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听话的Omega。 很天真,还有点笨,家庭背景干干净净,也足够单纯。 是个不错的治疗选择。 …… 祝念慈再度醒来时,病房里依然只有自己一人,搭在椅背上的大衣被抖开披在了被子上,属于瞿既明的信息素始终保持着强烈的存在感。 想来是在他睡着时,对方有进来过一趟,尽职尽责地完成了今天的治疗。 床头的通讯器底下压着张纸条,祝念慈好奇地拿起来,瞿既明的字迹很飘逸,一串无意义的字母连在一块,最后的尾钩几乎要飞到纸张外面去,看起来像是通讯号码。 他看了眼自己的通讯器,总觉得瞿既明就是这意思,于是他尝试在通讯软件的查找栏输入纸上的内容,屏幕上果不其然地跳出一项搜索结果,祝念慈盯着那张风景图头像犹豫了会,还是按下了申请键。 至少还是得再商量一下每天的治疗时间的,他想。 而理所应当的,申请并没有被立即通过,祝念慈打开了未接来电的显示,给闻越回电。 他的导师似乎是在实验室忙活,脸色瞧着不太像开心的样子,径自说:“醒了?靳明说你睡着了,我就没打扰你。” 祝念慈被他这副模样弄得不太敢说话,细细地嗯了声。 “我刚醒没多久,老师是回来了吗?” 闻越皱了皱眉:“什么?” “王医生说我的住院手续是老师你隔空授权的,”他跟闻越解释,“所以我以为你临时去了外地。” “你是被军部护送进医院的,”闻越说,“作为对受害者的保护,你如今所在的楼层被直接封锁,只有得到授权的相关人员才能进入。”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满:“很不巧,连我都没有获得权限。” 祝念慈讶异地看着他:“也不至于吧。” 我只不过是个被无辜卷入的受害者罢了。 闻越嫌弃地啧了声:“能不能在别的地方动动你的脑子?先不说作为被救援的受害者你现在代表着什么政治意味,反对党那边就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祝念慈这才开始迟钝地后怕起来。 “如果我被援救后还是被杀了……”他试探地对闻越说,“对政府来说,是不是会更麻烦?” “嗯哼,”闻越的眼神稍微和善了点,“明白就好,你这段时间就先在医院住着,就当避避风头了。” 这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祝念慈还是忍不住苦着脸,说:“但我手上的实验还没做完。” 而且还有和段时间的兼职,他想,这个月看来注定是要过得紧巴巴的了。 “最后的收尾你陈思师兄帮你做了,”闻越不用问都知道他的想法,“明天我会让靳明把你的平板带过去,你待在那边刚好能把文章写了。” 祝念慈乖乖地噢了声,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轻声问道:“那之后该怎么办?” 总不可能在这个病房里待好几个月吧。 “不用想那么多,”闻越只是这么告诉他,“我会帮你安排好。” 于是祝念慈没再继续烦恼,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那靳明那边,是老师你——让他帮忙的吗?” “不是。” 闻越飞快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报告,语气淡淡:“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让他做。” “那他会不会被我……连累到?” 这话问得实在小心翼翼,闻越看见他眉眼间不加掩饰的担忧,心头不由微微一跳,本能地觉察出点不对。 “别人的事,管那么多干什么,”他冷着脸瞥祝念慈,“那家伙安全得很。” 祝念慈讪讪地闭了嘴,闻越也没了心情跟他多聊,说了句好好休息就挂断了通讯,手中的报告厚厚一杳,数字和曲线图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他一目十行地翻到尾页,看着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皱起眉。 百分之九十五。 这个契合度,堪称天作之合。 足以迷惑住一个单纯Omega的心智,让他傻乎乎地把心都掏出来。 闻越坐在灯下,长久地注视着这个数值,最后还是给瞿既明发送了留言消息,而另一头的祝念慈也没有独处多久,病房门就被护士推开。 “醒啦?” 祝念慈点点头,一眼就看见了托盘中的针剂,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是辅助治疗用的针剂,”护士告诉他,“你跟那位Alpha先生的契合度很高,为了防止安抚信息素过量诱发你的发情期,需要用特殊的针剂维持一下你自身的激素平衡。” 祝念慈点点头,主动捋起袖子朝她伸出手,护士对他笑了笑,扎针的动作轻柔利落。 “那可是位很优秀的Alpha,”她跟祝念慈闲聊,“看来学弟的基因非常不错呢。” 祝念慈弯了弯眼,并没有说话。 众所周知,优质的Omega通常只会出身于上流社会,长久的世家联姻变相整合了所有的优秀基因,在那个阶层里,几乎很少有Beta诞生。 祝念慈觉得自己是在未出生时就中了上帝的特等奖,这才拥有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管是稀少的第二性别,还是优质的基因和信息素。 亦或者是跟瞿既明之间的高契合度。 第16章 接近 临睡前季亚又打过来一次视频通讯,画面中的他面色红润,柔软的枕头和玩偶扔得满床都是,但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祝念慈困得眼角微湿,问他:“怎么了?” 季亚抱着枕头闷闷不乐:“我本来想明天想去找你,但我哥不给,说现在外头不安全。” 他不满地嘟哝:“首都能有什么危险啊。” 要是放在几天前,祝念慈肯定会赞同他这话,但眼下他也恹恹地劝季亚:“还是过段时间,在学校见吧。” “我们可是在神圣广场被劫持的。” 他说的有道理,但季亚还是不死心,捶着枕头抱怨:“那我可以带着保镖一块儿嘛,我哥一点都不讲道理,他连花园都不给我去!” 祝念慈只好实话告诉他:“我现在也哪儿都去不了,连老师也没办法进来。” 相比起来,能待在家里的季亚已经很好了。 而季亚也不出意外地扬起眉,语气诧异:“为什么啊?” “说是那些人可能会借机报复,”祝念慈终于忍不住小声抱怨,“我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浑身难受。” 季亚若有所思地咬着指甲:“按照流程,你现在应该是被军部保护着,这事的负责人是我哥……” 他眼睛一亮,啪地拍掌。 “你可以来我家住着呀!” 祝念慈顿时精神了点,短暂思考后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