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重重点头应和。 他转身,低着头,心如死灰,向祝临走去。 但经过祝临身边时,他仿佛跟祝临素不相识般,头也不回,径直走过去。 祝临毫不退让的与沈青燃交锋了最后一眼,然后不再恋战,转身追了上去。 -------------------- 提醒一下,小说是因为剧情需要或人物构造,但现实中要是遇到这种偏执狂,记得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要心存侥幸或幻想。 第29章 坦白 祝临当然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有多惹人厌恶、卑鄙无耻。 也深知踏出今天这一步后,他与江逾白之间,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江逾白会咒他,怨他,甚至恨不得他去死,但祝临还是毫不犹豫的这样做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独属于他们彼此的恩怨纠葛,若是真等到江逾白和沈青燃在一起了,那他才是彻底没了指望。 恨也好,怨也罢,只要把人绑在身边,总有一天,事情会出现转机,祝临已经等了这么久,他不介意再多费些时间和心神继续等下去,他有足够的耐心与毅力。 祝临从前总以为自己与父亲是霄壤之别的两种人。 他很看不上他父亲那种利欲熏心,满身铜臭的商贾做派,可现在看来,血脉亲缘,世代延续,他体内流着他父亲的血,又怎么可能跟他不同,不过一个是为利,一个是为情,都是一样的机关算尽,寡廉鲜耻,下流至极。 他把江逾白带回了家,家里静悄悄的,除他们外,并无他人。 江逾白进门,依旧冷脸不发一言,他径直上楼朝祝临房间走去。 祝临跟在他后面也赶紧进了房间。 还不待祝临开口,江逾白就一屁股坐上床沿,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祝临上前一把按住他动作的手,“你干什么?” 江逾白不理他,继续挣扎着自己解衣服的手。 “我问你在干什么?”祝临提高音量,手下又施了几分压力。 江逾白终于打破一路的无言僵局,肯抬头望他,他木然着脸,看祝临满脸虚情假意的关切,心中只觉得嘲讽又好笑,明知故问的事情有什么好装的。 “你这样急吼吼的把我抓过来,不就是要跟我上床吗?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少他妈恶心我。” 祝临被他赤裸厌恶的话语一刺,人都愣怔了几分,连按着他的手都不自觉失了力,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你觉得,我对你,脑子里除了性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是吗?” 他这副样子实在令人作呕,江逾白冷笑着反问道:“不然呢?” 祝临彻底松开按住他的手,步子踉跄往后退,眼里有些失神与无力。 “江逾白,我找你不是为了做爱,也不是为了让你做别的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跟沈青燃在一起而已。” 一听到沈青燃的名字,江逾白就如同被火点燃的炮仗,彻底坐不住了。 他猝然起身,心中愤懑难忍,绕过床尾,冲到祝临的书桌旁,毫无章法的来回踱步,若是场地再大一点,他恐怕就要暴走了。 江逾白气晕了头,喘着粗气难以理解的大声质问道:“为什么啊!祝临!你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我!啊?我真的对你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事情吗?赔礼道歉,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做尽了,你就这么恨我吗?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啊?” 江逾白歇斯底里,发疯般朝祝临吼着,他眼眶中溢满了仇恨,全身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被愤怒燃得通红。 “折磨我,看我受罪,就让你那么痛快吗?我就知道你今天是故意的,看我越痛苦,你就越满足!” “啪!” 江逾白气得用手将祝临书桌上摆着的水杯一把覆到地上,瓷片瞬间四分五裂,水洒了一地。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因为讨厌你才做这些事情的吗?”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当头一瓢冷水,将江逾白心间旺盛的怒火浇了个透,熄灭了一半,江逾白怔怔的看着他,不知该做何表情,心底那股不安感愈演愈烈,他想开口阻止祝临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但仿佛瞬间失声般,哑口无言。 江逾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审判来临。 “我喜欢你,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做这些事情,因为喜欢,所以才不能忍受你跟沈青燃在一起。” “江逾白,我一直都喜欢你,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祝临言辞恳切,字字锥心。 罪名成立。 江逾白眨了眨眼,慌乱的想要逃脱。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一定又是你耍的某种把戏,我不会信的。”江逾白不停摇头,神色恍惚,拼命抗拒。 祝临几步跨过来,抓住江逾白的两边臂膀,把人按在书桌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许他逃脱分毫。 那眼神太过炙热渴望,烫得江逾白心尖一颤,逼迫他不得不面对。 “江逾白,你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不敢接受。”祝临开口,毫不留情的点破他。 “不应该吗?” 江逾白被人挑破心事,恼羞成怒的一把挣脱开祝临的桎梏,双手用力,把他狠狠推倒在床上。 他转身,又慌不择路的跑回门边,双手紧紧握拳,盯着门上的浮雕花纹,胸口急促起伏,他尽力想要冷静下来。 片刻后,江逾白才平复着呼吸,转回身。 跌坐在床上的祝临已经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你凭什么说你喜欢我,就因为我们接过几次吻,上过几次床?”江逾白逼近几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摩祝临的心思。 “祝临,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喜欢操我,你喜欢的不是我,是我身上那个畸形的性器官,因为它可以满足你一切的龌龊需求,而且还不要你负责。” 这样赤裸的猜忌无疑如一柄利箭,破空而来,将祝临的心脏扎了个对穿,鲜血淋漓。 他慢慢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江逾白,目光脆弱而破碎,他轻轻的,颤声问道:“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吗?我以为,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至于厌恶我到如此地步,江逾白,你真的觉得,我会为了只是满足下半身的快感,几次三番的,跟一个不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上床吗?” 这话语太过真挚诚恳,噎得江逾白无法反驳,他侧过头,躲开了祝临如怨如慕的眼神。 两人对身远立,气氛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半晌过去,还是江逾白开口打破了这令人难捱窒息的寂然无声。 “所以呢,祝临,就算你说的是真心话,就算你是真的喜欢我,那又怎么样呢?我不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今天要不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