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对于谁告的白这个问题,他同样是没有一点记忆没有。 可抛开过去丢失的记忆不谈。 沈焰从头到尾,表现的对他的喜欢和在意,似乎早就说明了一切,根本不需要什么告白。 对比他,有记忆的那部分不算。 失忆的他,从来没有对沈焰有过明确的表示。 也没有直接的回应。 就连当初再一次在一起,都只是他为了对失去记忆里的自己负责而已。 时竟盯着夏远震惊的面庞,心思飞的有些许远。 会不会,沈焰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觉得他只是在为记忆里的自己,完成所谓的恋爱任务。 所以才会生病的时候,人的神经最脆弱,最容易示弱的时候—— 求他。 为了失去记忆的他,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又或者,在旁的什么人,说了什么,戳破了什么。 才会总是在他面前流露出,又试图掩饰住的,那些让他有些看不懂,又不敢去试探的不安。 时竟看着快要把自己憋红的夏远,轻轻笑道:“我吧。” 夏远:“……又是‘吧’!?” “嗯,是我。”时竟改口,然后由衷地道,“夏远,谢谢你。” 他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 补上沈焰那份缺失的安全感。 大狼狗20 第60章 晚上八点半, 体育馆里彩排的人前后离开。 时竟没了事情,过去和应昭之打了声离开前的招呼:“我先回宿舍了。” 应昭之:“要走了?刚我还和老于他们说,一起去搓顿夜宵, 不一起么?” 时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了吧,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应昭之遗憾地道:“行吧,明天也有的忙,确实该早点休息。” 于流和曹康都在体育馆帮忙, 聚过来时就听到两人的对话。 于流问:“镜子要回去了?” 时竟“嗯”了声。 曹康胳膊搭上应昭之:“正好今晚夜宵吃不成了。” 应昭之打掉他的胳膊:“为什么?” 曹康摊手:“纪检部临时通知,查寝。” 应昭之:“……” 时竟看了眼时间,没再参与话题, 而且要查寝的话,他得回去收拾下宿舍:“我先走了。” 曹康拦了下:“校庆期间纪检部严查宿舍, 我正好轮到查你们那栋,懂吧?” 时竟没懂,还以为曹康是和他随口提一嘴。 曹康看他一脸茫然, 没懂他的深层意思,无奈起来:“我的意思是,你们宿舍要是有违禁的地方, 趁着还没开始查寝, 该藏藏, 该收拾收拾。” “实在不行的,就赶紧回去让宿舍里的人丢了。” 时竟很无辜,没料到曹康是在给他开后门。 不过想到宿舍里各方面都很符合查寝标准, 他笑了笑:“我们宿舍应该没有违规的地方,不用担心的。” “那我可就放心了。”曹康打趣道, “我还担心到时候真查到点什么,我是不是该考虑装瞎。” 时竟不是会因为有点关系就图便利的人。 不仅对曹康影响不好, 对其他同学也不公平。 时竟也跟着开玩笑道:“到时候,那就请直接制裁吧。” - 时竟回到一号宿舍楼,上楼走在走廊里,闻到了一股熟食的香气。 直到靠近自己所在的611宿舍,这股味道变得愈发浓郁,几乎是从门缝里钻出来的。 他好奇地开门进去。 伴随着萧白杨的声音:“江辞,快来吃点啊,你真不吃?真的我保证,贼好吃。” 时竟彻底看清了宿舍内的画面。 宿舍的过道间,铺了一层用来夏天用的凉席。 萧白杨此时正盘腿坐在凉席上,被一打啤酒包围。 而他面前,摆着一个床桌,用小支架架起了一份足够四人份的烤鱼。 架子中间摆了酒精块,正冒着蓝光在一晃一晃的,异常打眼。 萧白杨看见他进来,亮着眼睛格外热情,不停指着自己面前的烤鱼:“学长,吃了吗?” 他“哎呀”一声,迅速地拿起边上干净的碗筷:“不管吃没吃,快来陪我整两口,就当宵夜了。” 时竟:“……” 打脸来得太快。 酒,火,乱,没有一样不是纪检部要查的任务。 时竟面部表情有些僵硬,狠心提醒道:“纪检部马上该来查侵了,为校庆严查的那种。” 萧白杨端着碗一动不动,仿佛被下了定身咒。 良久,他吞了抹口水,扯了抹扭曲的笑:“学长,这种玩笑不好笑,我会吓死的。” 时竟移开脸,身后的门轻轻一关:“快收拾吧,我帮你。” 萧白杨:“……” 萧白杨吓得碗都掉在了凉席上,接受不了事实的从凉席上蹦了起来。 “为什么早不查晚不查,偏偏在我偷吃的时候查!怎么办怎么办!?” 他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头,一副快哭了表情看着时竟求救。 时竟不忍心:“先把地上的收拾了,酒和酒精块等下再想办法处理,再磨蹭时间就来不及了。” 纪检部会在十点熄灯的半个小时前把寝查完,算着时间确实快来不及了。 “好好好。”萧白杨退到一边,抬头喊了床铺上的江辞,“江辞你快下来。” 他指着门外:“你快帮我们去外面,盯着点纪检部的人,来了立马通知我们。” 江辞认命地爬下床,去走廊转角蹲人。 有人盯着能提前通知,萧白杨稍稍冷静了下来,把烤鱼从架子上搬起来。 转头对时竟道:“学长,我们快收拾吧。” 时竟:“嗯嗯。” 两人动作麻利的收拾起来。 然而,时间越紧迫,越突击,收拾起来总是会状况百出。 时竟在地上卷凉席的时候,冷不丁听到身后的萧白杨,发出了生无可恋的惨叫。 他怔然扭头。 恰好看到一束啤酒水,从萧白杨手里的啤酒瓶里,飚到了沈焰床铺的方向。 与此同时,萧白杨怀里没有开盖的啤酒全部掉在了地上。 乒乒乓乓的声音,砸的人眼皮一跳再跳。 萧白杨看着沈焰床铺边,床垫边缘那一小块湿润,如遭雷击。 觉得今晚他不是被纪检部扣分扣死,就被他焰哥弄死。 萧白杨:“我死了。” 时竟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但眼看萧白杨脸色都白了:“你收拾地上的,这个……我来处理吧。” 说着,他已经行动起来,抽了沈焰床上的床单。 看着浸入床垫棉絮里的啤酒,他也忐忑的不敢保证,能不能一点不被发现的处理掉。 时竟:“要是没法清理掉的话,沈焰回来了,你就说是我弄的吧。” 萧白杨差点感动哭了,满脸赴死:“学长。” 时竟:“啊?” 萧白杨:“焰哥到时候要我命,你一定要拦住啊。” 本该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