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敷衍吗?我觉得不敷衍啊,江临月,临近月亮,多好听啊。”祝临有些不满江逾白的嫌弃,仿佛他不懂欣赏其中深意,只能自我陶醉。 “哦,我听出来了,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个女儿呗。”江逾白忿忿不平道:“那万一生个儿子怎么办,我还能把他塞回去再生一遍啊。” 一听人急了,祝临赶紧讨饶哄道:“诺诺,不是我想要女儿,我只是觉得,要是个儿子,咱家以后就是三个大老爷们儿,你我还好,可他夹在中间,他多尴尬。” “你说的······”江逾白咂摸咂摸嘴,“好像也有点道理。” “月月,爸爸同意我给你取的名字了,开不开心啊。”祝临趁等红绿灯的间隙,开怀的逗弄江逾白肚子里的孩子。 江逾白有些哭笑不得,“我告诉你,别乱叫小名,很容易翻车的,我妈当初就是这样。” “不会的,我感觉得到,我女儿正在朝我笑呢。”祝临笑眯眯的。 江逾白无奈,也就随他去了。 七个多月的时候,祝临帮江逾白向学校请了长假,带他去了国外的高级疗养院休养待产。 祝临在国外,除要忙公司的事情外,还一直抽空学孕产知识,产后护理,还有婴幼儿养护事项。 江逾白是六月份生产的,羊水破的那一刻,祝临大脑一片空白,此前储备的丰富知识一瞬间忘个干净,他完全慌了神,呆傻着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江逾白自己按的呼叫铃。 江逾白躺在床上,被一阵阵的宫缩折磨,他一边惨叫,一边破口大骂祝临和祝临的祖宗十八代,漫长的煎熬等待之后,江逾白终于开了三指,被推进待产室。 祝临陪他一起进去,手臂上全是被他咬出来的冒血牙印。 整整一天一夜,江逾白才把肚子里那个磨人的小东西生出来。 昏迷之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祝临,我操你大爷。” 再醒来时,江逾白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房里,身旁不远处,祝临正拿着玩具,逗弄摇篮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 见江逾白醒了,他赶紧起身过来,坐到他身侧,心疼的抚摸他苍白憔悴的脸颊,“诺诺,你辛苦了,是女儿,医生检查过了,很健康,身体没有任何缺陷或是疾病。” 生之前,他就一直担心孩子会和自己一样,如今担忧解除,他才彻底放心,扯起唇角,虚弱道:“那就好,总算合你心意了,孩子呢?抱过来给我看看。” 他看着被祝临抱在怀里,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时,并未理会祝临说孩子像他的话,而是状似嫌弃道:“丑死了,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可眼中的和煦暖意,却怎么也止不住。 “诺诺,谢谢你把月月带来这个世上,也谢谢你从来不曾放弃我。” 祝临倾诉爱意,郑重其事的在他眉间印上一个深吻。 六月骄阳正好,不远处的雪山都融化了,迫不及待的朝山下奔涌而去,溶入山脚处的潺潺溪流中,溪水簇拥雪水一同朝前,欢快的跳跃起舞,奔腾不息。 冬去春来夏又至,艳阳驱散寒意,也催发盎然生机。 阴霾散尽,他们总算迎来自己的好结局。 完。 -------------------- 正文就到此为止啦,他们会一同抚育女儿长大,互相扶持,在四季轮回中慢慢变老,虽年华老去,但爱意永不凋零。 这篇文来自一个冲动,一切都源于我追更的那篇V文,它居然断更在了剧情高潮处,气得我夜不能寐,抓心挠肝,气得我连夜打开电脑开始码字,我心想,不就是写小说嘛,能有多难,我上我也行。 事实证明,确实挺难的,好像不太行,难到我曾一度想要放弃,最后支撑我写完的,除了热爱,更多的是责任感。 我笔下的角色有了生命,我只是从他们漫长的一生中摘了些片段,通过笔触呈现在大家眼前,这些片段从模糊到清晰,从稚嫩到成熟,这时我就不再是作者,而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因此我尽力想要讲好这个故事,想要他人也同我一起,期待后续发展,将他们的生命延续下去。 写作是孤独且枯燥乏味的,能获得慰藉的时刻,就是收到读者的爱与反馈,所以我很珍惜我文下的每一条评论,它们都成为了养料,滋润着我心灵的土壤,也谢谢那些追更期间坚持留言的小天使,你们真的给予了我很多的动力。 我在四月动笔,赶在六月结束了这个故事。 这是我的第一本书,也是我与大家相识的契机。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希望来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我能继续保持激情,热爱创作,拥有更多的爱与簇拥。 第57章 番外:暗恋成真 后来,江临月都上幼儿园了。 某天临睡之前,江逾白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祝临一个特别纯情的问题。 他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是在校门口因为我没穿校服,第一次把我拦下来的时候?还是在教室后面,我把你压在地上打的时候? 这是江逾白所能想到的,他们产生交集的最早时刻。 祝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含笑摇头,目光悠远。 他们产生羁绊的时间,比江逾白能想到的最早时刻,还要早上许多许多,早到江逾白那时,甚至还不认识他。 是高一开学,九月的阳光没有六月那么烈,也没有七八月那么毒辣,干燥中夹杂湿热,人像被放在架好的蒸笼里,风过火旺,水汽沸腾,稍微一动,就沾一身黏糊的汗。 祝临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挤在布告栏前的江逾白。 人声吵嚷喧杂,祝临站在他身后。 看他半仰起头,指尖在布告栏里挂平的地图上勾勒,目光四处逡巡,嘴里喃喃自语,“C1,C1,C1到底在哪儿啊……” 周围人来来去去,摩肩接踵,他们被堆挤在一处,江逾白的肩胛骨几次都差点撞上祝临的胸膛。 祝临低头,能看到他四分之一的侧脸。 他的侧脸精致俊俏,从下颌到脖颈的那一条线,清晰又漂亮,呼吸间,锁骨处会聚起一个清浅的凹陷,似水面荡漾,阳光一打,就泛起粼粼波光。 所有人都仰头在地图上搜寻自己的目的地,只有祝临,被美色迷晕了头,似个昏君般,低头出神的盯着眼前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孩儿的侧脸。 祝临看着他白皙的皮肤,突然就想起他爷爷珍藏的那块上好羊脂白玉,温润剔透,散发晶莹淡光,但玉是死物,没有眼前人这样鲜活的生气。 祝临稍稍往旁又挪了两步,男生正低头回着手机上的消息,他皱眉,有些不耐,不停的眨眼,长睫扑扇,如乌蝶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