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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噤并没有对这个意外的收获感到什么快乐,一个流浪歌手在孤儿院周围,并不少见。这里包容所有的人,甚至,她这种人。白噤无论是在寒冷的冬季,还是在此刻烈日炎炎,都是身着那件已经穿旧了的黄游色的卫衣,亦或者是孤儿院的工装长袖。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白噤收拾好自己的包,在晚上她还有一份工作。烟雾缭绕的酒吧里,白噤在这里做清洁工,捡起烟头和泡面盒子,键盘的卫生,机箱旁的垃圾。“今天不怎么忙,白,随意打扫一下就行了。”好。白噤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凌晨三点下了班,白噤抱着一束花坐在马路边,路灯昏沉沉的亮着,环卫工人有的开始上班了。一开始,她甚至不知道如何能适应这个社会。陌生,吵闹,拥有不善意的眼光。她哑了,也同时丧失了交流能力,久而久之,听也听不到了。“送给你吧…助听器,想听见就可以听见…如果不想听见的话,就关掉吧。”那是一位护士长送给她的礼物,她偷偷的送给自己,并且留下了一个额头吻。谢谢。她在祝福我,白噤清楚的知道,因为她看到那个jiejie的耳朵上也有一个半透明的助听器。“白噤?倒是符合这个聋哑人的…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东西,你看看你的头发…”那个人手里,拿着那个助听器。白噤动了手,她用尽所有力量,将那个孩子打死了,撕开了他的嘴,满手是血的看着其他因为恐惧,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而那些孩子有的,被剃光了头发,有的被打掉了门牙。白噤被鉴定为反社会人格。十几岁在少管所里又呆上了几年。……………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白噤揉了揉脸,她的肤色因为营养不良而蜡黄,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死白。“你还好吗。”面前猛地出现一个人影笼罩着自己,白噤没有犹豫,随身带着的棒球棍条件反射的抡了过去。“啊!”男生的手臂被打肿了,背上背着熟悉的大吉他。白噤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男生虽然被打了,却快速的冲着他比量手语。我们见过,在孤儿院里,我没有恶意,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白噤摇了摇头,附上手语谢谢,不需要。她拢了拢自己的外套,无视男孩的好意,离开了。手里的乒乓菊格外的白,像是,七岁那年,被抛弃在孤儿院里,目送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走入那个,在几秒后爆炸的便利店一样。火焰,是白色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也许,自己并不需要他们。五岁,她看见邻居家的狗,总是不叫,她很喜欢那只大狗,总是摸摸它的头,而那只狗总是想把她轰出邻居家。她不以为然,总是偷摸的从栅栏的缝隙里钻进去,拿一些吃的给那只狗,母亲讨厌狗毛,父亲觉得动物很麻烦,家里不被允许养猫养狗。而那一天,她没能摸到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