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的吃,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眼见没有丝毫缓转余地,她放弃挣扎,被季夜鸣拦住腰,半拖半抱地带入地下室。 那间收藏室的门口。 季夜鸣将沈别枝拽到身前,肌肉硬朗的手臂搂在她腹前,他低头,沈别枝长发挽起,带着热度的气息洒在她修长白皙的后颈:“看着,下次别枝就不用再试密码。” 浓郁的沉木香味道从身后将沈别枝笼罩,好似也带上温度,将她整个人都烘得发热,酥麻从肌肤侵入敏|感的颈骨神经,传递全身。 经此提醒,沈别枝回想起上回试密码的事情,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季夜鸣抬起手,灯光昏暗下,他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骨骼透着力量。 指尖按在黑色密码锁键上,一个个数字,无声无息亮起,又熄灭。 六位数字,沈别枝下意识在心里跟着默念一遍,陡然愣住。 是她来季家的时间,这个时间,是她命运的转折点,她对此的熟悉程度,能一口气、不过脑子地说出来。 显示灯亮起,“咔哒”一声,密码锁打开的声音。 季夜鸣推开门,吞噬光亮的黑暗被放出,沈别枝身体下意识抗拒,几乎被他推进去。 他们进来后,门自动关上,在静谧里发出突兀的响声。 密闭的收藏室,没有开灯,眼前唯有黑暗,无法看清的不安,令沈别枝本能地抱住季夜鸣的手臂,不敢随意迈脚。 隐约听见换气机工作的徐徐响声,机械流动的空气中,似有似无萦绕着一种皮革的味道,就像她每次买新的真皮包包的那种气味。 身后的季夜鸣动了动,灯被打开。 豁然的亮光,令沈别枝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 缓缓放下,让眼睛适应,周围的景象随之展现在视线范围当中。 沈别枝震惊得倒吸冷气。 眼前的一切如从天而降的惊雷,将她劈在原地。 灯光不算明亮,但足以让她看清周围深色的墙壁上,挂满的牛皮制造的项圈。 是季镇南跟优利它们所戴的那种,也是上回,季夜鸣用来吓唬她的那种。 原来那次,他从收藏室里拿出的,就是那根项圈。 整间收藏室,色调都偏暗,沉压压地令人喘不过气。 但收藏室中间,放着的几排特制的收藏架,看起来与周围的布置风格差极大,可以算得上精致漂亮。 像是收藏室存在很久以后,才被放进来,其上摆放的收藏品也是,全然不比墙上挂的那些粗野。 收藏架每一格的顶部,都装着柔光的小白灯,让视力不错的沈别枝,轻而易举地看清第一排的收藏架,上面那些摆放有致的藏品。 也有皮质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皮制造,有黑色、白色以及棕色等各种颜色,做工与墙上的全然不同,更趋近于沈别枝那些昂贵的包包的挎带。 除此之外,也有毛茸茸,或者还有蕾丝,剩下的一些材质,需要离近一点才能看清。 很显然,花里胡哨的后者,一定不是给狗用的。 沈别枝猜想,这里的收藏室,最开始,应当只是用来收藏狗狗们的项圈。 看来,季夜鸣的癖好就是喜欢收藏这些东西,来满足他的掌控欲。 沈别枝一激灵。 难怪他每次做时,都爱握住她的脖子,以及平日里,也总是用灌满色彩的目光在她颈项流连。 他是在暗戳戳地,满足他变态的癖好。 那么其他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藏的?收藏来又准备做什么? 封闭的收藏室,明明没有风,沈别枝却突然感到后脊骨有凉风扫过。 季夜鸣伸手握住她的手,坚硬粗糙的长指挤入她柔软的指缝,十指相扣。 拉着她往前走,从一排排收藏架前绕过,他目光从上面的藏品一一掠过,像在挑选。 沈别枝看清了其他的材质。 不明白男人想要做什么,这种充满危险感的未知,令她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并非小鹿乱跳,而是像疾病发作一样的心悸。 最后一个收藏架了,沈别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季夜鸣脚步缓慢,忽然停止,沈别枝恍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停了一下。 季夜鸣目光落到收藏架的最上层,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取下一个项圈。 棕色的,做工精细,金属扣前,坠着一个做旧工艺的铃铛,在它被拿下时,清脆的叮铃作响。 实话实话,它其实很漂亮,用来搭配某些风格特立的衣裙,或许会很有个性。 但此时,沈别枝终于忍无可忍,用力甩开季夜鸣的手,她骄傲地微扬着颈,生气地质问:“季夜鸣,你想对我做什么?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想都不要想!” 像是骄傲的白天鹅,宁死不屈。 季夜鸣弯腰,漆黑幽邃的双眸,隔着透明的镜片,以极近的距离注视她。 他斯文温雅的语调略微上扬:“别枝不是总说季叔叔不喜欢你?只是带你来看看,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对上放大的英俊的脸庞,沈别枝浅褐色的双眸微微大睁,这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见他喜欢她。 大概早有感知,又或许此时的境地太危险,她并没有因此感到惊讶。 但她好似听见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鼓噪不安,仿佛就在耳边。 原来,他的喜欢是这样的? 掌控,困缚,带着令她畏惧的危险。 沈别枝想,她不能为此太高兴。 因为她要的可不止这样。 但好不容易将这个沉稳难测的男人逼到这种地步,也确实值得高兴。 话音落下,季夜鸣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拽着她绕过收藏架。沈别枝惊愕,收藏架后面,是一架床,比卧房的还要宽敞。 看起来也像是刚加上去,并非一直存在。 她忍不住畏惧,焦急回头,向他解释:“今天阿姨见我,只是告诉我,她可以帮助我还你的债,但我拒绝了!” 拽着她的男人仿若未闻,倏地用力,沈别枝猝不及防被甩到床上,她连忙坐起来,警惕望他,一边后退。 季夜鸣随覆上来,宽厚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他将手里的藏品贴近她的侧颈,露出柔情的微笑:“好看吗?季叔叔给小茉莉戴上。” 他带着银丝眼镜,在昏昧的光线下,闪烁着暗色的流光,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斯文变|态。 沈别枝瞪着他,又怒又怕,眼眶里很快蓄起一层水雾。 在季夜鸣解项圈金属扣时,她咬了咬牙,豁然起身扑倒他,她跪在两侧,以她从未有过的敏捷劈手夺下他手里的东西。 学着他那样,将藏品贴在他青筋突出的脖颈,因为手在颤抖,铃铛轻微响。 沈别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