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这样每次遭到挫折就去找他,岂不是承认了自己容易上当受骗吗。”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觉得当初没等大仓烨子把太宰打死再出手就是个错误。 “我不理解。” 话虽如此,鹿野又明川的关注点却不再这里。 他疑惑地把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扯下,衣服和头发乱糟糟的。 “当干部有什么好的,每次一开会我的盆栽服就会被锁起来,还不能到处乱逛,走到哪里身后都是一堆人。” 特别是红叶姐给他指派的那群医生。 虽然还是夏天,但鹿野又明川只要少穿一件,他们就立刻在他后面鬼哭狼嚎您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鹿野又明川哪知道怎么办。 凉拌好了。 “森先生是不是答应了你们什么条件?” 间断性地变聪明,鹿野又明川眯起眼,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脸上找到端倪。 “快告诉我。有什么条件是我不可以听的,说出来让我听听。” 标准式的死缠烂打式追问法。 可惜的是这次不管是太宰治还是中原中也都不打算告诉他。 中原中也是不想看到异能逐步毁坏心爱之人的身体,太宰治则是比他更早的有了野心。 那天在集装箱里,鹿野又说没有人比森先生更适合当首领,又说太宰治肯定觉得麻烦。 可鹿野又明川不知道的是,在他十五岁接受先代拷问的时候,太宰治站在先代的背后,满脑子想的是索性将计划提前,把先代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杀掉好了。 “过两天再和你说。” 在鹿野又明川再一次晃过来的时候,太宰治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鹿野又拍开他的手:“为什么是过两天。” 面对鹿野又明川质疑的目光,太宰治笑容灿烂。 而以鹿野又明川对太宰治的了解,当对方露出这种表情时,自己不是糟糕了,就是要完蛋了。 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的鹿野又明川原地反省。 他没将这个过两天和自己的禁闭联系到一起,满脑子都是晚上要吃什么。 成长一岁——解除屏蔽感觉的异能以后,鹿野又明川终于进化到了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饿死的地步。 当然,副作用也很明显。 他上次变成猫爬到中也肩膀上,中也顿了下,不太自在地把他从脖领边拎了下来,随后在其他家族的干部的注视中将他塞进风衣的口袋。 ……肯定是因为他变重了,不然中也干嘛吓得突然僵硬。 鹿野又明川想到这里,拒绝反省。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注视下,他以神奇的思考方式缩回被子,并决定久违地提前睡觉。 哼,不说就不说。 反正太宰和中也又不能真的拿他怎样。 和港口黑手党不同,警视厅今日上映的是风见裕也的忧郁。 不可否认的是鹿野又总监的人缘很好,包括公安二组的人在内,坂上千代几乎是天天来给他投喂。 但与此同时,鹿野又总监的玻璃平均一天碎一次,车一天炸两次。 风见裕也每次走几步就被他拎回来,在莫名其妙的爆/炸声中,鹿野又明川的脸被火光映亮,恨铁不成钢地看他。 “你的长官是这么教你的?” 风见裕也:…… 风见裕也:就算是降谷先生也不至于一天被暗杀N次啊! 风见裕也不明白。 风见裕也不知道。 风见裕也有点想死,总是三更半夜地接到对方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隐隐的风声,风见裕也猜测鹿野又总监给他打电话时应该是在被仇人追杀。 可从那句“阿琴,这已经是第31次了,我不想凌晨两点和你约会”看来,鹿野又总监气人得又不像是被追杀的样子。 回答这句的是一连串的枪声,还有电话被掐断前带着讽刺的一声“蠢货”。 风见裕也急得冷汗直流。 可就在他以为鹿野又总监终于要死于第三十二次暗杀时,青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晃了回来。 “衣服借我。” 要不是眼前伸出来的手上的确带了点擦伤,风见裕也真的要以为对方是在为了折磨自己自导自演。 但他只是沉默一瞬,还是将自己的外套借了出去。 “……您的呢?” “被阿琴打烂了。” “……阿琴是谁。” “很难杀的一个人。” “……您三更半夜跑出去就是为了杀他?” “什么叫我三更半夜跑出去就是为了杀他。” 鹿野又明川穿好外套,听见这话谴责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的确是我骗了阿琴,还把阿琴气成了高血压,但阿琴可是每天准时凌晨两点用枪对准我的脑袋诶。” “好险,他今天还带了抑制器,要不是我能打地道就真的死掉了。” 说实话,风见裕也没听懂。 “……阿琴听起来还挺可怜的。”但在对方手下工作了几个星期,风见裕也深知自己没听懂的后果。 他敷衍了几句,转头就看到鹿野又明川在发短信。 “你竟然说阿琴可怜。” 鹿野又明川痛心疾首。 “你肯定和安吾一样也是卧底,我要告诉你的长官,让他自己处理。” ……你什么时候弄到的降谷先生的电话啊! 风见裕也崩溃。 风见裕也决定今天回去就写好遗书。 话说回来,安吾又是谁。 不管了,遗书里也写他一份。 《关于我被鹿野又干部逼死怎么想都是卧底安吾的错》 风见裕也点头,想好了自己遗书的开头。 为了防止他真的把风见裕也逼死,警视厅方面在一个星期后找到了合适的,完全没有参与福地事件的总监人选。 然而就像是在折磨他一样,所有的交接手续必须由鹿野又明川亲自进行。 完全没看过任何资料,当鹿野又明川翻开那厚厚的一叠写满福地名字的文件时,脸上罕见地浮现了几秒绝望的表情。 “我要溜进国际监狱把他杀掉。” 不知道看了几份,鹿野又明川坐在原地,痛苦地做出承诺。 “你的脑袋里是只有杀人吗。”没好气地把白色的蛋糕放到桌上,松田阵平眯起眼,一进门就听到了这样恐怖的发言,“神奇宝贝,你还真是天才啊,不用刻意搜集就能把证据送到面前。” 久违地听到这个称呼,被警察的规矩折磨了心智的鹿野又明川稍稍抬头。 他看了看松田阵平手边的蛋糕,又看了看松田阵平。 牢记自己坏事的经历,鹿野又明川真诚地发出疑问:“下毒了?”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啊,没错,放了老鼠药,听说吃了会七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