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斯文,语调循循,仿若他们正在讨论的是极其优雅正经的事,而不是男人女人之间那点不堪。 沈别枝脸通红,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季夜鸣不急,拇指漫不经心地揉少女腕心,温声低沉地问:“所以今天的视频,别枝有哪里不明白?” 沈别枝闻声略僵。 知道是性l教育视频后,她完全无心再看,后面那位教授讲解了什么,全都成了她的耳旁风。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季夜鸣摇头叹息,抬起手,抚上她脸颊一侧,温柔地说:“看来还得要我亲自教你。” 沈别枝无措。 窗帘紧紧闭合,她的眼睛已适应黑暗,将他的五官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对上他幽邃似海的眼,隐约有某种不妙的预感,紧张促使她分泌唾液,喉咙控制不住吞咽。 她被困于对方手臂见间,结结巴巴反问:“教、教什么?” 季夜鸣斯文微笑:“当然是性。” 体谅她年纪小,独自跨越青春期,对两l性之事好奇胆大,却又懵懂羞于面对。 他乐于看含苞带怯的茉莉花在他手里逐瓣绽放,不介意慢慢教她。 沈别枝心脏砰砰疾跳,不明白他要如何教她,眼神左顾右盼,全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她再次想要逃跑时,季夜鸣修长的五指握住她后颈,拢住压往自己的方向,他略一抬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沈别枝唔一声,急得双手抵在他肩上,试图将他推开。 温凉如玉的薄唇只微含她,轻碾慢吮,没有半分紊乱的呼吸将她的颤抖衬托得惨不忍睹。 半响,他退开,灼热潮湿混着低沉落到她耳畔:“亲吻可以是表达亲密的行为,也可以是性的其中之一。” 沈别枝眼瞳湿润,不可置信地望他,犹如一只受惊的家猫:“季叔叔......” 她没想到,他所说的教导是以身教学,亲口相传。 就算他说得再冠冕堂皇,她也不信对方只为教她,恐怕更多的是从中体验某些癖好的乐趣。 这是她过去对男人从未了解过的,或许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隔着干净透明的镜片,季夜鸣漆黑的眼注视她,耐心与她解释:“刚刚这样,只能表达亲密。” 沈别枝按着他肩膀,急忙起身:“我不想学了!” 她原本也没想学! 这根本就是角色l扮演。 季夜鸣由她起身,又将她按到身旁的沙发,手掌轻放于她的肩,迫使她乖巧坐好。 男人略微倾身,微苦清冽的沉木香笼罩过来,耐心教导的话语自她头顶落下:“学习要专心、坚持,半途而废可不是好习惯。” 沈别枝莫名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有所指,他在指什么呢? 总之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季老师。 第18章 难抉择 ◎老男人寡久了会变态的吧!◎ 沈别枝被男人按住,无法离开,只能眼睁睁看他靠近自己。 肩上的手掌稍稍用力,将她揽入宽阔温暖的怀抱。 季夜鸣垂眸,唇缓缓勾,清越低沉的语调浸透温润:“接下来我会教你怎样的亲吻才叫性。” 沈别枝双手抵住他精壮的胸膛,扭开脑袋,不情不愿地抗议:“我不学。” 男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她几乎能感受出对方肌肉的硬朗触感。 比那晚还要清晰。 忽然听见对方笑了,笑声清越润泽,宛若珠玉落盘。 明白他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她又转回来,抬起雾气弥漫的水润眼眸,如迷路小鹿般,故作可怜无助:“季叔叔,求你了,我不想学。” 肩头的手掌安抚轻拍,季夜鸣温柔地教育她:“别枝要好好学习。” 话音落定,他再次吻下来。 果真,这次与刚才明显不一样。 含住唇瓣的力度都别有暧昧,一点一点逗弄似的咬,一轻一重、略松开又倏重。 像矫健的猫捕猎到老鼠,不会一口咬死对方,而是放开看它逃跑。 眼见跑得差不多又陡然抓回,如此循环复始,折磨对方脆弱的神经。 沈别枝难以想象,单是接吻竟也能如此靡靡欲气。 她挣扎无果,纤细手指拽紧男人身前的衬衫,熨烫平整的布料被她抓得皱痕深深。 负隅顽抗地克制自己,不要沉溺、不要回应。 尽管梦里梦外臆想过对方无数遍,但这方面她着实是个无知小白。 又正当少女躁动敏l感的年纪,哪里抵得过老男人刻意的调情。 两人的气息滚热潮湿,以极近的距离交l融缠绵,她的眼睛都被热气蒸腾,水光潋滟,长长的睫毛一眨,就能沁出湿润来 但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依旧平稳淡然,宛如居高临下欣赏她的局外人。 显然还未进入正题。 唇瓣被轻轻重重地吮,沈别枝脑子里好似被塞了跟加热器,脑浆咕噜噜地沸腾冒泡。 长久的春思无法短时间根除,往往就会在这种时候趁虚而入,吞噬她的理智,掌管她的神经,控制她的思想与行为。 睫毛轻眨乱颤,她缓缓沉沦地闭眼,紧拽衬衫的五指慢慢松,汗湿的手心贴着滚热的胸廓肌肉往上摩挲,悄无声息地攀上男人的脖颈。 昏昧升温的暗色,令她忘记此刻还未天黑。 窗外起了风,用蛮力掀起厚重遮光的窗帘,一缕天际未消散的霞光迸进,跃入沈别枝迷离半阖的眼睛里。 怡人的青草味道混杂着茉莉花香漫进暗房,冲散了部分旖旎荷尔蒙的气味。 她乍然清醒了一半,晴天霹雳般停住正在抚l摸男人脊背的手,忙不迭收回,随即推搡他的肩臂。 忘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急得张口就要叫对方停止。 季夜鸣握住她后颈的手掌,贴上她细腻的脸颊,安抚柔和地摩挲,随后盖住她被光线打扰的眼睛。 同时趁她张口的时机,不由分说地将舌探进,直接撬开。 背后的手掌缓缓将她向他的方向按压。 沈别枝感觉自己像一个气球,不得停歇地被浓烈清润的气息灌进。 鼓鼓胀胀,一直到快要爆炸。 但他好似真的在教学,为了让她好好感受,他始终冷静平稳,动作清晰缓慢。 他正位于哪颗牙齿,碰到哪根上颚神经,都令她一清二楚。 眼前的手掌不知何时移开,她迷离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昂贵眼镜,依旧清明干净,无一丝雾气。 徒有清隽儒雅的皮,根本就是十足的斯文败类。 秋暮晚光也似觉无能为力,待风再次掀起窗帘,只余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