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睡完男的,今天就跑来约会女的,他突然想到祝临之前说第一次给他了是不是也是骗人的,他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江逾白觉得自己回头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啊,电影我就不去看了,我今天过来,是有点事想找你聊聊。” “我?”冯玥指尖对着自己,看到江逾白点了点头,她就更不理解了,他们初次见面,有什么可聊的? “你们两个……” 江逾白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谈多久了?” 冯玥被问得一愣,刚想解释,就被祝临按住了手,示意她噤声。 祝临转过身,眼睛平视着江逾白,眼底含了些狡黠笑意,他知道江逾白来干嘛的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 江逾白一下就被激得坐直了身子,飞快进入了角色。 他指着祝临的鼻尖,严词厉色道:“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你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非要我大庭广众之下,一件件给你抖出来吗?” “我做什么了?”祝临无辜且不解。 “你欺骗别人感情,脚踏两条船,你还男女通吃,简直是道德败坏,无耻至极。” 他看祝临想开口,立刻抢先道:“你别想否认,今天我跟她都坐在这里了,我们一对质就什么都清楚了,你跑不了。” 冯玥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眼前坐着的,是祝临的男朋友,难怪这么生气,都怪祝临,不跟她提前说一声,现在搞得人家误会了。 她赶紧摆着手,拼命解释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 话没说完,就看到江逾白大义凛然的抬手止住了冯玥的解释,他豪气道:“妹妹,你别怕,也别为他辩解,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你来说,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毕竟我之前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禽兽,人渣!” “不是,但是我……” “你是不信是吧?”江逾白以为她是没看到证据,所以才试图帮祝临辩解,他转而伸手,一把拉下了自己的高领打底,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脖子来。 他一脸悲愤,像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般看着祝临,向冯玥诉苦道:“你看,这就是他昨天在我脖子上弄出来的,这还不算什么,我身上的更吓人,他就是个禽兽啊,每次都对我下死手,这就算了,他还要出轨。” 冯玥闻言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愣愣的用手捂住了嘴。 江逾白看她应该是相信了,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扯着衣领的手,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妹妹,我告诉你,对于这种渣男,你千万不能轻易放过他,你可以去校园墙投稿,去微博,去微信,发朋友圈骂他,要是还不解气,你就写匿名信去教务处举报他早恋且劈腿,让全校师生都认清他的真面目,唾弃他,让他在学校里再也抬不起头来。” 祝临看他耍宝似得上蹿下跳了一通,终于彻底忍不住了,埋头低低的笑出声来,他松开压着冯玥的手掌,示意她可以解释了。 “同学,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跟祝临没有谈恋爱,他也绝对没有劈腿背叛你,因为我是他堂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啊?” 江逾白傻眼了,他脑子像机器卡住了一样,有些转不动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应该看到的场面难道不是女孩怒甩祝临一巴掌,跟他哭闹,然后自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吗? “不可能,你比我们还小一届,怎么可能是他堂姐!” 江逾白抓住了漏洞。 “这个吧,说来话长,因为我小时候是在国外上学的,后来才回国上小学,我爸妈怕我压力太大,跟不上进度,就干脆让我留级了,所以我现在,才比你们小一届,但我的年纪确实是比你们大的,也确实是他堂姐。” “那为什么你不姓祝?”江逾白还不死心。 “我跟我妈姓,我哥姓祝。” 江逾白瘫坐在凳子上,双眼无神,整个人都像被格式化了一般,呆滞而空洞,他以前一直不明白人们感觉羞耻尴尬的时候为什么喜欢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此刻,丢了大脸的江逾白终于深刻体会到了说这句话时的心境。 他又一次,被祝临耍了,而且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说我喝醉了在发酒疯你们信吗?” 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只会显得他更傻罢了。 他看到祝家姐弟的眼神,终于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起身扭头,捂着红得发烫的脸狂奔而去。 冯玥急了,她不停的拍打祝临的胳膊,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呀,还不赶紧去追,你也是,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刚刚还不帮着我解释,还在旁边看热闹,现在好了吧,人家误会了,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祝临唇角笑意还未散去,他摇了摇头,落寞道:“我也没想到,不过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我,我还是别去讨嫌了。” “这是什么话,当然要去,你现在不哄好了,回头他记了仇,跟你还有的闹呢,就算是结婚了,他也不会放过你,还要时不时的拿出来跟你翻旧账。” “行吧。”祝临无奈,只好起身,准备出去追。 “等等。”冯玥拉住了他的风衣袖子,别有用意的朝他眨了眨眼睛,劝诫道:“我知道你们年轻,血气方刚的,但你也别太过分了,温柔点,你看你把人家身上咬的。” 祝临听完,脸上罕见的透了些薄红出来,他含糊应着,转身匆匆追了出去。 -------------------- 今天又提前啦,以后要不早上更吧。 第18章 允诺 祝临从奶茶店追出来,绕着人声鼎沸的商场门口找了一圈,连江逾白的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他叹了口气,估摸着江逾白应该是早就跑远了。 他平复着呼吸准备回去找冯玥的时候,无意间往侧边一瞟,就看到了个熟悉身影。 江逾白坐在商场侧边那条商业街上,背后的商店落了锁,一片漆黑,他坐在大门紧闭前的台阶上,将头埋进了双膝之间,双手落于后颈处,紧紧捂着露出的脖子,像鸵鸟埋沙,是个意图躲避的姿势。 看到人没跑远,祝临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他不再耽误,步伐急促的朝他跑去。 “江逾白,你跑什么?” 祝临在他的身前停下,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微微的喘息着。 江逾白埋着脑袋,置若罔闻。 “江逾白?”祝临又一次试探道。 依旧无人理会。 他不会在哭吧,祝临这样想着,于是试图用手拍拍他,引起他的注意,结果指尖刚碰到江逾白肩膀鼓起的衣服褶皱处,就被人一把狠狠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