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能完全掌握,倏地用力,沈别枝冷不防被按下,整个人被禁锢于肌|肉贲勃的双臂之间。 他垂眸,漆黑的双眸盯着沈别枝,温柔潺潺地低语:“与小茉莉相关的事情,季叔叔很小气。” 男人高挺鼻梁上的银丝眼镜,在昏若的光线下,突兀地反射着刺眼的流光。 短暂的惊慌后,沈别枝志得意满地翘起唇角,用秀气纤纤的指尖戳着男人胸口:“那,季叔叔是承认咯?” 季夜鸣没有告诉她答案。 但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他到底有多小气。 — 继成功的第一步后,沈别枝陆续被季夜鸣带着,尝试了很多新花样。 令她累不堪言,季家的厨师,变着花样炖补汤给她喝。 原因是祝染的金钱投入效率太高,《帝阳公主》这部剧的后期进度,意料之外的快。 说是为弥补前期找女主浪费掉的时间,就很符合资本家的风格。 所以,每次后期处理到一定进度,祝染就会故意发一些已经做好的片段到季家。 《帝阳公主》讲的是骄奢淫逸的长公主,与清贵高洁,但跟皇家有灭族之仇的驸马之间的相爱相杀。 原着是一部重生剧,公主梦预自己死在当朝权臣剑下,重生后,她故意让皇帝将本是状元郎的男主点为探花。 而历朝公主的驸马,皆是探花。 公主骄奢淫逸,面首无数,甚至当着驸马的面荒唐,自然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因此,公主与驸马之间的剧情,张力非常大,亲密戏很多。 虽然应季夜鸣的要求,她的所有亲密戏,皆由替身完成,但祝大小姐给得实在太多,成片处理得非常细致,完全看不出来她有替身。 季夜鸣通常会拉着她一起看,一边看,一边与她扮演公主与驸马。 以至于每次宣传活动时,沈别枝都被祝染揶揄“黑眼圈有点重啊”。 她只能幽幽怨怨地嗔对方,都分不清祝染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谋害她了。 偶尔做完,季夜鸣会继续沉在她耳畔,喉间滚着气息稍重的含笑沉哑:“季叔叔的小公主,喜欢驸马,还是喜欢季叔叔?” 哦,这又是公主与驸马的第三者了。 但每次听见那声“小公主”,沈别枝都控制不住地心尖颤抖,搂紧他哑着软声发嗲。 仿佛,她真是他的小公主。 而非与宠物没什么两样的小情人。 最终,《帝阳公主》定于寒假前,十二月播出,那时候刚好有部剧下播。 沈别枝再次体会到,“只要有钱,什么都做得了”的非正确观点。 所以这学期,沈别枝仍旧忙得几头跑,回学校的时间少。 大学本就生疏的同学关系,在她这里,越发薄弱如纸。 只有梁婉彤,她们一直没有断掉联系,几乎每天都在发消息。 沈别枝宣传活动结束,微信里多半的消息都是梁婉彤。 梁婉彤:[吱宝啊!你怎么还不来学校呜呜呜。] 梁婉彤:[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下一秒,画风又变了。 梁婉彤:[卧槽!大八卦!] 梁婉彤:[听说陈星宇最近每天都在你们班上课放学的时间点,在吱宝经常下车的位置等。] 梁婉彤:[那孩子不会在等你吧?] 梁婉彤:[他家都那样了,还想着你呢?] 梁婉彤:[靠!我们吱宝这魅力!这不比妲己还妲己?] 沈别枝先点了她前面的消息,回复:[我明天就去学校。] 后面的那些消息,令她皱起秀气的眉,陈星宇跟她,已经许久没有联系。 等她做什么? 而且还是这种时候,他们家的公司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沈别枝隐约觉得奇怪,陈星宇不至于恋爱脑到这种地步吧? 次日,沈别枝仍旧由季夜鸣送去学校。 下车前,她轻车熟路地凑到季夜鸣跟前,亲亲他的脸:“季叔叔晚上见。” 季夜鸣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轻轻拍,他唇边微微笑:“去吧。” 陈尧在外面将车门打开,初冬的凉风袭面而来,与马路上的落叶萧瑟闯入眼帘的,还有从不远处跑过来的少年。 他身着黑色冲锋衣,面容不再阳光,整个人好似一夕之间,成熟很多,少年气褪去多半。 那双深色的眼睛仿佛也不如过去亮,眼神并没有落在沈别枝身上。 沈别枝刚下车,陈星宇已经跑到车旁,未等她反应,对方就错过她,盯着车内的男人,试图冲上车。 陈尧眼疾手快,抓住他肩膀,将人扯回。 陈星宇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奋力挣动着,怒气冲冲地踢一脚车身:“季夜鸣!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说: 对帝阳公主感兴趣的,可以去专栏康康粥的预收。 整理了一下大纲,发现后面还有好多剧情啊!怎么那么多! 第57章 重出拳 ◎除了在床上,季叔叔哪里舍得打别枝?◎ 季夜鸣的座驾,停在季家的车库里,每日有专人检查、保养,车漆干净得发亮。 此时,尾巴上一个土灰脚印,尤其显眼。 沈别枝下意识看向陈星宇,眼神有些意外,以及陌生。 陈星宇被陈尧用手臂锁住胸腔,将他往后拖拽两步,但他并没有就此认输,疯狂地挣动,用手肘乱顶,脚乱踢。 美好的温室花朵,在这种时候显出了,他们冲动的弊端。 原本干净阳光的少年,脸庞愤怒通红,连眼眶内的眼白都爬上细微的红血丝,充满仇恨,牙呲欲裂地瞪季夜鸣。 “就是你!你公报私仇!” 初冬时节,桂花树干枯的细枝与叶子散落在地,上课的同学抱著书匆匆路过,发出清脆的“咔嚓”响声。 司机与突然出现的几个高大男人,将试图围观的学生驱赶开。 沈别枝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季夜鸣,除却司机与生活助理担职保镖,竟还有人暗中保护。 放在小说里,都夸张的程度。 但联想到他的地位、身价,又好似合情合理。 沈别枝有些发愣地看着那些男人。 她一直在季夜鸣身边,却从不知道他那个世界是如何。 这就是差距太过大产生的“时空”偏差。 后座内的季夜鸣,掀眸,漆黑的目光透过干净的镜片,落到车外暴躁的少年身上。 他唇边露出宽容的微笑:“这位同学,请问我同你,有过什么仇?” 话音落下,西装裤包裹的笔直长腿迈出,漆黑的皮鞋踩在人行道小四方的地砖,他从容走下车。 这时的陈星宇,哪里听得进去他在问什么,一味发泄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