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挠了挠头:“那什么,我经纪人让我与你商量商量,我们可以借着电视剧的热度炒一下cp。” 其实他不太愿意,人家小女孩年纪这样小,拉着人炒cp,感觉他跟个变态一样。 沈别枝身后的陈尧当即竖起耳朵。 cp?不可能! 他们别枝小姐有cp了! 沈别枝也想到季夜鸣,想起在花房里,满天星辰下,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别枝想玩,季叔叔会陪你,玩多久都可以。” 她呼吸无声地发紧,当即轻快答应:“好啊。” 小姑娘声音清脆,下巴稍稍扬,脖颈修长,像一只骄傲的百天鹅。 陈尧不可置信看她,不得不开口提醒:“别枝小姐……” 先生生气,遭殃的还是别枝小姐,这小祖宗何必呢。 路嘉裕一愣,讶异地看她,没想到她会答应如此干脆。 他后知后觉地“啊”一声:“那…行,我回去让经纪人跟染姐联系。” 沈别枝仿佛没听见,笑眯眯地对路嘉裕说:“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些。”路嘉裕典型的直男,从拍戏到现在合作,一直将沈别枝当做妹妹照顾。 真要炒cp,他心理还有点过不去呢。 沈别枝婉拒品牌方的饭局,从大楼出来。 身后大楼,灯光粼次而亮,司机将车开到路边,她的影子被往前拉得纤长苗条,将自己笼罩在阴影当中。 陈尧为她打开车门。 上车前,沈别枝突然看向陈尧,秀气的眉毛轻微挑:“这件事不许告诉季夜鸣,不然我就说,我现在喜欢的是你,日久生情,刚刚好。” 她说这些话时,仍旧在笑,烂漫笑容与平时无异,但就是给人一种坏心肝的不好惹。 陈尧:“!!!” 救命救命救命! 他哪里又惹到了这位小祖宗。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沈别枝没管。 随意拎起裙子,弯腰坐上车,陈尧正要关车门,她脸上的笑倏地消失,盯着他冷哼发脾气:“我真是烦透了被你时刻监视的日子。” 陈尧略顿,随后默不作声地关门,绕去副驾。 他从沈别枝通透的眼眸中,她话语针对的并不是他,能是谁,不言而喻。 陈尧不确定,要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先生。 他总觉得,别枝小姐快要崩溃掉。 窗外路灯莹莹,车子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车内的暖气迅速升温,将沈别枝携进的冬寒融化。 沈别枝将手机电量,屏幕上方跳出刚刚的消息。 陈星宇:[别枝,对不起。] 陈星宇:[之前是我太冲动。] 沈别枝皱眉,不明白他突然道歉做什么:[你出院了?] 陈星宇过了会儿才回复,没有问她如何知道:[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这么久?难道很严重? 沈别枝若有所思:[听你的同学说你被撞,怎么回事?] 原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后,陈星宇不会再与她联系,所以她没去看望他,也是打着就此算了的意思。 倒没想到,他会突然找她。 陈星宇:[是我爸公司的人。] 也是他平时称兄道弟的人。 他发完这条,就再没说其他。 但片刻后,就又开始跟她分享,说医院的饭菜很难吃,床不舒服。 仿佛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更像粉饰太平。 沈别枝没因此多纠结。 她良心不多。 心中略有担忧,或许有空时,会去医院看望,也或许会忘记这件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最终,沈别枝与路嘉裕没有炒cp,那边说是路嘉裕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沈别枝遗憾,又少一个气死老男人的机会。 过年前两天,沈别枝拿到广告的片酬,就迫不及待地去书房找季夜鸣。 沈别枝拿着盖过公章的款单,大摇大摆地进入书房。 如今她出入书房,已经不用敲门。 应该说,她叛逆成性,习惯故意不敲门,明目张胆踏入他的领地。 关上门,沈别枝回头。 意外地发现,季夜鸣并没有与往日一样在办公桌后办公。 欧式弧顶的棕木窗棱下,季夜鸣穿着熨帖合身的白衬衫,身形高大地坐在沙发。背后是漆黑浓郁的夜色,远处山脊隐隐现出更黑的轮廓。 但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比这夜色还要黑,如浓稠的墨。 旁边的圆几上,放着他解下的腕表,以及手机。手机屏幕亮着,像刚使用完。 种种细节,都在说明这不同寻常。 但沈别枝近期的迫切,让她失去了对危险的敏锐感知。 她脚步轻快,踩在柔软的地毯,发出细微的响声。 季夜鸣抬眸,面容平静地注视她一步步靠近。 沈别枝并没有察觉,她嘴角翘着笑,用掺了蜜糖的声音叫他:“季叔叔,你有收到我拍广告的片酬吗?还有前段时间我在容城电视台表演的奖金。” 季夜鸣看着她,喉间溢出低低笑,大拇指漫不经心抚动着左手上的金属戒指。 舒缓的灯光落下,斯文的银丝眼镜有折出漂亮的流光。 沈别枝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纸张摇得“哗啦”响,声音娇俏得意:“还债也不难嘛,毕竟我还这样年轻,或许大学没有毕业,就能还清呢。” 季夜鸣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臂,轻而易举地让沈别枝坐到他腿上。 他垂眸,玉质声线浸润着温凉沉在她耳畔,柔和低语:“别枝真以为,还清后,就能离开季家?” 话音落下,沈别枝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瞪他。 她气势汹汹地质问:“季叔叔什么意思!” 季夜鸣没有解释,他看着她,唇边缓缓露出温和微笑。 透过银丝眼镜,望进那双幽邃的双眸,沈别枝脊背蓦地发紧。 男人平和的眉目间,隐约透出所有都被掌控于手的运筹帷幄。 季夜鸣似是而非的态度,让本就迫切的沈别枝,更加焦灼不安。 令她短暂地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只想做点什么,来叛逆男人的笃定。 次日,离大年三十还剩一天,但季夜鸣仍旧去了公司。 沈别枝记得,去年他提前好几天,就已在家里办公。 如今她一心只想着一件事,没有多余心思让她分析,季夜鸣这样的行为的原因。 紧闭的深棕色大门,严肃,而沉稳,沈别枝浅褐色的灵动双眸,轻微转动。 半响,她扭头对张姨说:“张姨,帮我准备一点水果,我要去医院看望同学。” 朋友车祸入院,她理应去看看,不是吗? 张姨笑着应:“好嘞。” 她打开手机,找到下面的聊天栏,快速打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