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出去买甜点？ 去溜达溜达看有没有咒灵？ 然后他就想起来一件事。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五条悟也因此支棱起来，放在肚子上的抱枕也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也不穿鞋，光着大脚丫子就啪嗒啪嗒的跑上了楼梯，哐哐的拍门。 一边拍还一边喊着夏油杰的名字，活像来讨债的。 “杰！你快开门啊！” “干嘛啊？” 然后家入硝子的脑袋从夏油杰的房间里探了出来。 五条悟拍门的手一顿，他瞪大了眼。 视线在门口的家入硝子和屋内的夏油杰之间徘徊，那副表情活像发现自己饲主偷养别的猫了一样。 “你不应该出去买今天晚上的菜吗？” 家入硝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算了，既然你根本就没出去，那就进来吧，本来是想等你回来让‘六眼’来看看的。”没得到答案，她有些头疼的拧了一下眉，然后伸手把五条悟也拽了进来。 “我在你们这里已经沦落为‘六眼工具人’了吗？” “因为你那双眼睛就是好用啊。” “切。” “所以，硝子你和杰没背着我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他站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然后看到了夏油杰放在桌子上的咒灵球：“杰你还真的没吃啊？” “……还没。”穿着居家服，半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的夏油杰无语凝噎：“你找我不会就为了问我到底吃没吃咒灵球吧。” “对啊。”五条悟“嘿呀”一声坐到夏油杰的床上，“杰你往那边挪挪。” “你干嘛不自己过去一些，那边还有空间吧？” “我懒得动了。” “你这家伙……”夏油杰叹了口气，起身坐在了床脚位置。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家入硝子反坐在椅子上，露出一点嫌弃的味道。 “来问问杰到底吃没吃咒灵球啊。” “还真是这个啊……”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把桌子上那个浓稠的黑色中带着一点红的咒灵球抛给五条悟：“你的六眼能看出什么差别吗？” 五条悟伸手一捞，然后捏在手里，托着下巴打量着手里的球：“嗯——”然后扭头看向夏油杰：“杰，你是感觉到什么不对了吗？” “直觉吧，看到之后总有反胃的感觉，大概是‘夏油杰’的本能反应……悟你看不出来什么吗？” “咒力变得更粘稠了，之前你吃的那几个，其实给我一种‘清澈’的感觉。” “果然是这样吗。”夏油杰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咒灵的味道……大概是改变了吧。” “那就不要吃了吧，呕吐物抹布什么的。”家入硝子拧眉：“即使有心理准备，这种东西吃下去的话……你本来胃就不好，今晚不吃饭会胃疼的吧？” “那怎么办？”五条悟上下的抛着咒灵球：“这东西想跑出来一次就要杀几个人，每跑出来一次会变得更强一些。” 听到这句话的夏油杰一愣，连忙问道：“悟，你是看到什么了吗，关于这个咒灵成因之类的……” “嗯。”五条悟点点头，看向房间里的另两人，他们的脸色都略带严肃，倒是一早洞悉的本人有些无所谓的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我说，我们是不是都被削弱了啊？” “？” “之前感觉还不明显……啊，怎么说呢？”五条悟将手里的咒灵球抛给了夏油杰：“‘茈’不是同时正向和反向运行无下限术式，使‘苍’和‘赫’在一起碰撞达成的效果吗？” “但是你们看。” 五条悟伸出左手：“虽然我觉得只要我想用就能用出‘茈’，但是它不给我面子啊。” “你的术式被你传染了？” “……不是这个意思啦！” 在五条悟摊开的左手手掌中，是稳定旋转的一团苍蓝色咒力。 在六眼的精确控制下，这团咒力以最小输出在他的掌中成型，缓缓转动。 略粘稠的苍蓝色，是比五条悟的瞳色深一些的存在，能够看到周围的空气有一些向它流动过去的扭曲气浪。 他又伸出右手。 “注意‘苍’。”五条悟出声提醒。 当食指指尖上空浮现一丝猩红色的咒力时，左掌中的‘苍’开始猛烈波动了起来。 然后在‘赫’输出了一半后“砰——”的一声炸开了。 咒力爆炸的猛烈气浪吹倒了屋内大量的摆设，除了被扬起的白发和衣角，五条悟在气浪中浑然不动。 他将‘赫’收回来。 “看吧，就像这……等等！杰，夏油杰！你干什么！” 五条悟被夏油杰猛地一扑，两个人就从乱七八糟的床上摔到了同样乱七八糟的地上。 “你故意的吧。”夏油杰死死的锁住五条悟的胳膊，咬牙切齿。 五条悟的双腿也拧住夏油杰的腰部，试图把他扳倒。 刚才‘苍’爆炸后，夏油杰屋子里的东西大部分都被吹到了墙壁上，盆栽之类倒了一地，其他一些物件更是碎的碎，乱的乱。 “你放开我唔唔……”被夏油杰捏住脸，难以出声的五条悟一口咬在他的手指头上。 “……五！条！悟！！”炸着头发的夏油杰吃痛，然后被五条悟抓住机会掀翻在地。 这次轮到五条悟占上风了：“明明是你先发疯的吧？！”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你打我一下，我给你一拳的把乱七八糟的房间弄的更加狼藉。 家入硝子在夏油杰扑过去的时候就捞起咒灵球跑掉了。 “你俩打完了喊我，扫把什么的我放在门口了。”关门前，她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听着隔壁伴随一阵“叮铃桄榔”的骂声。 看着手里的咒灵球，出于好奇心，来到客厅烧了一壶开水把它泡了泡，简单消了两遍毒的家入硝子伸出一点舌头舔了一下。 “……真变成抹布了啊，咳咳。” 难以形容的味道。 咳，‘下水道里沾了呕吐物的抹布’…… 这形容还真贴切啊。 将咒灵球再次丢进开水里泡着的家入硝子叹了口气。 耳鸣般的呓语。 “哈，你也太坚强了吧，‘夏油杰’。”她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不知是同情还是感慨道。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倒了开水的玻璃杯。 玻璃杯的底部沉着一个混杂着鲜红的黑色球体，浓稠深沉的黑色在其中缓缓流动着。 客厅内的钟表滴答的走着。 杯中的热水一点点冷却下来，漂浮的水蒸气逐渐化为乌有。 就在家入硝子抱着抱枕快要睡着的时候，楼上的声音变的大了起来。 “快点把房间收拾好！”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