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课铃声,将她的神思打断。 几百人的大教室,地中海老教授拎着课本,手端保温杯,慢悠悠地走上讲台。 梁婉彤压低声音,在沈别枝耳畔分析:“季总不是你叔,然后陈星宇又追过你,你说有没有可能?”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老师将点名的小程序打开,让他们扫二维码。 沈别枝举起手机,边如常开口:“他不是我叔叔。” 梁婉彤懵愣:“……啊?” 扫完码,沈别枝笑看她,漂亮的眼里闪过狡黠:“是可以上床的叔叔。” 梁婉彤沉默几秒:“……靠!” 周围的同学,齐刷刷扭头,包括老师,皆抬头看她。 梁婉彤:“……” 完了,太激动,没管住嘴! 沈别枝捂唇轻咳,嘴角抽动,很想笑,但只能憋着。 讲台前,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教授,和蔼可亲地开口:“那位同学,对我的课有什么不满,可以大胆讲出来。” 这谁敢讲? 梁婉彤耳朵通红地站起来,望着老师,吹彩虹屁不打草稿:“不,是老师您的课实在是太精彩,才让我没控制住惊叹出声。” 其实,教室这么宽,离讲台那么远,她连老师的脸都看不清。 并且压根还没开始讲课。 教室里被她逗起一堂哄笑。 老教授笑眯眯:“既然如此精彩,你就写份课后感,下节课交给我。 梁婉彤:“……”靠。 中间下课十分钟,梁婉彤迫不及待抱住沈别枝胳膊,疯狂追问:“我为你承受这么大的代价,吱宝还不告诉我?” 沈别枝趴在课桌,纤细灵活的手指无聊地转笔玩儿。 她想了想,囫囵半掩地与梁婉彤解释与季夜鸣的关系,前几年她被父亲送到季家,被季夜鸣养到成年,以及她的暗恋,与后面的意外,两人现在不清不白的状态。 抹去了她爸将她送到季家的目的,以及她对季夜鸣的目的。 梁婉彤呆滞:“你跟季总,这简直要震惊我一百年。” 难怪几年前突然转学,原来是被送去大佬家了! 她觉得其中似乎有点奇怪,但被她直接划过,好朋友的秘密,她只需要做到倾听与保守就足够。 天呐!原以为小姐妹是财阀家的小公主,结果是财阀大佬的女人! 不过她吱宝这样漂亮,谁不喜欢,季总要是不喜欢,她才怀疑他不是正常男人呢。 沈别枝眸光闪闪,笑而不语。 她与季夜鸣的事情,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普通学生接触不到那个圈子,所以才震惊。 听到如此震惊的事情,梁婉彤立马继续上课前的话题:“那岂不是更说得通,季总有可能找陈星宇家麻烦?毕竟他之前追过你。” 并且还在众目表白时,被抓现行。 啊,原来那会儿大佬十来抓奸的。 要她知道,陈家的项目,还是季夜鸣为帮沈别枝还人情给的,她只会更肯定。 沈别枝却笃定:“不会。” 梁婉彤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沈别枝再次肯定地开口:“他不会。” 季夜鸣那样的地位,那样强大,陈家就像当初的沈家,在他眼里,如大象眼里的蚂蚁。 不可能仅为对付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行这样的小人之事,他不屑。 或者说,他也不会为她这样做。 就算做,也有无数人替他做,做得悄无声息、了无痕迹,不可能留如此大的漏洞,让她去质问。 至于陈家,她的确没想到会在这个项目上出事。 不过季氏的项目,对他们来说,确实需要量力而为,既然选择接下,想必考量过风险。 梁婉彤却以为她是喜欢季夜鸣,才会这样相信对方。 她“啧啧”揶揄:“吱宝这心偏得太明显了。” 沈别枝轻蔑:“我现在又不喜欢他了,偏心做什么。” 梁婉彤不信。 季总那样有魅力的男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更何况,他们还朝夕相处。 — 晚上,季夜鸣穿着墨蓝色的睡衣,靠在床头看书。 卧室灯光如水,衬得他面如温玉,银丝边眼镜干净斯文,睡衣略敞开一条缝,露出点皮肤冷白、肌肉贲勃的胸膛。 沈别枝做完护肤,拿上祝染交给她的银行卡,故意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靠近床边。 随着柔和纤细的阴影从眼前拂过,季夜鸣将书合上,抬起头,柔和微笑:“好了?” 同时,沈别枝俯身,“啪”一下,将银行卡拍到他露出的胸膛,硬是拍出富婆姐姐给嫖|资的架势。 季夜鸣低眸看一眼,眉峰轻微挑起。 沈别枝居高临下地睨他,生动的浅褐色双眸中一抹得意,声音娇俏任性:“这是我拍戏的片酬,很少,我会慢慢还,以后我赚的钱都打在这张卡里,直到还清季叔叔。 语气中难掩骄傲。 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赚到这样多的钱,可惜不能自己花。 季夜鸣抬手,连同她小巧的手一起将银行卡握住,往他的方向一拽。 沈别枝冷不防趴到他胸膛,另只手下意识搂住他脖子,来稳住自己。 沈别枝努力调整膝盖,跪在床单两侧,以免整个身体塌软,太没安全感。 这样的姿势,令她不得不抬起小脸,眼神带着点埋怨嗔他。 季夜鸣手臂松松扶在她腰肢,左手将她的手放至唇边,亲吻她的指尖,从指腹,到侧边,温润、细致。 沈别枝被亲得睫毛轻颤,心尖酥痒。 他凝视着小姑娘带羞似恼的脸庞,嗓音低醇:“有多少?” 沈别枝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比出一个数字,眼眸下弯,笑眯眯地说:“千万哦。” 充满小得意的语调,几乎能瞧见她身后那条毛茸茸的猫尾巴,正在撒欢地摇晃。 就像翅膀刚硬,就迫不及待飞出一圈,回来兴奋邀功的雏鸟,自以为可以飞上天高海阔。 让人又气又爱,更有心想收拾收拾,挫挫她的小脾气。 季夜鸣头低得更下,倾在她颈边,温热的呼吸几乎笼住她耳朵:“还清之后呢?” 沈别枝穿着浅蓝色的吊带睡裙,如此趴着,裙摆不受控制地往上缩,从至高点垂下,几乎盖不住那饱|满蜜桃。 她张了张唇,理所当然地开口:“当然是离——”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季夜鸣正拿着那张银行卡,隔着轻薄绸缎,陷入山谷深壑,就像刷卡那样,缓缓下行。 沈别枝唇瓣仍旧张着说话的样子,控制不住地喘出口气,晶莹剔透的眼睛几乎很快蓄进一层水汽。 季夜鸣看着那双眼睛,喉间溢出一道沉哑的低音:“嗯?” 平滑的银行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