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停,目不斜视地经过这道如淬了毒的视线。 如果A3房间的小魏是趁着众人早餐偷偷去了主人文森瑞的房间,他发现了主人的秘密却无法逃离,只能在最后告诉他的朋友规则只是限制所有人不能在白天进入文森瑞的房间,但在晚上…… 无法在晚间回到公馆的文森瑞,他的房间会有什么。 知道了不能在房间单独居住,连阙穿过一层的走廊回到房间门前。 他并没有着急回到房间,站在自己房间与文森瑞房间的走廊正中间。 他看向身后那扇紧闭的门。 在打开这扇潘多拉之门前,他永远不会知道在那扇门背后向他展开的会是真相还是灾难。 如今十二点将近、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要不要去这位公馆主人的房间看看?但是,今天A3两人的死又是否与相对应的B3房间空出有关。 如果因为他离开了房间,造成了B4房间人的死亡…… 连阙的视线略过相对的两个房间,在抉择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如果过了十二点如昨天一样,每扇门都无法自内打开,那么一旦他离开房间导致B4房间的两人陷入危险,后果极有可能无法挽回。 并且…… 他还有些问题想问小女孩,以及那个男人。 简单冲过澡,连阙将那把扳手重新在枕下藏好,沉吟间他忽而想起那个还未来得及看的纸团,借着昏黄的灯光将纸团展开。 “我们收到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您在本月内依旧无法解决公馆内的问题,城市安全系统将撤销‘玫瑰公馆’的传统文化旅游资质并收回一切扶植推广政策,希望您能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遏制住对食物的渴望。 每月的最后七日为固定进食日,本月我们会将食物及时送达。也希望您遵守约定,完成孢子的培育与扩散工作。” 连阙蓦然抬起头。 他的记忆飞速闪过进入公馆后的画面,最终定格在木架上那本日历的数字之上。他们进入公馆的第一天正是七月二十五日,本月末尾的第七日,信中所提到的—— 进食日。 如信中所说,每月的进食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游客,而正是为了防止怪物因饥饿吞噬游客被发现,有心之人按时送来的“食物”。 什么住满七日只要不触犯规则就可以离开,恐怕对于公馆内的怪物而言,他们都是裹腹的食物,区别只是在于哪天食用哪个。 文森瑞与那些变异植物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但连阙不明白的是,小女孩在其中扮演的又是怎样的角色。 时间逐渐接近十二点,夏天燥热的房间内再次攀上潮湿而阴冷的气息。 连阙侧耳去听,卫生间的管道内似乎没有了奇怪的声响。 算算时间,那个人似乎也该出现了。 连阙正这样想着,一团黑气逐渐聚拢,在时间最终走到十二点前终于凝结在房间沉暗的角落。连阙却并未将视线留给这团诡异的黑气半分,兀自说道: “第一次你出现就是在这样的时候,那时候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不过我并不知道你的来意。第二次是在楼梯,沈逆想查看我手腕的记号。那个时候我还是对你的来意一知半解,直到第三次。” “我一直在想你和副本之间的关联,想你在这个故事中是怎样的定位,但这反而成为了我的思维误区。” “我们之前见过,这样再看你的种种表现……或许你和这个副本并没有关系,你要找的人……” 连阙将信纸放下,终于看向出现在房间角落的来人—— “是我?” 第7章 玫瑰公馆 “你在干什么?” 听见同伴戒备的声音,红唇女人这才停下探听的动作。 “你没有感觉到吗?这个副本不太对劲。”红唇女人的目光却并不是紧张或恐惧,相反还带着隐隐的兴奋。 她观察着房间的屋顶与墙壁,似还在侧耳倾听。 “这个副本太复杂了,明明有这么多新人,怎么会到现在还一个关键性线索也没有。如果按照评级推算,这个副本的难度应该只有C级,虽然没人有副本经验,但C级副本会这么难解?会有这么难对付的BOSS?” 她的话让同伴的眉心不自觉的皱紧,似也在回忆这两日副本的种种。 “你是说……可能有人是S级?” “不止。”红唇女人笑得眼尾弯弯:“恐怕这里有不止一个S级。” 同伴的面色刹时变得苍白:“你疯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得尽快想办法除掉最少一个S级,否则副本评级最低也会是A级,到时候就凭我们两个怎么可能通关!” “不急。”红唇女人微微皱眉,似并不赞同同伴这样的想法,她转头看向火光未消的窗外:“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个说法,如果一个副本的评级超过A级,副本内就有机会产出A级甚至S级的卡牌道具。” “S级?”同伴的声音也因激动而颤抖起来:“你是说……召唤卡牌?” “虽然十九狱的规则是如果副本中存在S级的参与者,为保证副本的公平性,S级死亡会降低该副本的难度,但是一旦副本难度降低,副本内的随机卡牌道具也会随之消失。”红唇女人意味深长的望向窗外的火光:“咱们要在那之前尽快找到卡牌。” 就在这时,十二点的钟声在此刻突兀地响起。 …… 整点的钟声回荡在公馆的每一个角落,也截断了A4房间内两人紧绷的气氛。 连阙收回目光戒备地快步走到门前,原本畅通的门锁此刻却如铜墙铁壁一般不可撼动半分,连阙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无声地走过了十二点。 女童没有来。 她没有将这间房间判定为单人房,又或者是…… 在这个闪念划过连阙的脑海时,身后始终静立在角落的人也似想到了这一点,他微微垂下头,高大的身影也随之融入房间的黑暗。 就在这时,连阙却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将正欲消散的人狠狠地摔在身侧的门板上。 “你到底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将来人打得措手不及,直到被连阙提着衣领按在门板之上,那人才堪堪回过神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你到底是谁?”见他不语连阙再次重复问道:“有什么目的?” 连阙的眼底不见半分戏谑,褪去了这几日人前懒散的痞气,竟染上了令人战栗的威压。 摒弃了浪荡伪装后令人胆寒的目光带着窒息的压迫感,男人僵硬地微垂下头才终于错开了他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样毫无掩饰的戒备,男人并未如往常一般消失,他在短暂的停顿后再次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