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做不到。我跟它一定很有缘!” 没开始,自己的计划为何无法实现? 如果她能驯服季镇南,将它变成自己的犬,是否也有希望,将它主人变成自己的男人。 想到这里,四肢百骸的神经,隐隐滋生出跃跃欲试的刺激感,连带看季镇南的眼神都更加灼热。 季镇南正在他们前面转圈咬尾巴玩儿,咬不到就呲乎乎生气。大型猛犬,在主人面前却傻很,并不知道他们此时正在聊它的归属问题。 季夜鸣微笑,语调温柔:“祝别枝好运。” 晨雾早已散尽,阳光渐烈,山风凉意已无法冲散灼热的空气。 室外气温不再适合动物运动,十多条犬皆吐出舌头散热,“哼哧哼哧”喘气。 季夜鸣吩咐李毅将它们带回犬屋。 主宅不远处,有一栋同风格白色小楼,是狗狗与它们的养护人员的专有别墅。 沈别枝蹲下,恋恋不舍地抱抱季镇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季镇南变成自己的犬。 她揉它耳朵,弯起眼笑:“明天见。” 山峰斜影慢移,少女与犬缓露晨阳之下,她浑身的肌肤好似在莹莹发光,贴着季镇南油光水滑的毛发,美好得像一幅治愈风油画。 季夜鸣缓慢摘下手套,目光从容落到少女毛茸茸的头顶,拇指轻抚左手的银质金属戒指。 忽觉不该应她。 自此,沈别枝每天都会抽空来训练季镇南。起先拿食物诱惑,它十分机灵,仅在投喂时短暂服从命令。 除此之外,它只与她嬉戏打闹,一下口令就歪着狗头假装听不懂。 但她不可能轻言放弃。 她决定花更多的时间与它培养感情,毕竟它的主人可没时间陪它。 清晨,用完早餐,沈别枝迫不及待跑到犬舍,让李毅将季镇南放出来。 刚到犬屋外,巨大灰色身影就如箭般冲过来。幸好季镇南受过良好训练,激动但不会站立猛扑,不然她可无法承受如此重量级的拥抱。 “早上好。”沈别枝弯腰,喂季镇南一块见面礼肉干,顺带摸摸头。 人与狗一起躺在翠绿草地,沈别枝枕在季镇南脑袋旁边,点它的鼻子、抚摸它的颈毛。 头顶逶迤薄云,依偎着湛蓝天空。 不得不说,资本家极懂享受。 季家所在位置,山清水秀占齐。 环绕季家的山脊在晨光清风下蜿蜒起伏,粗壮青翠的松树恰到好处地点缀其上。山脚又抱纳辽阔深海,与蔚蓝天际接壤,海天一线,潮起潮落绵延不绝。 沈别枝捏季镇南耳朵:“季镇南,你名字是你主人爸爸的名字,儿子给爸爸当主人未免也太变态了。” 季镇南轻轻“汪”一声,吐着舌头望她,清澈愚蠢的狗眼似有疑惑。 沈别枝坏心思地看着它,笑眯眯打商量:“不如你听我的,咱们的辈分都提高啦。” 以后她的狗就是季叔叔爸爸,简直太有意思了。 季镇南:“汪。” 沈别枝仿佛骗小孩的狼外婆,循循善诱:“你看,你儿子那么忙,都没时间陪你。我多好呀,能天天陪你玩。” 季镇南侧趴在草地,支着脑袋,歪头看她。 真像人在思考的样子。 下一秒,它突地激灵,从地上一蹿而出,只留残影与被蹬飞的草屑。 同时,熟悉的男声含笑:“小别枝,你季叔叔在哪儿?” 沈别枝回头,瞧见闲适走近的男人——是季夜鸣的朋友,秦柏州。 季镇南终于祭出猛犬的气势,背毛刺啦炸起,声音凶狠粗犷地朝他“汪汪”吠叫,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害怕。 李毅及时开口,将季镇南唤回,套上牵绳,礼貌招呼:“秦先生。” 秦柏州点头示意。 沈别枝不动声色地打量距离,他没听见自己与季镇南说的话吧? 秦柏州伸出手,在季镇南面前打了个响指,笑骂:“还这么凶,难怪取个当爹的名字。” 然后他回头看沈别枝,挑眉。 挑花眼,微笑唇,典型的风流相。 与季夜鸣走得近的朋友,大多知道沈别枝是怎么回事,但没人因此嘲弄她,加上季夜鸣不怎么带她出去,见到她的人也少。 他们偶尔来季家,倒挺喜欢逗小姑娘玩儿。 因为那声季叔叔。 沈别枝礼貌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季叔叔在书房。” 秦柏州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唇稍挑起贿赂的笑:“那就恳请别枝帮我叫一下你季叔叔咯。” 来季家,需给小姑娘带礼物,已经是他们这些人的共识。 刚知道季夜鸣收债收了个小女孩时,他们一群人隔三差五上门看热闹。但人家姑娘不像来还债,更像一时落难的小公主,昂首挺胸,不屑理人,只理季夜鸣。 他们调侃男人:“夜鸣,你不会威胁过人家吧?不然小姑娘怎么只敢跟你说话,都不搭理我们。” 当时季夜鸣怎么说? 他瞧着沈别枝,随和淡声:“跟谁讲话是她的自由,她开心就好。” 意思就是,她乐意理谁就理谁。 跟你们没关系。 人就是贱,季夜鸣养的小姑娘不搭理他们,他们却上杆子带礼物逗她开心,开心了总该理人吧。 一来二去,约定成俗。 沈别枝没看他手上的礼物,疑惑眨眼:“秦先生为什么不自己去叫?” 放以前,她肯定乐意代劳。 但现在,她暂时还不想踏足那书房“禁地”。 秦柏州耸肩,一脸“没办法”的表情:“谁让季夜鸣只对你脾气好。” 鬼知道季夜鸣在书房干什么,万一触霉头,他可不想招惹一头变态笑面虎。 自己养的姑娘就不一样了,季夜鸣对她宽容得很,百无禁忌。 需承认,沈别枝有被这句话戳到愉悦点,她态度松动,轻快接过礼物:“好吧。那秦先生稍等。” 再次来到这两扇设计考究、格调复古的黄花梨木门,沈别枝用力摒弃讨厌的回忆,抬手轻敲。 “砰、砰、砰。” 与上回不同,门很快打开。 季夜鸣逆光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的手肤质冷白,手背骨骼明显、指节修长清瘦,有一种斯文矜贵的力量感。 他垂眸看她,温柔打趣:“怎么不自己进去?” 他总是逗她!沈别枝脸红,用嗔怪的语气说:“季叔叔开门很快嘛。” 那天明明是他自己不开门,最后却让她成了“受害者”。 这会儿还能使坏笑话她,看来他是没有羞耻心的。 季夜鸣轻笑,目光自下而上地掠过她明艳的红色连衣裙,裙摆轻薄脆弱,窄细的肩带挂于纤薄肩骨,橘红与瓷白色差扎眼,像束缚禁忌的绳索。 沈别枝与普通拥有固定气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