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视觉效果。 这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神秘莫测的莫高窟,古城晚眺的西云观......澄澈见底的月牙湖,她仿佛正站在那湖边,挥纱扬手,扭腰抬腿。 柔韧非常的腰肢,有着如黄沙一样流水般的力量感。 朝霞般焰艳的丝帛,似有生命,随着沈别枝武动的玉臂,仿佛已经飞扬进视频里。 琵琶乐进入尾声,沈别枝借着舞蹈动作放下琵琶道具,旋转着身姿,为换装过渡做准备。 台下观众以为即将结束,纷纷露出遗憾,低声喧哗。 “怎么这么短?” “就是啊,我还没看够呢。” 下一刻,背景音乐激昂鼓声响起,同时,沈别枝最后一个旋转落下,抓住衣裙与披帛,一扯一扬,身后的视频分秒不差地切换成红旗飘扬的画面。 橙红轻透纱帛,飞扬在舞台上空,如旗帜一般,燃烧着熊熊火焰。 震撼,而美。 沈别枝里面是蓝色的现代舞裙,腰腹透明纱质,胸l前是蓝色成片的丝绣,刚好可以被刚刚的裹胸挡住,短绸裙摆被藏于纱裙里,蓝色与青绿不分彼此。 所以,前半段没一个观众发现。 “啊啊啊!” 台下轰然呼起的尖叫声,比她出场场时更盛,比舞者自己还要激动。 视频从飘扬的红旗,一路运镜到现代城市的俯瞰画面。 沈别枝也跳起了轻柔不失力度的现代舞,灵气眼眸中的神韵,从空灵似仙变成朝气蓬勃的期望。 表演结束,舞台灯光全部骤亮。 沈别枝走到舞台前方,鞠躬致谢。 台下掌声与尖叫轰鸣,前排的公司代表与学院领导甚至站起身,为她鼓掌,神情无一不满意。 第二排的秦珊珊,死死盯着舞台,她完全没想到,沈别枝的舞蹈能这样出色。 秦珊珊嫉妒的目光如此尖锐,沈别枝明显能感觉到,但她不在意。 对方的嫉妒并不能改变她今天表演的成功。 沈别枝的眼神似不经意地扫过前排,转身离场时,低哼一声。 意料之中,她一个表演,哪有他工作重要。 返回后台,梁婉彤尖叫着拥抱她,给她穿上外套,她激动得手舞足蹈:“啊啊啊吱吱!你太棒了!你是我的神!” 陈星宇跟过来,白皙的脸庞涨红,显然方才也很激动。 后台明亮的灯光下,少年的眼睛黑亮如发光,他遏制着激动:“恭喜别枝!” 他只能说出这一句,再多说一个字,恐怕就要泄露他没出息的动荡情绪。 陈星宇想着藏在声控室的向日葵,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取过来献给她。 这场舞跳下来,挺累。 沈别枝坐到化妆台前,喘着气,脸颊汗水晶莹,抬这脸望他们笑,被汗水浸湿过的眼睛,湿漉明亮,不自知地勾人心弦。 她开开心心地说:“谢谢。” 陈星宇怎样努力,都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开。 梁婉彤想起什么,急忙提醒沈别枝:“吱宝,赶紧将你脚上绑的取下来!” 沈别枝闻声懵楞一瞬,随后立即将脚腕缠绕的锦纱取掉。 时间太短,下午她仍感觉有点痛,为表演完美,采取了老办法。 但刚刚跳得太尽兴,差点让她忘掉这回事。 脚腕上被束缚的血液流动畅通,钻心的触感接憧而来,沈别枝没忍住,“嘶”一声。 她其实很能忍痛,但这会儿被痛得直皱眉。 想必是晚上跳舞,又被捆太久、阻碍血液循环,导致伤加重。 梁婉彤紧张担忧:“很痛吗?不会伤势加重了吧。” 听见沈别枝的痛忽,陈星宇下意识蹲下身,伸手捏起她在舞台上踩脏的脚,无半点介怀。 沈别枝垂眸,打量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少年,对方低着头,她只瞧得见他蓬松的黑色头发,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他的手掌温热,骨节没有季夜鸣那样坚硬,指腹也无磨人的茧。 沈别枝想。 抛除她那些繁杂的心思,与这样的少年恋爱,想必也一定很舒适吧。 不用提心吊胆,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陈星宇小心翼翼捏着她脚,不敢重碰,只细细观察,随后皱眉:“已经肿了。” 上午还没有。 沈别枝缓了会儿,活动脚腕感受,不太在意地说:“应该养两天就好。” 从小学跳舞,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意外,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瞧两人脸一个比一个忧虑,她笑了笑,安抚:“你们俩就别担心啦,只是大概要痛上段时间。” 如果华染与另一个她看好的公司能看上她,这点痛并不算什么。 陈星宇用他像大狗狗一样黑亮认真的眼睛看着沈别枝:“我送你去校医院。” 沈别枝温温地迟疑:“可是表演马上结束了,我不能离开太久。” 除去在季夜鸣面前装模作样之外,沈别枝在认定的事情上,非常地倔强,倔强到梁婉彤与陈星宇两个人都拗不动她。 最终他们商量,等汇演结束,颁奖后,就立马送她去医院。 —— 季氏,因为世宇案子的问题,下午有一场高层会议。 主位上的男人,穿着做工考究的纯黑西装,白衬衫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顶端,颈下紧贴衬缝的领带,系得严谨、端正。 “各位今日的工作能力稍有懈怠,我想,季氏的条例是不是太宽松了?” 他用平和、沉缓的语气,将一众高层讲得像缩着脖子的鹌鹑,会议室鸦雀无声。 季氏高层对这位始终运筹帷幄的掌权者,可谓又敬又怕。前些年那个性情阴郁、喜怒形于色的青年,他们还能凭借他的心情猜测一二,从而避免祸端。 如今这位越发高深莫测,不知什么时候就触到高压线,令他们不敢放松。 毕竟,浸透骨子里的杀伐果断,可没丝毫消退。 从会议室出来,徐岩州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手机消息,随后向季夜鸣报告:“季总,别枝小姐彩排摔倒,扭伤了脚。” 季夜鸣稍顿,眉心肉眼可见地出现一道折痕:“怎么回事?” 刚刚在会议室,他都始终平和,没皱一下眉。 他脚步沉稳、快速,徐岩州紧跟在身后,又将今天上午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向他陈述一遍。 别枝小姐摔伤又与秦家二小姐脱不了干系,查出结果显示,她哄了一位大三男生,是舞蹈学院学生会主席之一,借用清理舞台的空档,给地上洒水。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听话,因为秦珊珊还未毕业时,这位大三生就是她的热情追求者。 除去秦珊珊,连环球代表趁沈别枝受伤,出声讽刺的事,都差得清清楚楚。 每到这种时候,徐岩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