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也未曾如此亲密过。 被裴少倾伸手揽住的肩膀一侧就像是被蚂蚁爬行啃咬过,让他感到各种不适。 你在做什么? ——这是此刻桥不归的脸上写着的台词。 裴少倾微微俯身,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 “桥先生,既然已经撒了谎……那作戏当然也要跟着做全套。” “……不是吗?” “我现在可是在配合桥先生。” 听着裴少倾嘴里的话,正要准备挣扎的桥不归身形一顿。 桥不归撩起眼皮,深深地同裴少倾对视了一眼。 裴少倾笑容依旧。 笑容里的戏谑和打趣意味显而易见。 对视了一眼罢,他立刻便打消了挣扎的念头。 一旁,看着桥不归和裴少倾的亲密举动,这会就算是对方遖颩喥徦再次亲口说和裴少倾没有任何关系,并不是所谓的前男友,城决也压根不会信了。 此刻,桥不归和裴少倾的前情人的关系,已经在裴少倾这会亲密的举动之下,已然再无法被任何言辞动摇。 因为他可从未见过裴少倾和谁如此动作亲密过。 “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看着桥不归和裴少倾的亲密举动,城决忍不住出声问。 “啊……”像是这才恍然想起这件事,裴少倾喟叹了声,表情忧愁道,“是他单方面要分手,我还没有同意。” 桥不归猛地再次扭头看向裴少倾。 后者微微一笑,脸不红心不跳。 桥不归:“……” 他以为撒谎对他来说已经是家长便饭,就算是再离谱的谎言,他都能睁着眼睛,不打草稿的平静说出口。 但没想到,裴少倾比他更甚。 “……是吗?”城决蹙眉,将信将疑。 “当然。”裴少倾微笑着,搂着桥不归的肩膀往店内走去,嘴里跟着再次叹息道,“他实在是太无情了,单方面和我说分手后,就直接拉黑了我的号码,压根不给我一点挽回的机会。” 裴少倾一边跟着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桥不归:“……” 真能胡扯啊。 他差点都要信了。 城决眉头紧锁。 他的记性非常好。 “但我分明记得,刚才桥秘书在车内和我说的是,‘他对前男友单方面的追求和喜欢’,这点似乎和裴少爷现在嘴里所说的,有些矛盾。” 裴少倾闻声挑眉。 “……是吗。” 裴少倾反应极快。 不过短短两秒,他便找到了应对的借口。 “啊……之前在和他交往时,我太摆着架子,导致他以为我不喜欢他,所以他要和我分手……”说完,又是一声叹息,“所以我现在后悔了。” 理由无懈可击。 也符合裴少倾的人设。 虽然裴少倾平日里总是笑脸相迎,看似平易近人,但实则难以接近。 笑容只是裴少倾的假象。 一旦真正的接近了裴少倾,看到裴少倾的本质,才会看清,实际上裴少倾高高在上,旁人别想触及半分。 桥不归全程一言不发。 而在知道了原因后,城决也跟着没了声音。 他没来由的开始感到胸闷气短。 走进餐厅,在侍应生的带领之下,三人来到了裴少倾提前预定好的位置前。 到了预定好的位置前,城决的大脑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身体不受自控,几乎是下意识的主动为桥不归先拉开了座椅。 在发现了自己的举动之后,他动作一顿。 他垂眼看向自己的双手,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无比疑惑的神情。 他在……做什么? 现在他的新秘书的身边有裴少倾在,压根不需要他来去做这个动作。 而且…… 他隐约记得,他似乎并没有在用餐前,主动去为谁拉开座椅的这个绅士习惯。 在城决愣神疑惑间,另一边,做戏做全套的裴少倾动作绅士优雅的替桥不归拉开了长椅。 桥不归静静地同裴少倾对视了一眼,然后安静的在他的身侧落座。 落座后,就像是亲吻的动作一般,裴少倾再次凑到桥不归的耳边,低声耳语。 “看来他当真是什么都忘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因为他刚才嘴里的那个‘太摆着架子’的人,并不是他。 而说的是城决。 但城决却分毫未觉,一点也未曾听出他的隐喻。 “好玩吗。”桥不归淡淡的低声道。 “有趣。”裴少倾低笑,“可真是太有趣了。” 裴少倾低笑着,白皙俊美的脸顿时凑得更近。 同时,声音也跟着变得更低。 “你说,我现在当着他的面亲你,他会是什么反应?” 桥不归:“……” 桥不归神色平静,并不慌张,反倒无言的看了裴少倾一眼。 “做戏虽然的确要做全套……但这是不是太过了,裴先生?” “我可从来没亲过任何人……而且,我这样条件优越,气质出众的顶级alpha,主动去亲一个beta……桥先生应该不会吃亏到哪去。” 桥不归毫无动容。 “抱歉,我对被人亲这件事毫无兴趣。” 裴少倾可惜的喟叹了声。 “是吗?”裴少倾一声低笑,“可是我很有兴趣。” 他太想看到到时候城决恢复记忆时的模样了。 到时候一定极为精彩。 听着裴少倾的这句话,桥不归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随着这股陡然升起的不好预感,裴少倾冰凉的唇猛地印在了他的侧脸之上。 他顿时僵住。 桥不归眼角一个抽搐,难以置信的看向裴少倾。 裴少倾笑容满面,眼中的恶质意味显而易见。 他的眼中,就差直接刻上‘有趣’二字了。 在桥不归和裴少倾无声的对视下,对面,城决猛地起身,恼怒的一把攥起了裴少倾的衣领。 周围的气氛和温度顿时阴沉了下来。 城决眼中的杀意显而易见。 他冷漠的眼神瞬间化成了利刃,将裴少倾刺成了筛子。 裴少倾笑容不变,一脸无辜的问城决,“我不过只亲了我可爱的小男友一下,城少爷怎么动怒了?” 城决一愣。 他手中的力道渐渐变轻。 裴少倾说的没错。 他亲桥不归,他动怒做什么? 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股没来由的怒火和杀意令城决感到疑惑。 他疑惑地,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然后,他安静的坐了下来,皱眉,陷入深思。 对面,裴少倾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裴少倾‘思索’了下,恍然大悟。 裴少倾慢悠悠的说:“难道是因为城总现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