又哑又欲,蛊惑着南瓷的心跳。 她没说话,只是勾着楚倾的手指, 在他掌心缓缓写了一个字。 去。 有股细密的痒意钻进楚倾的心里,他低低地笑了声。 这一晚的楚倾极致温柔。 他抱着南瓷走进浴室, 热水浸透两人衣服的时候,他在南瓷耳边压着喘,“那里受得了吗?” 南瓷的脖颈连着锁骨都氲了一片绯红,她缩在楚倾怀里闷哼一声。 楚倾念着她的伤,动作又慢又磨人, 也不知道是要逼疯谁。 南瓷抬着湿漉漉的一双眸,涣散地看着楚倾动情又压抑的样子。 他额前发丝凌乱, 在滴着水,眼尾发红, 冷白的颈间覆着层薄汗,隐忍得青筋隐绰。 她伸手环住楚倾的头,小声下令:“可以重一点的。” 可最后楚倾再失控,也没舍得用力, 只缠着南瓷做了一次。他把软透的女人抱回卧室, 顺手拿起快要积灰的吹风机。 南瓷跨坐在他腿上,感受着楚倾修长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风没那么热, 细细地在吹。 她懒洋洋地睁开眼, 就看见微风带起楚倾衣服下摆, 露出他腰腹上红色的划痕。 那全都是她昨晚抓的。 南瓷的脸有点热,心虚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