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与低沉。 “怪物很快还是会找到我们的,这里的防御系统撑不了多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袁风杰的话打破了这片沉默。 “虞怜死了,为了帮我们拖延时间——是晏知微。”贺同舟哑声低语:“她明明可以走的,为什么却为了我们……甘心被晏知微杀死。” “如果若紫死了她也无法完成副本。” 连阙在江雾诧异的目光中看向昏迷的若紫:“因为她的欲望是保护若紫。” 他说罢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刀,半晌,他抬头看向监控。 海德拉纵横交错的监狱楼如蚁穴般延伸,怪物被几名异化人吸引了注意,正在楼宇之中搜寻着逃窜的身影。 有的异化人趁乱逃向海边,意图找到逃生的快艇离开沉没的海岛。 他们还未到达海岸,有人已被吸食干血液爆体而亡,也有人被潜在水中的东西拖入水下。 一时间整座海岛陷入了一片血色恐慌的人间炼狱。 “水下的东西……是什么?”袁风杰恐惧地搓了搓手臂。 靠近海边的水下,镜头内并不能覆盖到那么远的地方,乘坐快艇本欲离开的异化人却一个个被拖入水中失去了踪影。 海潮轻抚过异化穿行的楼体,拍打过铜墙铁壁的高墙,孤立无援的海岛逐渐被红色的怪雾弥漫。 “这……我们刚刚去水下还没事,怎么会……”贺同舟后怕低喃道。 连阙走到一排排监控画面前,目光渐沉。 “怎么了?”贺同舟因他的目光也跟着紧张起来。 “涨潮了。” 经连阙提醒,众人才发现在一幕幕监视器的画面中,海水已逐渐漫过二层的外墙。 “怎么会涨潮?!” 他们在岛中尚且如此,临近海岸的地方…… “深海里的东西就要来了。” 如同为了印证连阙的话,海岸线边缘寻找快艇的异化人前后被拖入水底,在众人惊觉不对逃向海德拉时,海水之下忽然翻涌起一条条赤红的腕足,卷住要逃走的异化人向海底拖去。 “是、是那个怪物?!” “不对!” 在众人惊呼之间,有人已察觉这些腕足与典狱长的有所不同,他们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是……是克拉肯!!” 惊呼声余音未消,他们已被拖入无边的深海。 随着海潮漫过整座海岛,来自深海的霸主登上了陆地,水中是它的主战场,每每遇到异化人它便伸出腕足,又在捕食后重新消失在水中。 海德拉已然成为了失去秩序的混乱战场,但这一次,无论是空气与水中的血雾、克拉肯或是迷宫中的怪物都始终保持着各自的分界,未再发生冲突。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监视器画面之上时,角落已将伤口处理好的典狱长站起身。 “典狱长这是打算去哪里?” 连阙的话让众人的目光落向正欲离开的典狱长。 “现在外面太混乱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再出去吧?”贺同舟瞥过监视器中各方混乱的场景犹豫道。 “你们留下。”典狱长将手套扣好,随手将几个通讯器丢给贺同舟几人:“我先去对付克拉肯,如果其他怪物异动记得提醒我。” 贺同舟如临危受命般珍重接过通讯器,典狱长交代过后正欲离开,却发现他自方才便刻意避开目光的人已先一步推门离开。 典狱长动作僵硬地快步追上,在阻隔电网外才堪堪拦住他的脚步。 “你要去哪?” “我知道典狱长要去哪里,典狱长也知道我要去哪。” 连阙停下脚步,因他的阻拦被抵在潮湿昏暗的墙角,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没有异能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呢?你去对付克拉肯,我去处理迷宫里的怪物。我不会阻止你,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只是我很好奇,我们在N34城配合得很好,为什么这一次你一定要三番五次地阻止我呢?大人,我不只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典狱长在他的低语中沉默着,这样的沉默连阙看在眼里,只觉事情或许不似他想得那般简单。 “而且……”他倾身靠近打量着他退避的目光,转而下移看向他包扎过后的伤处:“没有异能,典狱长身上还有伤,难道不需要我‘帮忙’?” 第115章 海德拉监狱 海德拉之内,原本将自己视为猎手的人此刻尽数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人们纷纷跑向天台,恐惧着逐渐将楼阁吞噬的海水,也同样畏惧着在长廊中闲步的人。 前一刻还肆意杀戮的人如今惊恐奔逃,连滚带爬地想要脱离身后的恶魔。 赤色长发的人却已如鬼魅般行至他身侧,轻易便将他的脖颈折断。 男人眼中的红色随着死亡暗淡了下来,晏知微厌恶地将他丢开,眼底暗红的颜色却没有改变分毫。 身后的尸体无数,显然他并未从其间获取到替代的欲望,依旧压抑着恼意。 手中的尸体软倒滑落在地,他的怒意更盛。 这么多人。 竟然没有一个人的欲望可以取代他的。 他转过头,透过破败的窗框看向潮汐翻涌之处。 …… 连阙的声音低哑,随着温热的鼻息扫过典狱长微微侧头避开的颈侧。 典狱长紧张抬眸看向头顶的墙角。 “这里没有监控,典狱长不必紧张。” 连阙打量着他退避的模样,一时间觉得自己仿佛在调戏不谙世事的修习者。 他难得玩心大起地抬头,将鼻尖靠近他的。 “这次亲哪里呢?” “……” 典狱长的手自刚刚便抵在身后的墙面上,随着连阙的靠近,半截手套之下的指节因施力而微微泛白。 他将另一只手覆上连阙的肩膀,拉开二人的距离:“这些血雾不喜欢我的血液,我不需要……” “但你总不能带着一身伤去。” 连阙语句坚定中带着一丝蛊惑:“只是治伤而已不是吗?典狱长在紧张什么?” 典狱长在他的靠近中微仰侧过头:“别闹……” 连阙被他避开,见他高抬起下颚便提住他的前襟,顺势吻向他的喉结。 典狱长因他的动作贴靠在身后的墙上,覆在他肩上的手也带着抗拒般僵硬的施力。 但就在连阙的双唇贴覆在滚动的喉结之上时,零碎的画面再次冲入他的脑海。 这一次不是在熟悉而昏暗的水池,正是在眼前相同场景之下的长廊。 只不过彼时二人调换了位置,连阙的背和指节苍白的指尖因没有支撑点抵在身后的墙上,挂悬在脚踝的布料随着晃动摇曳。 典狱长身上的衣扣未解半分,汗水却将他的衬衫氤湿勾勒出流畅的肌理线条。 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