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沉只笑着,也不接话,所以到底谁更像小狗呢。 也许因为祝霆到了伦敦,他们也没有再卡其雅小镇待太久,吃完中午饭就开车回学校了。 路上的雪被清扫干净了,柏沉的车开得很慢。 祝渝在副驾驶编辑朋友圈文案。 他把两人的合照发了很多出去,屏蔽了家里人,但他主动和柏沉说明了屏蔽的原因。 毕竟祝渝做什么事都会想得很远的,如果未来的某天,师哥不小心发现自己官宣的朋友圈居然屏蔽了家人,然后为此闷闷不乐,以他对师哥的了解,憋出内伤都不会说自己不开心的原因。 所以祝渝这叫防患未然。 车子到了近一半的路程,过了好几个弯道,祝渝拿了一瓶水过来,问:“师哥,喝水吗?” 柏沉目光从后视镜移开,他摇头说不太渴,然后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好像有车跟着我们。” “嗯?”祝渝扶着靠背转过了身。 最开始这辆车他就有点印象,因为离得太近了,后来距离渐渐拉远,祝渝就没印象了。 祝渝还没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祝霆打来的。 祝渝忙按下了接听。 “前面有一条岔路,不要直走,拐弯去另一条路,我的人在那边等着的。”祝霆冷冽严肃的声音传了出来。 祝渝看向柏沉,柏沉点了点头,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哥。”祝渝喊了对方一声。 他的手下意识就拉住了柏沉的衣角,几乎是同一时间,柏沉和祝霆的声音一起响起:“不用怕。” “好。”祝渝说。 祝霆的声音继续着:“追你的人是黄裕的助理,你们注意和他拉开距离,当心他狗急跳墙。” 柏沉微微低头,靠近了祝渝的手机,他说:“收到。” 然后又提高了车速。 他们现在在伦敦最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没有监控,出现了交通事故很难不会说是意外,难怪他们会追到这里来。 祝渝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到了祝霆说的分叉口后,柏沉转动方向盘,开向了另一条路。 没两分钟,他们的车就开到了一条极窄的小道,祝渝远远就看见了前方道路两边各停着一辆车,车边站着两排黑西装保镖。 “杰西卡!”祝渝认出了为首的保镖,转而对身边的柏沉说:“大哥的保镖!” 柏沉:“好。” 他一脸平静,方向盘上的一双手却暴起了青筋。 他也在担心着祝渝。 祝霆的电话还没挂,他说:“开过来停在中间,下车到后面来,有人送你们回去。” 柏沉按照他说的,把车停在了路边两辆车的中间,祝渝已经很自觉解开了安全带,抱紧了刘波,等车停稳后他立马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柏沉将后备箱里他们的东西拿了出来,和祝渝一起走到了后面。 祝渝跑到杰西卡跟前,急切追问:“杰西卡!我大哥呢?” 杰西卡脸上有很长一道疤,看起来特别的凶,但他回祝渝的声音却意外地温和:“大少爷跟在那辆车后面的,您和您爱人先坐车回去,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祝渝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跟着他们的车现在被前后夹击,前进不了,后面又追来了祝霆。 后面会发生什么祝渝并不是很想知道。 他有些被吓到了,和柏沉一起上了另一辆车的后座。 开车的也是祝渝认识的司机。 司机安抚着祝渝:“小少爷,不要担心,大少爷会处理好的。” 祝渝紧紧握着柏沉的手,点头说他知道了。 柏沉抱住了祝渝,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不用怕,没事的。” 祝渝却用愧疚的声音说:“师哥,对不起,害你也被卷了进来。” 如果祝霆不提前到伦敦,祝渝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他心脏慌得厉害。 柏沉安抚:“不是你的问题,你不需要为此感到自责。” “有错的是他们,坐牢的也会是他们。” 此前祝渝并不把黄裕放在眼里,倒是亲身经历了一会才开始害怕。 他抱着柏沉,闭上了眼,“师哥,大哥会处理好的吧……” “嗯,会的。” 就这样,车子平安回到了公寓里。 祝渝到家就给祝霆打了电话过去:“哥,你没事吧?那个助理抓到了吗?” “没事,人也抓到了,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太多了。”大概是觉得自己语气太冰冷了,祝霆又把声音压得温和了一些,“晚上好好吃饭,吃完睡一觉,我会处理好的。” 祝渝哦了一声后,祝霆就挂了电话。 柏沉一直在旁边看着,等祝渝挂了电话后,他自然地张开了双臂,抱住了往他怀里倒的祝渝,祝渝说:“哎,好多烦心事啊。” 什么破事都挤到一堆了,祝渝这两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毁了。 “没事的,就像你大哥说的,好好吃饭,吃完睡一觉,明天什么事都会好起来的。”此刻柏沉嗓音充斥着心疼。 祝渝说好。 难过归难过,晚上柏沉做的饭他还是吃了不少。 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了。 而且——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第二日伦敦的雪势小了,天气还是那么严寒。 祝渝睡到了十点才醒来,身边已经很冰凉了,柏沉不知道起床多久了。 门外似乎有说话的声音,祝渝困惑,师哥什么时候和刘波有这么多话题了?不对,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刘波成精了?!! 祝渝嗖嗖地穿上了外套,踩着拖鞋走到门边,啪地一下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沙发上,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转过了头。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祝渝:! “哒哒哒!哒哥!”他声音被吓得劈了叉,一下子就精神了。 第45章 祝霆眉心一拧,目光凝在了祝渝脖子上的那些红色印记上面。 祝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来,随后将外套拉紧,盖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双臂抱在胸前,一脸警惕地看着祝霆,问:“你干啥?” 心梗,头也疼。这是祝霆的第一感受。 “我早上给你打了四个电话。”祝霆冷声说。 他和祝渝长得并不是很相像,打眼看过去,一般人不会把他们往亲兄弟身上想,只有细看才能看见他们唇形的神似之处。 因为祝霆像极了他们的父亲祝诚,而祝渝却很像他们的母亲虞怜欢。 祝渝挠挠头,“嗷,我静音了?” 他看向柏沉,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 柏沉点头。 昨晚他是看着祝渝给自己手机静音的。 早上他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