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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华荧瞪着眼睛,举剑再劈:“我今日必得杀了你,为师傅报仇!”
这师兄弟彼此之间熟悉得很,池安虽然赢不了,但躲避却轻车熟路。他躲开几次法华荧的进攻,知道和这个怒气上头的师兄是说不通道理的,要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只能智取。
正在这时,屋外再次传来扣门声,还伴随着少年清澈的嗓音:“师傅,您在屋里休息吗?”
原来是侍奉法华荧的少年道士,听师傅法华荧屋内响作一团,实在放心不下,前来看看情况。
池安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还未等法华荧呵斥小道士快走,池安便破门而出,出手如鹰爪般揪住了小道士的脖颈!
哎呀!墙子趴在屋顶上捶胸感叹。小道士这个时候出来,不是给自家师傅添乱吗!
果然,池安阴测测地笑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师兄,放下剑。你也不想你的小徒弟死吧?”
那小道士不过眨了下眼睛,下一瞬就被人辖制住咽喉动弹不得。他惊呆了似的,手中拂尘落地,一脸空白,连恐惧都没来得及涂上面孔。
法华荧追出房门,看清被池安挟持住的小道士,紧促的眉头瞬间舒展开。
墙子躲在正脊之后,把法华荧的神色看得清楚。他暗道奇怪,怎的自己徒弟被抓,法华荧却不着急?
更奇怪的是,屋子里岳凛的气息随着法华荧的离开,也消失了。
岳凛……在法华荧身上?
墙子赶紧匍匐着上前几步,方便继续观察。
“你放开他。”法华荧冷然道。
池安说:“师兄,你今日口口声声说要杀我,但你我心知肚明,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你放开他!”法华荧再次重复。
“我们还真是可悲,亲如手足的兄弟,走到了如今我要挟持着你的小弟子,你才肯听听我说话的地步。”池安捏紧了小道士的喉咙,示威般盯着法华荧的眼睛,“今日我来,是想求师兄赐我一样东西。”
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是有求于人。墙子“啧啧”叹了两声。这个池安,真是太不懂事了!
那头,法华荧面无表情:“你想要什么?”
“混元鼎,我要混元鼎。”
“不可能!”法华荧截然道,“混元鼎不在我的手里!”
混元鼎?墙子完全没有听说过,但是听这名字就不像好东西!
池安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师兄,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混元鼎在你的手里,不然你怎么炼长生不老药给大绥的皇帝?”
法华荧态度坚决:“不可能!”
“你若不愿,我就先杀了你的小弟子……还有他!”池安话音一落,信手一招,一道伏在观星台白玉阶上的人影便身不由己地飞扑而出,脖颈直撞到池安手上来!
墙子定睛一看,只觉耳边如炸开一道无声又惊天动地的闷雷——那不是叶秉烛又是谁?