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话又在脑海中浮现,祝念慈心不在焉地翻了翻自己的行程表,说:“对了,我下周要去出差,你是不是也该回首都看看了?” “到时候再说吧,”季亚懒怠地眯着眼,“有事就回去,没事就继续回岛上度假。” 祝念慈就问他:“你不回去找赛因吗?” 季少爷看了眼自己的通讯器,说:“找他干什么,肯定正在为自己的事业奋斗呢,哪儿有空理我。” 得,原来是闹别扭了,怪不得一副不愿挪窝的样。 祝念慈也不再说什么,反正他家里地方够大,足够两个Omega一起生活,通讯器上又收到一条新消息,他打开,不出意外地来自瞿既明。 “这周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Alpha的话看起来莫名失落,祝念慈板着脸,回他:“最近很忙。” 那边好一会才回复:“那我可以去学校找你吗?” 祝念慈才不想让自己的学生有机会给季亚通风报信,拒绝得毫不犹豫:“不行。” 他想了想,还是告诉瞿既明:“最近都要陪季亚,之后有空再说吧。” 结果第二天他的门铃就被按响,祝念慈打开门,看见穿着军部统一制服的Alpha站在门外。 “打扰了,”赛因对他微微颔首,“我来接季亚回家。” 身后顿时传来季亚不满的声音:“回什么回!你自己跟工作过去吧!” 祝念慈默默让开了进门的位置,看着赛因大步走进客厅,直接站到了季亚身前,面无表情地道歉:“我错了。” “你哪儿有错啊,”季亚的语气很糟糕,“完全没有错啊,我们结婚才是个错误吧?” “别这么说,”赛因打断了他的气话,“这段时间我忙着处理公务忽视了你,我该打,我们回家再说。” 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漂亮的项链,语气诚恳:“我真的错了。” 季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哄好了,祝念慈帮着他收拾好东西,看着赛因主动结果行李箱,送他们出了门。 “下次再见!”季亚对他摆摆手,“宝宝你在A市要小心!” 祝念慈没忍住,弯眼笑了笑。 “好,再见。” 电梯打开又合上,他这才转过身准备回家,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听到了动静,这段时间来始终像是没人居住的对门突然打开了,祝念慈停下脚步,不出意外地看见瞿既明站在门后。 “刚回来?”Alpha的神色十分自然,“祝老师今天还忙吗?” 祝念慈险些没忍住唇边的一丝笑意,双手插兜淡淡开口:“不要明知故问,赛因是不是你叫过来的?” 否则怎么会巧到这种地步? 瞿既明顿时无奈一笑,投降般地朝他举手:“好吧,的确是我叫他来的,不过这也是帮他们一把,不是么?” 这话祝念慈确实不好否认,他跟瞿既明诚恳的眼神对视着,心头微微一动。 “所以,你跑出来就是为了看热闹?” 瞿既明立马接住了他抛出的话题,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没有看热闹的兴趣,就是祝老师总是不回我的消息,我又实在太想见你一面罢了。” 祝念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而不出意外的,他等到了Alpha再一次的邀约: “晚上准备吃什么?祝老师愿意赏脸跟我吃餐饭吗?” 第97章 傻子 “行。” 祝念慈的应答有些出乎意料,瞿既明的笑意微弱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祝念慈接着问:“去哪里?” 他在怔愣后的答复有些匆促:“就在市中心,或者你觉得远的话,附近也有一家不错的私房菜——” 祝念慈静静地端详着他略显急切,却很欣喜的表情,终于没忍住,很轻地笑了笑,瞿既明的话音顿时一滞,Alpha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受宠若惊”的神情。 “你,”他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连站姿都略显僵硬,“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祝念慈淡淡嗯了声,说:“是不错,哪家都可以,现在还早,你准备约几点?” “那就六点吧。” 瞿既明不愧是在政界叱咤风云多年的Alpha,迅速找回了自己的表情管理. “可以吗?” 祝念慈当然可以,他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家,门轻轻合上,他站在玄关发了会呆,轻轻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他的确很容易心软。 他看了眼挂钟,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晚饭是不用做了,那现在该干些什么?洗个澡? 不不不,这看起来也太重视这个邀约了点。 祝念慈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了会书,最后还是走进浴室,对着镜子里自己飞起几撮的头发犹豫了好一会,还是下了决心。 太随便了也不好,他想,我就稍微收拾一下下。 他给自己挑了件具有绸缎光泽的灰色衬衫和宽松的卡其色长裤,穿衣镜中的Omega精致漂亮,表情略显冷淡,祝念慈满意地点点头,掐着点拉开了大门。 与此同时,对面的门也被人打开,他抬起头,在看见瞿既明时被Alpha的穿着弄得微微一愣,连已经到嘴边的话都卡了壳。 怎么有人吃个晚饭还得穿西装? 他的视线扫过瞿既明那套深绿色亚麻西装和碎花绿领带,最后在Alpha价值不菲的腕表和打理得分外完美的发型上微微一顿,才开口道:“走吧。” 瞿既明坦然自若地任由他打量,甚至还笑了笑,看起来对自己过度精心的打扮十分满意。 “那我们就去市中心那家吧,怎么样?” “行,”祝念慈收回视线,主动往前走去,“你决定就好。” 通讯器上收到一条新消息,他看了眼,是瞿既明发来的。 “你可以先看看合不合口味,”身后传来Alpha的声音,离得有些近,“不喜欢的话,我们就换一家。” 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烈,很淡的香水味飘过来,乌木和广藿拉出微微苦涩的感觉,祝念慈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并没有点开那条消息。 “不用,”他说,“我不挑食。” 瞿既明很轻地笑了声,有些失落:“好,那就这家吧。” 他领着祝念慈上了车,空调冷风吹在脸上,祝念慈看向窗外,天色依然是澄净的橘黄,通透得像是巨大的漂亮琉璃,令人不知所措的沉默和着苦涩的香水味充盈在车内,好一会后,他才开口:“不热吗?” “嗯?”瞿既明的嗓音莫名温柔,“什么?” 祝念慈转头看向他,重复道:“大夏天穿这么多,不怕中暑吗?” 红灯亮起,瞿既明转过头,雾蓝眼睛深深地摄住了他的视线。 “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