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学生,本来想下学期去找份工作实习……” 老刘对她的话未置可否,只转头看向连阙二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恶灵,但大家各走各的,也可以相安无事。” “恶灵?”连阙挑了挑眉,打断他的话:“我也是被卷进来的人。” 老刘被他的话噎住,只狐疑地打量着他。 连阙回忆着贺贺和在第一个副本中沈逆的话,面不红心不跳地又复说道:“我也只是大一的学生。” “……既然大家都是新人就更要互相照顾,而且我听说——”老刘虽不知有没有相信他的话,显然也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说着故作神秘地示意众人靠近:“你们知道末世时期被称为人形兵器的那个人吗?” 室内的空气随着他的话似也骤然降低,连阙收敛了面上的神色,抬眸看向他。 “听说……他也进入了十九狱。” “什么?!”贺贺闻言惊恐道:“这……怎么可能……他不是……” “怎么不可能?他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该下地狱吗,这里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吧。”老刘冷嗤道:“你们可当心着点,要知道他经过机械改造的都是骨骼,单从外貌来看根本看不出和人类的区别。” 连阙在这片沉寂中开口问道:“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此言一出,同桌三人不由得齐齐转头看向他。 “对,他叫什么名字?改造人……也应该有曾经的名字吧?” 好在同桌的贺贺也出声问道,老刘这才放下心来,将这份不知当作是小辈人的无知: “温律。” 陌生的名字让连阙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正待再问什么,一侧的房门敞开,老瘸子撑着拐杖满面餍足地自房间内走了出来。 “还没吃完呢?”他似乎心情不错,笑着提醒道:“准备准备,咱们五分钟后开始。” 闻言老刘急匆匆地吃完最后一口饭,便去房间叫自己的儿子。 被这样打断连阙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跟着众人一同来到院落的雨棚下准备看看老瘸子今日布置的工作。 老瘸子将一堆修整好的木偶零件分堆放在几人面前的长桌上,吩咐他们今日的工作就是将这些材料的表面打磨平整,转而重新坐回位置拿起一块木头仔细雕刻起来。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问过昨日那个男人去了哪里。 这工作并不复杂,让原本因自己不会木工忐忑的众人稍稍安下心来。 老瘸子也并没有要求众人一直在院中,众人忙到正午,他放下手中正在雕刻的木头,看了看天色示意大家可以休息休息先去吃饭。 几人放下手中的工作,也准备借着机会去村里逛逛。 老瘸子爱不释手地抚弄着手中雕琢的木头,随意提醒道:“伞在那边的桶里,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随意的态度反而让人更生忌惮。 就在众人犹豫着要不要多做些准备再出门时,有人已径直走到雨棚边随手撑起一把伞便走入了漫天的雨幕中。 那人身形瘦削却挺拔坚毅,他走出院落,身影消失在细密的雨幕之中。 雨一直在下,空气间充斥着雨水混杂泥土的馨香,连阙走过石板铺就的小径,一路上空荡荡没见到半个人影。 连阙一路缓行,反倒像是在悠闲散步。 只是在他身后,始终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隔着细雨悄无声息。 “有人。” 虚空中传来轻声的提醒,连阙脚步未停,继续穿过无人的小巷。 虽然下着雨,但整个村落在白日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农田果园都未见半个人影,这样的场景并不平常。 雨中撑伞的人穿过长巷,就在转角之处,那道身影竟在一晃之间消失在雨幕中。 一路跟随的人失了目标,他没有快速追上,反而停下了脚步。 就在他欲侧身的瞬间,坚硬的物体已然顶在了他的背后。 “别动。” 男人缓缓举起未执伞的那只手,正是零一。 “为什么跟踪我?” “村子这么小,没道理你走过的地方我就不能走了。” 零一的声音带着和缓的笑意,话罢的瞬间,他转过手中的伞挡向身后! 雨滴顺着急转的伞面散开,拨向抵在身后的“武器”,连阙却如有所觉一般向后退开半步,倾伞遮下扫落的水滴。 那把伞在下一瞬便重新收好,伞尖化为利刃一般直刺破对方展开的伞面。 刺破的伞面随之被拨向一侧,连阙顺势一记直踢向那人的腰腹处,零一闪避不急重重摔在一侧的墙上。 连阙重新撑开伞,另一只手握着的是一把小巧的木梳。 见状零一的神色有一瞬的怔忪,就在着短暂的僵持中,雨声中渐渐传来一阵细微的交谈—— “这里的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外面这些木头根本没办法点燃。那个老头说的松树也没找到,在这样下去鬼还没找上门,咱们就先冻死了!” “行了,再找找吧。” 连阙二人不约而同地屏息静听,交谈的声音应在房屋后的另一条小巷,然而让他们如此戒备的是,那两道声音都并非来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里不止有他们六个人—— 还有其他的“玩家”。 第23章 木匠村 这是一处宽敞的院落,院中一侧规矩堆放着制作木偶的材料与工具,一位长发及腰的人正坐在雨棚下的木盆边,背身擦拭着半干的头发。 那人的手不知为何在轻轻颤抖,伸向一旁刻木的小刀…… 随着卷起长发的人微微侧过头,连阙这才看清,那竟是个男人。 他攥紧手中的刻木刀,如同下定决心一般突然狠狠划向自己的头发! 就在小刀即将划向他的长发时,一条木棍突兀地自大敞的房门内飞出,径直打在男人持刀的手腕处,将他手中的小刀震得飞落在一侧地上。 男人捂住阵阵发麻的手腕惊慌站起身,身后的老者已经将拐棍拾回,重重敲击在地。 “你这是想干什么?” 老者衣衫褴褛、气势凌厉,在他枯瘦的面庞,那一双眼眶下其中一个却是一片空洞,让他显得更为可怖。 “我我我……”那人吓得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不完一句话:“我没有……” 连阙与零一沉默隐在墙头,两人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观察着院内的一幕。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就不懂这样的道理?!” 那位老者说着一拐杖抽在男人身上,男人的哀嚎刹时间回荡在院内。 连阙凝眉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房屋内,在雨棚的半遮下,有人正立在门前平淡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如今形势不明,连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