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他绝口不提昨晚的事,纪也自然求之不得。 只是他连她住在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纪也不得不怀疑,他有在自己身上放GPS定位。 说到吃的,纪也觉得喉咙有些痛,也实在没什么胃口,拒绝道,“不用麻烦,我不怎么想吃。”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可江让像是有所感应,“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 纪也一愣,否认道,“没有,就是有点累,我先睡了。” 说着她没等江让回应,径直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还是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送来了摆盘精致的饭菜。是她喜欢的菜色和口味。 纪也心头盈满,涌过一阵暖流。 江让应该是算准了时间,发来微信:【吃点再睡,乖】 短短几个字,抚过她酸胀的思绪。口中明明还残留着药片的苦味,这下好像也没那么苦了。 - 蓉城云朗风清,翌日又是艳阳天。 纪也睡了一觉,烧也终于退了,只是还觉得累。好在不用早起,她和陈曦一起靠在床头聊天。 送早餐的人九点又准时敲响纪也的门。 纪也光着脚去开,朝对方道谢后,正准备关门,却不经意看到徐羽涵从斜对面的房间走出来。 她发丝凌乱,身上衣服穿的随意。 徐羽涵看到纪也,明显有几分心虚和慌张。不过她还是镇定的朝纪也点点头,快步往走廊另一头去。 纪也关门进屋。 陈曦过来接她手上的袋子,探头探脑道,“哇,也太贴心了吧,在蓉城居然还有人给你送餐啊?” 纪也索性将袋子递给她,“一块儿吃吧。” 陈曦自然求之不得。 只不过纪也还有些心不在焉,对于刚才看到的,她没有多说,却忍不住问陈曦,“徐羽涵住哪间房你知道吗?” 陈曦往嘴里塞小笼包,想了下,“应该是靠近电梯那儿吧,昨天上楼时有听她抱怨说自己睡眠不好,想换间房的,后勤老师说换不了了。” 纪也垂眸,他们的房间,离电梯并不近。 陈曦皱眉,偏头看她,“怎么啦?” 纪也摇摇头,拿起筷子道,“没事,吃吧。” 下午集合时,纪也跟在陈曦身后走出房间,正巧走廊斜对面的门也开了。 纪也抬眸,就看到姜文山提着包走出来。 她眼皮轻跳。 原来陈曦他们说的“干女儿”,真的是那个意思。 不过到底是别人的私事,纪也不是个八卦的性子,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的和姜文山打了个招呼。 巡演就在今晚,所有人都去剧场做准备。 纪也是第一批做妆造的,原本想早些做完还能休息会儿,却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 蓉城一院。 纪也靠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低垂着头,后背隐隐被烫伤的痛,一寸寸袭来,惹得她又出了些薄汗。 后勤老师张青拿着挂号单,站在外科诊室门口,看了一次又一次。 “小也,很痛吗?”张青折回来问她,面露担心。 纪也摇头,“没事,能忍的。” 张青气的不行,边揉着挂号单边骂,“什么人呀,就是个泼妇。” 纪也垂眸,没说话。 她手上紧捏着手机,情绪很差。医院的白炽灯忽闪,将她的脸映衬得更加白。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 纪也看了眼,原本不想接的,可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卯足了劲,非要和她作对。 没办法,她还是按了接听。 “送餐的人说,你不在剧场。”江让那头听着有些嘈杂,他沉声道。“在哪儿?” 后背的刺痛再一次浮过,纪也皱眉,闷声忍了下,随后道,“以后别送了,我不在。” 江让的声音含了几分疲倦,他软声喊了声,“小也。” 他刚说完,候诊屏幕正好喊她的名字。 纪也起身,正准备挂电话,又听到江让问,他声音比刚才沉,泛着森冷和咬牙切齿,“纪也,你到底在哪,别逼老子自己找到你。” 纪也知道他听到了。 她叹口气,说了句,“蓉城附一院。” - 江让赶了晚班机,到蓉城时正好五点多。 刚下飞机,就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是送餐的人找不到纪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江让想过很多可能,唯一没想到,她又把自己整进医院。 他赶到附一院时,医生正好检查完她后背的伤口,边洗手边道,“还好隔着衣服,烫的不是很严重。给你开点药膏,回去记得每天涂。” 纪也撩下衣服,掀开帘子。抬眸,就看到江让倚在诊室门口,低垂着眉眼,没说话。 他个子高,白衬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身子将灯光笼罩住,地砖上倒映出一道沉沉的黑影。 气场极强,惹得医生护士都偷偷抬眸看。 只是他浑身泛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又野又冷。 张青和江让打了个招呼,拿着单子走出去拿药。 纪也起身,瞥他一眼,轻声道,“走吧。” 江让忍住摸烟的欲望,心头的躁郁一时压不下,忍了又忍,才走出去。 拿过药,张青要回剧院,纪也原本说回酒店,却被江让强行带到了他订的酒店。 门“滴”一声打开。 房间里黑暗窒静,直到门卡插上,所有灯尽数亮起。 江让走进去,开了点窗,旋即掏烟点上。 他朝纪也看过来,唇齿咬过烟嘴,低骂一声,又将烟头掐灭。 “饿吗?”他语气中有些无奈,问道。 纪也闷声道,“有一点。” 说完他看到江让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侍应生推着餐车敲门。 纪也胃口小,再加上感冒发烧,还有后背的灼热痛感,没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江让瞥过来,眉骨轻挑,“就吃这么一点?你真的不用控制饮食,已经够瘦了。” 甚至比六年前更瘦了。 纪也摇头,解释道,“可能是饿过了,吃不下了。” 江让叹口气,双腿微敞,靠在椅背上。 他眸底晦涩,仔细看还藏了几分狠戾,挑眉看过来,“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也动了动,只觉得后背的牵扯感还是很强烈。 其实说来也挺可笑的。 就在两小时前,她刚做完妆造,从后台往洗手间去。经过大舞台时,她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便走出去看。 纪也看到李团脸色挺差的,而她身旁的姜文山,脸上更是青红不接。 后来纪也才搞清楚,吵来的是姜文山的老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团里搞什么名堂,那个狐狸精呢,叫她出来,我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