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的大拇指按了按她粉润的膝盖,看着她:“别枝在想什么?” 沈别枝斜斜撩他一眼,她冷哼,仍旧沙哑的嗓子软声拖着:“我在想,季叔叔日后要是结婚了,是不是还得留我当通房丫鬟。” 季夜鸣哂笑,面庞无奈且纵容:“别枝又在胡说,为何总是要冤枉季叔叔,我并不会做的事情?” 不会做。 沈别枝想,不会做的意思是不会让她插在他婚姻里,还是不会与别人结婚? 她沉默不语。 季夜明将药膏盖好,放到床头柜上,油画瓷瓶里的茉莉花,花朵新鲜欲滴、绿叶生嫩,似有似无地散发着淡淡香气。 他视线落进沈别枝不高兴的眼睛,伸出手,触碰她的脸颊,语调温和从容:“别枝还在生气?还是不舒服?” 沈别枝将臭着脸,扭到一边,暂时不想搭理他。 还有脸问她不舒服,早让他停,他不停。 季夜鸣宽大的手掌握住她一条小腿,曲起膝盖,他微笑叫她:“别枝坐过来一点,季叔叔够不着。” 沈别枝瞧他一眼,疑惑。 以为是哪里的药还未擦完,她顺从地挪动,朝着他的方向而坐。 “季叔叔给别枝看看。” 季夜鸣温玉质感的低沉嗓音落下,沈别枝还未反应过来,大手握住她的退弯,男人忽然俯身。 熟悉的柔软触感,触碰的地方却截然相反,沈别枝震惊,不可置信愣住。 足足几秒,她倏地低头,只瞧见黑色的头发。 季夜鸣的头发黑亮浓密得让人羡慕,发质也好,如何拽,都不会脱落。 春天,是茉莉花正常盛放的季节,白色重瓣小花,葳蕤成簇,在温柔的阳光下轻柔摇晃。 但常年养花的人就知道,因个体原因,部分已经成熟,可以开放的花朵,被保护瓣束缚,无法自由绽放。 这时候,需要养花人的帮忙。 看起像未开的花苞,松松软软,拇指轻微地两边掰,轻松地露出娇气的花蕊,花香四溢,吸引来蜜蜂,或者蝴蝶,用长长的喙,吸取花蜜,并为花朵授粉。 沈别枝紧紧拽住季夜鸣的头发,后脑勺碰在木质的床头,高仰起瓷白的小脸,眼角胭脂氲红,露出一种半是快乐、半是纠结的,迷茫的神情。 芬芳馥郁的茉莉花香,与浓郁微苦回甜的沉木香味道,弥漫在房间内的空气中,分不清到底谁压过了谁。 沈别枝难以置信,高高在上的男人会为她做这样的事情。 其实抛去那些理智的分析,她不是不能感觉到季夜鸣对她的感情。 (当然,那些分析,或许很幼稚,可是她年龄小,沈别枝认为情有可原。) 但她很贪心,这样远远不够。 作者有话说: 其实,这本书是一篇披着强取豪夺皮的救赎文[狗头] 第53章 与矛盾 ◎别枝自己来,还是季叔叔帮你?◎ 在教导沈别枝怎样才叫“宠物”后,季夜鸣做了一个梦—— 又梦见小时候看见的画面,银色或金色的细链,昂贵精致的颈圈。 耳边是他父亲与其矜贵儒雅相反的下l流话,与母亲的哭声。 再然后,是他母亲坐在露台,看着蔚蓝大海的背影。 海天一色中间,突兀地错落着一些黑点,是自由飞翔的海燕。 父亲眼里含着笑意告诉他,他爱母亲。 显然,母亲不这样认为,甚至冷嘲。 那时候的季夜鸣,也不这样认为。 后来,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逐渐认同。 梦醒时,伴随着阳光洒进的,还有小姑娘的冷嘲热讽:“季叔叔年纪大了,总是这样恐怕对身体不好,先禁欲一个月修身养性吧。” 沈别枝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绸滑的珠白吊带睡裙,瓷白里被描出许多深浅瑰色,后背绯红淡不少,粉薄氤氲,比昨日更美。 手中抱着应她要求换的浅蓝色被子,正气鼓鼓地睨着床边、正在换衣服的男人。 她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口头上说着、心里上想着,自己就是他的宠物。 但这样的话,一旦经由对方嘴里说出,她可就不依不饶了。 正在扣纽扣的季夜鸣,微妙地停顿一秒,他从善如流地弯腰,亲吻沈别枝的嘴角:“会不会太久?” 沈别枝冷哼:“这都久了?季叔叔跟我睡之前的二十七年是怎么过来的?” 季夜鸣仿若未闻,面不改色与她讨价还价:“半个月,嗯?” 昨日他的确多有过分,小姑娘只心思活跃,但仍旧纯真,并且身体娇气。 需要给她时间缓和,及修养。 沈别枝很有原则:“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季夜鸣目光落到她坚定漂亮的眼睛,手臂绕过她窈窕腰肢,坚硬的指节轻按尾骨,他倾在她耳畔温柔,似引诱:“但别枝年轻气盛,季叔叔是担心你忍耐得辛苦。” 沈别枝的尾骨上的神经非常敏锐,每次她居高而下时,季夜鸣会常照顾这里,快速引来汛急春l潮。 此时不轻不重,过电般的麻倏地顺着脊髓,窜上大脑,酥得她头皮都在发麻。 细指拽紧季夜鸣的衬衫衣袖,沈别枝轻软绵长地哼一声,红着脸不情不愿:“那就半个月。” 阴险狡诈的老男人! 难怪会成为商坦顶端的资本家。 就这,谁坑得过他。 季夜鸣微笑,温热的手掌捧着沈别枝的脸颊,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低沉嗓音含着笑意:“别枝果然不适合做商人。” 沈别枝抬起鸦黑浓长的睫毛,斜着眼睨他,娇俏的声音轻蔑:“得了便宜还卖乖。” 季夜鸣唇边笑意纵容,他下颌微抬,抬手继续扣剩下的纽扣,略无可奈何。 小姑娘总这样怼他年纪大,偶尔间,他真有种,自己是否已经老了的错觉。 分明他也才二十八,不过与小姑娘相比,的确过于年长。 但半个月还没到,沈别枝就进组拍戏,更加繁忙,他们的sex生活不用规定,频率自然大打折扣。 至于学校课程,季夜鸣有为她请私人教授,学习的内容几乎已经熟解于心,所以回学校的时间也少。 直到六月下旬的期末考试,才与祝染及导演请假,这段时间专注于考试。 容城接近七月的时节,暑气逼人,连清晨凉风中都裹着热意。 马路两边的榕树绿油浓荫,站在底下,能稍稍凉爽一点,但藏在树荫里的蝉,鸣声嘹亮,令人无法心静。 季夜鸣亲自送她,车子停在以往常停的路边后,沈别枝招呼不打,直接下车。 从她改变主意以来,对季夜鸣脾气越来越大,也不再讲究礼貌规矩。 像在疯狂试探男人对她的包容底线。 一只脚刚落地,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