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纪也的下颌,问她,“我让哥呢?嗯?” 纪也没说话,眼尾泛红。 “不会没几天就又被甩了吧?那不是白挨.操了。” 纪也难以忍受他的话,艰难开口,“华强,你威胁我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你……” 华强的刀眼抬了下,轻蔑开口,“报警?你觉得我会怕?” 牢也坐了不止一次了。 他怕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来问你拿点钱,毕竟我现在也没工作没收入的……” “我没有。”纪也打断他。 华强脸色沉下来,将她的头猛地撞到电梯的金属门上。应声发出砰得一声响。 “没有?你没有你男人没有?你唬谁呢?” 纪也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疼,隐隐抽动着,连眼前的意识也变的有些模糊。 华强却恬不知耻开口道,“我要的不多,一百万,给我一百万,我就彻底消失。” 说着他又逼近她,“江让应该还不知道六年前的事吧,你说他要是知道,你被我摸过,他会怎么想?” 纪也的哽咽声全部堵在喉咙口,有血腥味,是她自己咬破的,沁满唇腔。 “我没钱……”纪也再一次回道。 她拿不出一百万。 就算她有,也不会给他的。 华强像是耐心用尽,手上的刀子使了劲,刀尖锋利,划开纪也腰后,迅速渗出几道血痕来。 纪也闭眼,尖利的刺痛席卷全身,甚至有血滴到了地上。 “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只好去江氏了。” “臭婊.子,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刀呢,这是还你的。你要是敢报警,大不了咱们就同归于尽,谁都别活。” 华强说完,走廊里的灯倏然亮起,有门被带上的声音。 随即就看到陆觅拎着垃圾,拐过来。 “啊——” 陆觅原本低头在看手机,蓦地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垃圾袋都扔了。 她脸色煞白,“你是谁?你,你快放开我姐姐,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两个都是小姑娘,哪里会不怕。 可陆觅看到纪也脸色苍白,唇都咬破了,被人按着,仔细看那人手上还拿着刀,地上更是还漫着血迹。 陆觅彻底慌了,脑子转了又转,悄悄按了紧急通话。 华强见有人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要的是钱,还不是人命。 他重重将纪也推到电梯门上,朝身后退两步。 “和你姐姐开个玩笑的。” 华强拍拍衣服,冲陆觅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纪也的身体陡然没了着力点,顺着电梯门滑落,摔在地上。身后的桎梏散开,她剧烈咳了起来,手撑着地,很狼狈。 腰后的伤口随着动作像是崩开了,染红了衣裙。 陆觅腿麻,是真吓到了。 她站着不敢动,想去扶纪也,又怕激怒华强。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缓缓打开。 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江让手臂搭着西装外套,掀眸,先看到的是地上几滴刺眼的血,紧接着是趴坐在地上的纪也。 陆觅眼睛一亮,哭了出来,“哥!” 华强“操”了声,明显也有点慌了。 本来想趁着江让不在,威胁一把这臭娘们儿的,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江让眼梢轻抬,眼底闪过阴鸷,又扫过纪也,目光最终落在华强身上。 华强见势,拔腿往楼梯间跑。 纪也看到江让的身影浮动,他的西装外套就随意丢在地上,等她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接连两声重响,是安全通道的门被砸上的声音。 随即听到的,是裹挟着的闷哼声,和肌肉骨骼错位发出的异响。 陆觅将纪也扶起,两人用力推开安全通道门,就看到华强被江让掐住,半个身子落在窗外。 有风,吹开了华强脸上的口罩,彻底将他暴露在风声中。 “放开,放开我……”华强不敢往下看,不停求饶。 江让手背青筋凸起,又像是在隐忍,掐着他脖子的手又用力些。他没说话,却已在暴怒的边缘。 纪也靠着墙,喊了声,“阿让……” 她都听到了骨头的声音。 江让垂眸,手上力气松开些,话是对华强说的。 “找她做什么,嗯?有本事就冲老子来,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华强拼命咳,动了下,“我就是,就是找她叙旧……” 他说完,江让一个伸手,将他的头砸到窗户上。 他声音泛着阴狠,“叙旧?再说一次?” 两人的身影隐在暗处,华强的身子落于窗户外,被路灯照亮。 而江让颀长的背影彻底淹没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却让人害怕。 华强被打得疼,嘴巴却不让,像是要故意激怒江让。 他笑出声,“老子,老子他妈找她怎么了,老子还摸过她呢……” 他说完,整个楼道间寂静无声。 唯有粗重的呼吸声,席卷着冷风,吹动纪也的脸颊。 曾经噩梦般的经历再一次被掀开,出自旁人的嘴。 纪也看到江让动作有一瞬的凝滞。 她咬唇。明明都咬破了还在用力。 华强见状,像是找回了快感,又说,“不得不说让哥你找女人眼光真不错,细皮嫩肉的,稍微用点力都不行,啊——” 他话还没说完,江让直接伸手拽过他的衣领,往墙上撞。他眼底通红,蒙着霜。 华强闷哼,摔在角落里,又顺势被他踩在脚下。 江让抬眸,扯过他的头皮,像是发了狠,“你他妈再说一次。” 他声音放得轻,下颌线紧绷,在发疯的边缘。 华强不敢再开口了。 他手上原本藏着的刀被江让反手擒落在脚边,有街灯闪过,发出银白刺眼的光。 江让躬身,伸手接过。 他指尖轻轻划过华强侧脸,低笑声,笑意闷窒,“来,继续说,你猜你刚刚说了几句话?” 华强盯着他,脸颊两侧的横肉都止不住颤起来。 因为他知道江让做的出来。 他是真不怕。 银光抵到腰间,江让的声音就像涔了冰,“你往哪儿弄她,嗯?我这个人最懂什么是礼尚往来。” “你要试试吗?” 他回忆起刚才在楼梯间,看到纪也腰间的那抹伤痕。 他想,他从来舍不得碰一下的人,这畜生怎么敢? 华强手抵过来,求饶道,“让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 江让眼底鸷红,阴狠疯狂,盯着他。 纪也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台阶上。 她睁圆眼,包括她身后的陆觅也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阿让!” “哥!” 两人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